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叔可是觉得这枚平安扣有哪里不妥?”
定国公先是一怔,接着便蹙起眉,目光停留在那枚平安扣上,纪淮察觉他的视线,出声询问:
他说话时声音和手都在颤抖,显然情绪波动极大,夏如嫣正想问他这枚平安扣有什么问题,纪淮就先她一步答道:
定国公来时众人都已到了,纷纷向他行礼问安,定国公快步上前扶住纪家夫妇,温声道:
玉颜娇(八十七)
“嫣儿!这枚平安扣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过诧异归诧异,纪家夫妇却没开口,只站在旁边静观其变,夏如嫣看了眼雾江,后者立刻会意地上前替她将腰间的平安扣解下来,夏如嫣将平安扣递给定国公,问道:
他接着再一看纪家夫妇相貌,不由有些奇怪,瞧纪淮的模样父母怎会长得如此寻常,看着竟没有半点相似,实在看不出纪淮的眉眼哪里有他二人的影子。
“义父,这枚平安扣是我送给姑姑的。”
胡氏:呵。
友这件事他都没声张过,也足可见他的品性。
“嫣儿可否把你挂的那枚平安扣给纪叔瞧瞧?”
定国公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夏如嫣挂在腰间的那枚平安扣上望去,胡氏和夏景湳并不知道那是纪淮的东西,毕竟平安扣都长得差不多,但纪家夫妇却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家儿子的平安扣,顿时面露诧异,不明白为何儿子从小带在身上的平安扣会到了夏如嫣那里去。
这时夏如嫣也发觉他在看自己,疑惑地问:“纪叔,可是我有哪里不对?”
其实经过这段时日,夏景湳的态度已经不再如从前那样坚决,只是心里还有股气憋着,颇有些同夏如嫣二人较劲的味道,经胡氏这么一说,他心中已松动许多,不过嘴上还是没松口,只道再想想就搂着娇妻又开始了
“快快请起,二位不必多礼。”
定国公浑身一震,随即脸上又露出疑色:“不对,你不是说你从小在徐州长大?”
“我的确从小在徐州长大,只是这跟这枚平安扣有何关系?”纪淮问道。
定国公倏地将视线投向纪淮,他双目灼灼,眸子亮得惊人,紧盯着纪淮一字一顿地问:
因夏景湳早上要上朝,定国公来访的时间定在了下午,虽然他是为了纪家夫妇而来,但夏景湳他们也不可能不出面,且谈的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因此夏景湳便将面谈的地点安排在正堂,同时胡氏与夏如嫣也在场。
第二回的酣战。
夏如嫣疑惑地看了纪淮一眼,用眼神向他询问那玉珠到底有什么问题,纪淮向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夏景湳: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夏如嫣目露感动,轻轻颔首道:“我知道,我从来没怪过大哥。”
“义父,您在看什么?”
纪淮颔首:“是,这枚平安扣我打小就带在身上,来京城后才送给姑姑,义父如此问,可是这枚平安扣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等夏如嫣和纪淮踏春回来,她便敏锐察觉自家大哥的态度稍有转变,只略略一想便猜到是大嫂的功劳,第二日夏如嫣去看外甥外甥女的时候向胡氏表示了感谢,胡氏只笑着拍拍她的手道:
定国公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他看向纪家夫妇,厉声道:“这枚平安扣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虽心里有想法,面上却不显,只笑着同众人就座,夏如嫣拎起裙摆坐回椅子上,因着这个动作,她腰间的平安扣往前晃了一晃,恰好被看过来的定国公瞧了个正着。
定国公态度的转变令纪家夫妇有些惊讶,纪淮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替父母答道:
“大嫂只希望娇娇能过得顺心如意,其实你大哥也是,所以你莫怪他,等他自己花些时间想通吧。”
纪父纪母便起身,二人态度不卑不亢,定国公一看就心生好感,心道不愧能教养出纪淮这样优秀的儿子,这做父母的气度也不同一般。
经过这件事,姑嫂俩的感情变得比从前更好了,花朝节后又过了一日,定国公便亲自来侯府拜访纪家夫妇,也是为了同他们谈一谈认纪淮做义子的事。
定国公拿着平安扣,翻来覆去将两头的玉珠看了好几次,每次看时口中都在数数,最后他终于停下来,面色先是有些呆滞,接着猛地抬头看向夏如嫣,神色激动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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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还在看那枚平安扣,他眉头越拧越紧,突然站起身向夏如嫣走了两步,盯着她腰间道:
“这枚平安扣是你的?”
“我先前不是回答义父了?这枚平安扣是我从小就带在身
定国公把平安扣接过去,没有立即回答夏如嫣,他将平安扣拿在手中,第一时间就是去看上头连着的玉珠,他边看嘴唇边轻轻翕动,听着像是在数数,数完一颗他又将平安扣掉了个方向,再接着去看另一头的那颗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