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机,拨打荆南翊的手机号,与前几次一样,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阮歆棠心想他可能是想晾她几天,那么,她今天怕是见不到他的面了。
她合上杂志刚要走,就见朱歧从装潢辉煌的大门口走了进来。
“糖糖来了啊,真是又好久不见了。”朱歧瞅了眼迎上来的侍应生,“怎么办事的,果盘都不上?”
阮歆棠笑了笑,“不用了,我这就走了。”
“嗯?走什么走?”朱歧颇为不认同地笑道:“来都来了,就算堵在门口,好歹也能堵着人是吧?”
朱歧让人给候在外头的阮歆棠上了果盘零食,然后才慢悠悠地晃荡进去。
荆南翊等人正在玩牌,他懒散地坐在靠北的位置里,右手夹着雪茄,一双风流恣意的桃花眼俊美冷酷。
朱歧与乔维安对了个手掌,笑着看向众人:“你们还真敢跟阿翊打?他情场失的意,恐怕今个儿都得在这张赌桌上赢回来。”
“他真要玩起来,不管情场失意不失意,哥几个哪个能玩得过他?”
“老大啊!老大算牌速度可比他还快!”
荆南翊冷漠道:“慕靳远呢?打电话,把他喊来。”
“□□儿在怀,不知道有多滋润,哪有工夫来掺和你这破事。”乔维安丢出张牌,把位置让给朱歧,自个儿坐到一边的次座,“你来你来,我最不喜欢打牌了。”
朱歧嬉笑道:“那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啊!”
乔维安一边剪雪茄,一边随意挥了下手,“成。”
打了一圈后,朱歧歪着唇角说起:“我刚刚进来前看到糖糖了,她来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了。”有人回道。
荆南翊置若罔闻地打着牌,其他人也就没再提这茬事。
又过了一刻钟,乔维安起身,刚往外走了没两步,就被朱歧喊住了:“哎哎,你去哪儿?”
“放个水。”
“放个屁的水,你这是往洗手间去的方向吗?”
乔维安单手插袋,英眉微微蹙起,望向不远处的荆南翊:“糖糖都在外面等了快一小时了,从小到大你不是最疼她了?”
荆南翊漫不经心地摸了张牌,清隽的脸上无甚表情。
朱歧扔下牌,走过去将乔维安拉回来,笑道:“好不容易布的局,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咱荆总能放过她?”
另一人笑着附和:“就是,乔狗你别捣乱啊!我们可都期待着看看阿翊如何以正夫纲啊,哈哈哈……”
荆南翊拿牌敲了敲桌面,修长的手指屈成不耐的弧度,“还打不打了?”
“打打!陪太子打牌怎么能不打?”朱歧强行把乔维安拉回原位,按着他肩膀把人按到座位上,笑眯眯地说:“这牌你自个儿打,要是看不惯咱荆总的做派,你就好好杀杀他锐气!”
乔维安从善如流地摸了张牌,无奈道:“乔楚伊那丫头,又该跟我闹了。”
“小初一那儿,你就把罪过都推给我们不就得了?现在不就是我按着你肩膀,不让你给阮歆棠出头?”朱歧看了眼荆南翊冷峻如刀刻的脸庞,“阿翊,要不我们把糖糖喊进来?就算要她候在一边等着,也可以要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等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荆南翊薄唇微抿,并不表态,高耸的眉棱骨皱都不皱一下。
朱歧与乔维安对了个眼神,接着,朱歧吩咐侍立一旁的侍应生:“去把阮小姐请进来。”
阮歆棠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毛衣罩衫,愈发衬得整个人雪肤花貌、肌肤如瓷。她不紧不慢地跟在侍应生后头来到牌桌前,垂眸看向眼前清冷矜贵的男人,“荆总。”
荆南翊抬起眼,神色疏离地睇着她。男人英俊的轮廓立体深邃,棱角带着不容违逆的冷硬与矜傲。
朱歧亲自搬了椅子来,热情地笑道:“糖糖,坐下聊。阿翊今天手气……”
“站着。”荆南翊抖了抖烟灰,深邃的眼眸寒意迫人。
阮歆棠本来就没打算坐下,她迎上他凛然如寒风的目光,不卑不亢道:“荆总,我今天过来是想与您聊一聊关于解约的事情,还望您高抬贵手。”
荆南翊掐灭烟蒂,饶有兴致地勾起一侧唇角,“不知阮小姐打算如何聊?”说罢,他长指一翻,手中那张牌随之掉落,静默无声地砸在厚重地毯上。
侍应生见状,刚要上前就受了男人警告性的一记眼刀。
朱歧走回乔维安身侧,笑眯眯地看着阮歆棠。
屋内众人也都心照不宣地安静下来,一时间,落针可闻。
阮歆棠将目光移到落在他椅腿边的那张三条上。
他向来恶劣,她毫不怀疑,她若是真的蹲下身子去捡那张牌,他会按住她肩膀不准她起来。众目睽睽之下的调戏与羞辱。
男人高傲清冷的嗓音响起:“劳烦阮小姐了。”
阮歆棠淡淡道:“还是劳烦荆总自己捡吧。”
男人笑了一声,“既然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