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嗓门大,手劲也大,任玉树的手腕剧痛,快被折断似的。
他绝望地看向洛欢,嘴唇张了张,又低下头。
“不给钱就报官,让官老爷来结账!”老板娘把任玉树往衙门扯。
任玉树不愿去,双脚扎在地上,耐不住老板娘的虎劲,脱出一道深深的脚印。
他越挣扎越狼狈,终于绝望地取下佩玉说:“这东西给你。”
那是一块碧绿翠亮的温玉。龙飞凤舞的Jing致雕工,还有洛欢不认得的古符瑞兽,应是有许多年岁的传家宝。
老板娘喜出望外,伸手去接,被洛欢的一锭银子打断。
“我身上有钱。”洛欢看向任玉树,他果然一副被羞辱至极的模样,她无奈道:“东西都是我吃的,我给钱也是应该的。公子下次再请我吃就是了。”
老板娘犹豫不决地松开手,没找钱,洛欢也没要。
洛欢带任玉树离开。
另一条小巷的尽头,百年老树生的巨大,偶尔回寒的春季里仍是光秃秃的,遮不住任玉树的身子。
“你想笑就笑吧……”
任玉树捶了一拳树干,又捶了一拳自己,他深深地吸气,声音变得极其低沉颤抖,“笑我这个不经事的小公子,笑我好骗,笑我蠢蛋,笑我像个傻子。”
洛欢早就习惯了听从别人的命令。
男人们要她躺下张腿,她就乖乖流水呻yin。让她滚去一边不要碍眼,她就去舔舐伤口,悄悄蹭去身上粘腻的浊ye,努力让自己好受一些。
可她不想笑。
“如果我笑会让你好受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洛欢也苦着一张脸,她走到任玉树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这样子你会开心吗?”
漂亮可人的脸蛋变得委屈又难看。
任玉树没被安慰到,他更难受了。
洛欢无措地站在那儿。
她不会安慰人。她只会讨好人。亲吻,爱抚,云雨。
她脑袋里一时间只有这个。
可这样是不行的。
那就得找个能安慰到任玉树的人,例如他的父母,兄长,亲友。
洛欢松开紧咬的唇,努力若无其事地说:“好啦好啦,现在已经没事了。钱我也付过了,饭也吃完了,你该回家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