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鹤迟归,让她很是意外。
这本来是她想象中,鹤迟归的模样,这样的鹤迟归,才是道修师祖的模样,清心寡欲,目空一切。
鹤迟归虽然看着她,眼里却不曾有她,他道:“起来。”
时雾:“……”明明是你把我拉你身上的!
算了,时雾不想跟这个神仙计较,他这副模样,可不就是断了七情六欲的神仙吗?跟神仙讲道理,行不通行不通。
时雾从他身上起来,坐在床边上,一眨不眨看着他,等着他再度开口。
鹤迟归敛了敛银白的睫毛,那双眼睛里似飘落着雪花,冰天雪地,无声无息。
时雾被他那么望着,却没感觉到一丝寒冷,鹤迟归用指尖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脑袋微微后仰,缓缓凑了过来。
时雾双眼蓦然睁大,眸中片刻失神,转瞬间,鹤迟归的唇覆了上来,轻碾着她的唇瓣,似在慢慢品味。
他和她都未闭眼,时雾可以清楚看到,鹤迟归的眼澄澈明净,不含一丝情/欲,他细细研磨着她,不徐不疾。
时雾从怔愣中反应过来时,鹤迟归已经攻入城池,勾住了她的舌,不算灵活,甚至有些笨拙,青涩,却更显暧昧。
时雾身子有些发软,她伸手回抱住了他,鹤迟归的身子一怔,随即放开了她,他抿了抿唇,眼底浮上一丝困惑,“不对。”
时雾还抱着他的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窝在怀里显得极为尴尬,她听到鹤迟归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明明他那么沉醉,为何我没有感觉?”
时雾的身子抖了抖,松手离开他怀里,脸上挂着僵硬的笑:“鹤师祖,请教一下,您说的他,是指谁?”
鹤迟归弯了弯唇,眼里不染情绪:“你当真不知道?”
时雾被他的笑瘆起鸡皮,只觉得浑身在发颤,他唇角笑意渐深,压着嗓音唤了句:“夫人。”
时雾彻底炸了!
谁来跟她解释一下,眼前这幕是咋肥四!
鹤迟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在察觉到毫无乐趣后,收回了手,望着她道:“你无需惊慌,既已与我成为夫妻,我自会对你负责。”
时雾被惊的说不出话,没想到梦寐以求的攻略,居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雾寻音。”鹤迟归喊她的名字,“我等你很久了。”
从那些模糊零碎的记忆,盘旋在他脑海中开始,他就在等着她,直到此时,终于等到。
那些记忆零零散散,皆是他与她相处的画面,多数都是暧昧至极,他看着她,抱着她,吻着她……甚至在铺天盖地的红色中,将她压在身下,彼此亲密贴合,吻着她chao红的眼尾,在她耳畔柔声安慰。
他起初不敢相信,他有日竟会动心,过得同凡夫俗子般,但那日渐清晰的画面,萦绕不去的画面,以及心中的声音,都在明确告诉他,那是真的。
更有念头在心中挥之不去,她会回到这里,在未来与他亲密无间的这个女人,会带着她的记忆,来找到他。
她回到过去做什么?他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既然她已来了,那他得负起责。
鹤迟归起身下床,仅披着一件白色的丝质长袍,全身上下无多余装饰,赤足踏在地上,牵起了她的手。
他说:“我带你去挑灵兽。”
归墟有座珍兽园,离隐月楼不远,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珍稀灵兽,其中不乏漂亮的,能给她当坐骑的。
时雾再次被惊到,鹤迟归见她不动,眼中浮上困惑,“你不是说过,想要坐骑吗?”
时雾声音颤抖,试探性问了句:“鹤迟归?”
鹤迟归:“嗯?”
时雾猛的从床上跳起来,扑到他身上照着脸吧唧了一口,眼里满是笑意:“夫君?”
鹤迟归虽不习惯,还是应了她声:“嗯。”
时雾笑眯眯道:“夫君,除了坐骑,还有别的呢?”
鹤迟归:“我会让人准备,大婚前夕,归墟会建座楼,以你的名命名。”
时雾:“!!!”鹤迟归还要跟她结婚???
时雾:虽然不明白前因后果,但一下从困难模式变成新手模式,这实在也太爽了吧?
鹤迟归语调平静:“我记得你很嫌弃。”
嫌弃什么?时雾瞬间明白,鹤迟归是在说,石洞里洞房那次,她皱着眉头不悦,对于在小破洞里成亲无比不满。
所以鹤迟归的用意,是补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时雾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从床上一跃而下,拉紧了他的手,“夫君,我们走。”
“等等。”鹤迟归的视线落在她的下身,她身上穿的灵渊校服是轻装套,裙摆短至大腿中部,布料轻薄,甚是凉爽。
鹤迟归见过不少灵渊弟子,却从未见过穿的如此清凉之人,尤其这人站在自己面前,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难堪。
时雾注意到,鹤迟归眼里的雪花,飘落的更多了,她被他的视线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