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寻摸,买了一批不错的一岁多的小马驹。
今年秋冬长一长, 小马明年便能投入训练,开始派上用场。
这个秋冬正是马驹生长的重要季节,范远瞻琢磨着如何给这批小马驹弄点好东西吃。
这批小马共一千六百三十二匹,配着原来能用的八百六十八匹,刚好两千五百匹。
这并不是个小数目,光是每日的口粮支出,都能烧范远瞻一大笔银子。
尤其这批马算灰色产业,上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他们可以养,并不拨粮饷,一切都需要他们自己解决。
哪怕范远瞻家大业大,也觉得这样烧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找补一二。
范溪听到之后,也帮他认真想了两日。
这日,范溪问:“大兄,种水稻种土豆的那些地你们秋冬可是还要用来种什么?”
“只开一些来种萝卜白菜蒜苗等,不全种。今年种了好几茬东西,得休耕,让地歇一歇,不然明年再种,庄稼便长不好了。”
“土地需要休耕,应当是地力不足,里头没有什么肥料,又生害虫了。”范溪沉yin道:“这些可通过施肥杀虫等解决。”
范远瞻以前务过农,对这一块有了解,他道:“我们也下过肥,地里的草与苗我们都翻到地里沤肥了。”
“这也成,不过其实还有一种更好的方法。”范溪看他,问:“不知大兄你可听说过苜蓿?”
范远瞻心头一个激灵。
范溪见他这样便知他想到了,她笑笑,“对,我觉得可将那五千多亩地用来种苜蓿。苜蓿是牧草,也是绿肥,种了之后土地会肥起来,马也不必担忧没牧草吃。若是地里有虫,顶多就减产一些,也不必怕。”
“我先前倒没想过这个。”范远瞻看范溪,感慨,“溪儿,你还真是我的福星。”
“不过是想得多一些罢了。大兄你让人去打听打听这里适合种那种苜蓿,若是没有特别适合的苜蓿草,我听说紫花苜蓿最适宜做牧草,你试试能不能弄到些种子。”
范远瞻点头,“我明日便交代他们。”
他们这边本就靠近边境,附近牧民多,苜蓿草还是挺多。
不过那大多数都是野生的。
这年头田地那样贵,谁家有田都开出来种庄稼,还真没听谁说过愿意拿出来种牧草。
范远瞻也就是冬日方种一茬。
野苜蓿的品种不大好,长得相对瘦小。
范远瞻见手下人带回来的样品,始终不太满意,又叫他们去更远一点的地方寻找种子。
这一去一回折腾了小半个月,他们的地都已经翻好了,种子一回来就播下去,挖沟渠引水到每一亩田里。
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太阳出来了,气温回升得很快。
不过四五日功夫,这片农田便长出了细嫩.嫩的幼苗,迎风招展,别提多喜庆。
苜蓿长起来很快,不过二十多天,第一茬苜蓿已经长好了,漫天遍野都开出了紫色的小花,在绿地较少的北望山城很是引人注目。
文人墨客,普通百姓等纷纷前来观看。
有的人甚至带着全家过来,算是出游。
范远瞻倒没想到这茬,城中居民难得放松,他倒没赶人,只是叫底下人限定地方,不让过来观看的人乱走,且只有每月逢一逢五那几日方能过来观看。
他在这里布置颇多,怕有探子混到人群中坏了大事。
他治下的北望山城将士纪律严明,将士从不sao|扰百姓,与百姓对上时也和善。
有些胆大的青年人瞅准这点,倒不怎么怕他们将士,时不时有越界行为。
这些越界行为也就是偷了苜蓿苗,摘点嫩苜蓿叶等,不是什么大事,范远瞻抓了人,也不好将人直接杀了,处罚太轻却又镇不住,一时烦这些人如同烦苍蝇一般。
范溪倒觉得这事实属正常,人性如此,一百个人里头总会出几个这样无法无天,蛮不讲理,什么也不怕的愣子。
范远瞻抱着儿子,跟范溪聊天,说到这里气道:“等下回我再抓到人便扔他们去挖矿。”
“这倒是个好法子,你写出条例来,抓到那些越界的人便让他们一人去挖一个月矿,再处以罚金,若拿不出罚金来,便再加挖矿时日,以工抵钱。贪小便宜的后果太严重,敢贪小便宜的人便少了。”
范远瞻点头道:“我原本也是这么打算,我让他们张贴布告罢。”
范溪说起来好奇道:“大兄,你们的苜蓿那么好吃,军中自己会吃么?”
“还未吃过。”
“我倒觉得你们可以尝尝,听说炒来吃不错,肥肥嫩.嫩。”范溪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馋了,“大兄,你明日带几把苜蓿回来罢,我们尝尝。”
秋冬叶子菜少,能多一味苜蓿吃也不错。
“成,明日我让他们送来。”想了想,范远瞻还是不放心,“那是给马吃的,你少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