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珮知道有个男人这般怜惜她,便是立刻死去也值得了。慕容瑄是趁着入夜偷偷过来临幸她的,有如偷情一般,天蒙蒙亮便起身
了。瞧着徐珮一身海棠色薄纱寝衣躺在床上又回想起昨夜那万种风情,还有那替自己品箫时的勾人情景不禁心荡神驰。
发觉慕容瑄起身了,徐珮亦是娇软地扶着床头坐起来。“陛下可要去寺里?让妾身伺候您更衣洗漱。”
“不必,你只管躺着……朕夜里还要来你这儿饱腹,可莫要累坏了。”
徐珮自然知道男人口中的饱腹指的是什么,只有些无奈地点头,复又躺下了,虽说服了延育丹,可对于男人的临幸仍是吃力,只
得好生歇息。不多时,慕容瑄便洗漱好了,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了好些情话方离开。
一连三夜,慕容瑄白日里斋戒夜里头有如偷情的男子一般私下进徐家临幸徐珮,本是私密,不想还是被有心人泄露出去了。离开
护国寺前太史令又传来荧惑守心的天象异动,一时间皇帝斋戒期间临幸妖后才致荧惑星蠢动的传言甚嚣尘上。
太后亦听见了这传闻,却是顺水推舟提了回宫路上将徐珮接回去的事,慕容瑄倒有些迟疑,毕竟才出来这事便半路上将她接回宫
不是坐实了传闻么?可他的母后执意如此,他也不好再多言语只得听从。
徐珮在府里也听了这事,难免不安,果然不多时圣上同太后的銮驾便路经城西,也来不及收拾太多物件,太后跟前的女官便传诏
她伴驾。徐珮无法只得前去。
自中毒后慕容瑄便免了她同太后请安,如今为担心她伴驾太后的事,可又觉得才些许路程想来亦是无碍。
“臣妾恭请太后圣安。”上了太后的銮驾,徐珮很是恭敬地行礼叩拜,那太后只低头看了她一眼,也不让她起身良久方道:“你
啊,从儿媳妇做到哀家的“姐妹”如今又做回儿媳妇,到底也有些本事。只是后宫的女人要的是本分,安分守已,进退得宜,你若存
了私心,再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这几日夜里头,可风光够了?”
“臣妾不敢……”
“不敢?你若真不敢如何让瑄儿斋戒期间日日临幸?你一时下贱贪欢倒是把罪名落在了瑄儿头上,且跪着,等回了宫往玉真宫清
修半月。”
“是……”
好在从徐家到皇宫的路程亦不是很远,黄昏时分銮驾便到了,徐珮在宫女的搀扶下下了车马,却因着跪了许久忽觉头晕目眩,竟
生生昏了过去!一时间宫里人都忙了起来,慕容瑄听见她昏倒了亦是忧虑再顾不得其他忙将她抱起来,因离勤政殿近干脆把她带到勤
政殿,又宣了太医来。太后也没料到她会昏倒一时也觉得有些失策。
“母后,你又对她做了什么。”着急地瞧着徐珮,慕容瑄不住问道。
太后却不言语,这时候安太医却道:“陛下,徐皇后是初孕体力不支,昏倒了。”
“哦?是吗?”太后听他这话,站了起来,“皇嗣这事可不能糊涂,再宣其他太医过来确诊。”
慕容瑄听见她怀孕了却是兴奋不已,忙坐到床边瞧着虚弱不堪的徐珮。“竟是怀孕了,快让内侍院递来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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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珮原是想回宫才道出怀孕之事不料昏厥过去,好在吃了延育丹,原是与齐王偷欢两个月的身孕倒成了月余的脉息,也是顺理成
章地瞒过去了。
“陛下……”经三位太医诊脉皆说是怀孕月余,徐珮只觉得松了口气,慕容瑄也同她一齐看了内侍院的册子,又让宫人呈给太后
瞧。
“这可是朕登基后孕育的第一子,珮儿辛劳了。”慕容瑄如今爱她爱得跟宝贝似的,言语间有些情不自禁。
“陛下……”徐珮让太后听了不好,想拦着他,一旁的太后则站了起来。
“瑄儿,你可把月儿忘了,她肚子里的才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且她这肚子也不知男女,如何便说是第一子?”
“太后所言甚是,陛下是有些糊涂了。”徐珮也怕太后再紧盯自己,忙说着。
慕容瑄也知道他母后的用意于是说道:“徐皇后有孕是宫中喜事,且把月皇后的禁足解了,母后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好了,母后也不打搅你,且先回懿云殿去了。”
恭敬地起身拜伏,徐珮又在慕容瑄的搀扶下站起来,男人爱她谦恭温顺,如今怀了身孕更是怜惜无比,只把她搂在怀里轻吻。“
怪不得这几日总是倦怠,竟是有孕了,你也是个糊涂的,竟不知道。”
“妾身也不大肯定……且并不怎么害喜,倒是陛下,总是那般急……臣妾受不住呢。”思来想去又知道凌楚月如今解了禁足,徐
珮不免担心起来,只央求男人让她去虞瑾台养胎。
慕容瑄也怕她回椒房殿不安全,呆在勤政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