头扎进他怀里, 想骂回去, 她才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呢!
视线被男人高大的身躯隔断之后, 闻心也不知道打着如意算盘的两位,是什么时候悻悻离开的。
闻心冷的腿都快站不直了,突然寻到温暖,动也不想动,乖乖让他抱着。
“你怎么回来了?”
从他大衣里钻出脑袋, 她仰头问他。
“我女朋友都被警车带走了, 我还敢不回来?”
明明很霸气的话,怎么说的有点委屈巴巴。
好吧,闻心决定还是主动认错。
“我手机没带, 所以……”
“你只是没带手机?”
“我外套也没……”
“闻小心,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今天气温零下,你敢穿这么少出来?”
嘤嘤嘤怎么越说越凶,闻心不甘示弱的争辩:“我还不是怕给你的银行丢脸。”
“银行不是我的!”
“……”
“你才是我的。”
男人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说着,目光灼灼。
闻心本来想用‘你凶我,你居然敢凶我’的眼神瞪他,突然又听到这么一句话,瞬间呆住了。
有生之年,好像还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尤其是这世上最后一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也离世之后,她再也不是谁的谁了。
眼泪大概是这世上唯一一样,再冷的天气都冻不住的ye体,因为实在太滚烫了。
六年多了,她以为自己早就无坚不摧,哪怕在听到生父跳楼自杀这样的消息之后,依旧能够人冷心冷,却在这一刻,忽然就忍不住了。
时隔多年,闻心没哭过这么凶,哭得气都喘不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伤心欲绝,譬如某人。
姜觊最见不得她哭,她一哭,他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A/A/S/T/W里怕摔了,心疼得不得了,偏又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只能是她说什么他依什么。
闻心就这样被他送回了老宅,一住就住了一个礼拜。
所谓老宅并不老,只不过是她父母没离异前最后换的一套房子,他们离婚之后,她父亲搬走,房子就给了她们母女两人。
不过闻心在她母亲过世之后,就没再回来住过了。
叶云离婚的时候,闻心就鼓励过她要钱不要房子,钱可以换成任何东西,但房子只能是永垂不朽的痛苦回忆。
不过闻心这趟回来不是来回忆痛苦的,她一直回避这套房子,不过是因为她恨她父亲,但如今他人也已经不在了,像结了很久的一个心结,也是时候放下了。
关键是别跟钱过不去啊,房子该租就租,该卖就卖啊!
由于闻珂离世前所涉的产品规模超过百亿,公安部门已为此成立了专门的应急小组,基金的托管银行也冻结了所有账户,而闻心因为所从事的行业以及身份敏感,被建议暂停工作一段时间。
于是,在年前银行忙的数钱能数抽筋的时候,闻心闲成了一条咸鱼。
姜觊从上海回来之后就向那边告假,暂且留在晋城了。
他回来的这一个礼拜基本上就是三点一线,早上去上班,下班去女朋友家,晚上回自己的家。
介于之前把她‘惹哭’,姜觊很自责,这几天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她要干什么,他都由着她。
但其实,他早就不想让她在那住了,且不说她一个人不安全,房子空了太久,连暖气都断供了,他看她小手冻得通红,还忙上忙下的不知道在收拾什么,他不敢说也不敢问,生怕又把她惹哭。
他几次想留下来陪她过夜,可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偏她也不咸不淡的,这不,晚饭刚吃完,他故意试探她,碗筷一放就冷着脸说累了,结果她真的骑驴顺坡说叫他早点回去休息。
姜觊一气之下拿上车钥匙真走了。
今年冬天连着下了几场雪,夜晚气温低,地面结了厚厚的冰,奔驰出小区一路开得很快。
车内广播播放着道路结冰的黄色预警,提醒出行的车辆注意安全。
奔驰在路口遇红灯停下,姜觊伸手把音量调到了最大,广播里不断播放着几个高架桥因结冰封路的提醒。
他仔细听了一下,并没有返回的必经路段。
绿灯亮,奔驰缓缓启动继续向前行驶。
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前方岔路口,变道前,方向盘猛的一打,车又掉头延原路开了回去。
车窗降下来,冷风呼呼的往车里灌,姜觊在反思两人目前的关系,虽然原本刚开始恋爱的小甜蜜突然被闻珂的事打断,但其实他一直有计划,等两人的感情稳定下来之后,就让她搬到他那去住。
原因无她,以现在快节奏的生活,40分钟以上的车程跟异地恋没什么区别,两个成年人,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