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瓷瓶,打开,仰头一口吞下。
他心里很清楚这瓶子里装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跟看着苏婉音活活的死在自己眼前相比,这更本什么都算不上。
陈倩依没有想到薛长风真的喝了,有那么短短一瞬的失神,不过很快她就张狂的大笑起来,凭什么她苏婉音就能得到这样一心一意的爱,而她却怎么努力都够不着?
也罢,左右她陈倩依得不到的,就是毁了,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一边笑,一边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
然后才折回来,来到屋子东侧的一堵墙砖墙前站定,熟练的移开墙上的画,握着匕首沿着砖缝游走一圈,这才将一块砖头取下。
里面空间很小,也只是放了一个黑色的瓷瓶。
陈倩依丢开匕首,将黑色瓷瓶拿在手里,最后走回到薛长风面前,伸手将黑瓷瓶放到桌上。
“表哥,这瓶就是半月残的解药,不过,先前倩依手滑,打碎了一瓶,眼下就只剩下这一瓶了,你是要拿它救苏婉音,还是救你自己,表哥你自己看着办?”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薛长风脸色煞白,抬手抓住陈倩依的衣襟,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程倩依却是越发笑的开心,笑的肆意,“表哥你别忘了你刚才发过毒誓,你若是杀了倩依,你在意的苏婉音,可就要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了呢?更何况倩依还没有告诉表哥,这解药要怎么服用,表哥又怎么会舍得杀了倩依呢?”
薛长风死死地盯着陈倩依,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他曾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也曾来不知道一个人能将算计,算到此番地步。
细思起来他不由觉得浑身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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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倩依高兴的带着三千两银票,雇了一辆马车,一路顺风顺水的出了晋城。
她正想着要拿这三千两银票做什么的时候,马车突然就不走了,她有些不高兴的撩开车帘,冲着驾车车夫吼:“你怎么停下来了?”
陈倩依这话才说完,就发现马车已经不在官道上了,而是停在一个破旧的土地庙前,这破庙瞧着竟还有几分眼熟。
由不得陈倩依多想,便瞧见车夫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的脸赫然就是那日在薛府门前她塞银子的乞丐。
这乞丐三十多岁,依稀瞧得出星眉朗目是个俊俏的,至于到底叫什么,陈倩依不清楚,只知道他在晋城算得一号人物,人称他丐老大。
“怎么?程姑娘这是付不起后续的银子要跑路吗?”
陈倩依闻言紧了紧手里的包袱,强自镇静“丐老大,你还有脸找我要钱,若不是你将那虎子撕了票,我能成现在这样吗,能当不上薛府的主母,能不给你银子吗?”
“我当初只答应绑票,可没有答应保证人活着,更何况那个虎子咬了我,丢进水里淹死也是活该。就算这件事不提,可你当初答应的,只要我能给你搞来半月残那种蛊毒,你就会给我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你说什么呢?当初我明明答应的是一千两。”
“不错,四天前是一千两,可现在它长了,你今个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丐老大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一手握着手柄,一手摊开,随意拿捏着匕首来回的敲击着掌心。
陈倩依根本就没有五千两,就算是有三千两在包袱里,那可都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她左右瞧了一眼,撒开丫子的就往来时的方向跑,只要人一多,她就算是逃掉了。
可惜,就在她刚跑出几步,她的眼前与身后就同时蹿出好几个乞丐,将她团团围住,最后她手里的包袱被一个乞丐抢了过去。
“老大,有三千两。”
“哦,那岂不是说还差两千两,我丐老大自二十岁起,就发誓不做亏本的卖卖。那就用你自己抵债,正好我的兄弟们也好久没有开个荤腥了。”
众乞丐顿时大笑起来,全然不顾此刻已经吓破胆子的陈倩依,其中一人还笑道:“老大,咱们可是有着一百多号人,这,会不会将人给弄死了啊!”
“死就死了。”丐老大轻飘飘的出口,抽出匕首犹如闲庭信步的剔了剔指甲里的黑泥。
这时另一个脏兮兮的乞丐,献媚的建议道:“老大,不如等到她快死的时候,找个大夫给她瞧上一瞧,等养好了,再.......”
若是陈倩依没有被人群围住,定然能认出这个出主意的人,就是那日在小院里,她怒怼的那个年长些的乞丐。
“准了。”丐老大随口应下,人就进了破庙。
入夜,薛府内,薛长风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苏婉音,捏着手里的黑瓷瓶,走过去坐在床头。
这一刻,于她,于他,都是一念生,一念死。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
安雪云妇产科主任当的好好的,一朝穿越,成了连狗都能踩上几脚的八王妃。
她别的没什么好,偏生想得开。
虽然两个人相看两生厌,谁也瞧不上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