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来时,总会有个人能把你接着,无论你往前撞得多头破血流,只要转身能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告诉你放松点不要紧,他可以帮你解决一切问题。
陈最这样一身硬骨头,固执到底坚持自我的人,可以不为金钱的诱惑所动,也不会为强迫威胁折腰,只能是吃软不吃硬,可林渐青这人偏偏一身得体的温柔。
陈最烦得直揪头发。
刚刚林渐青才给他来了个电话,邀请他去一个慈善晚会。
前几天一场大雪,北方发生了一场几十年不遇的雪灾,受灾的确情况严重,届时全国都在举行慈善捐款活动。这种时候,明星更不能坐视不管,宝华娱乐集团牵头举办慈善晚会,为灾区捐款。
之前张凯丽已经给毛遂来了电话,发了邀请函。毛遂的意思,陈最还是应该去,毕竟他出道这段时间,所有慈善活动都没缺过席,这次这么重大的活动不去的话,也说不过去。
陈最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去了,但宝华牵头,必定会遇到林渐青。
这边他还在犹豫不决,林渐青亲自打电话来了。
“怎么还没考虑好吗?我问凯丽,他说你还没回复。”
“林哥,那个,我明晚可能有其他安排,所以……”
“是吗,毛遂跟我说你明晚没活动。”林渐青顿了顿,语气还是淡淡的,也听不出任何情绪,“陈最,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可以不去。”
陈最连连说:“不是不是,我没有不想看到你……”
“那就是想看到我咯?我是主持人,你肯定能看到我,不过我可能没时间看你了。”
陈最知道林渐青说这话什么意思,潜台词告诉他,如果不想看到自己,晚会结束,陈最直接离开就可以了,碰不到他。
陈最反而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最后也只有说去了。他知道林渐青是好意,这种场合不仅可以给自己在路人眼里拉好感度,也可以认识不少人,只是陈最自己不太适应这种场合。
他挂了电话,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到了陈好。
“哥,你明天要去那个晚会吗?”
陈最眉头皱起来:“你干嘛偷听我打电话?”
“我给你拿水果过来,顺便听到了。”
“我明天应该会去。”
“我明天要去医院复查,你不陪我一起去了吗?”陈好垂着眼睛,低着头,又是那副样子。
“差不多过了医生说的六个月危险期了,排斥反应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叫阙响陪你去吧。”陈最也在想尽量把陈好对他的这种重度依赖减轻一些,毕竟陈好都二十二岁,早就是个成年人了。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忍,又解释了一句,“去那个慈善晚会也是工作。”
“我觉得你是想去见林渐青,陈最,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
“陈好!”陈最不知道为什么陈好对林渐青有那么大的敌意,就算要怨要恨,也轮不到陈好啊,他真的怕陈好继续恨林渐青,又做出什么错事。
被他一吼,陈好也蔫了,眼角眉梢都垂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哥,我想你陪我去复查,我最近都觉得不太好,你摸我都有点发烧,我觉得我排异反应好像有点严重。”陈好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陈最抽出自己手,不耐烦地挥:“边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别跟我这儿装可怜,我告诉你,我现在不吃你这套了。”
陈好很无奈地被陈最给打发出去了。
第二天,阙响高高兴兴带着祖宗去复查。阙响和陈好离开后,陈最去公司换衣服、化妆,杨助理带着另一个助理助手和司机,准备跟陈最一块儿去晚会。
车开到半路,陈最就接到了阙响的电话。
阙响在电话里说,这次复查,陈好的情况不太好。检查肾功能时,发现血肌酐、尿素氮水平升高,检查尿常规,尿ye中的红、白细胞增多,可能是出现了急性排斥反应。
自从陈好的移植手术后,陈最最怕听到的就是“排斥反应”四个字,这几乎就已经意味着陈好换肾失败。
“怎么会呢,医生说不是三到六个月的观测期,这六个月都已经过了啊。”陈最简直无法接受这件事。
“你先别着急,只是有这个可能性,接下来我们等着做穿刺活检,才能确定是不是。”
阙响状态比陈最稳定,陈最听到也觉得心神镇定了一些,说道:“我马上过来。”
“你现在过来也没用,活体穿刺要三天才出结果,我只是跟你说下有这个事情,我们要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陈最没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光是有失败的可能,就足以让他心神慌乱了。
阙响又说:“陈好让我不要告诉你,你也别跟他说我告诉你了,不然他又跟我闹。”
“好。”陈最不知道自己怎么挂掉的电话。
当晚的晚会,他一直心神不定,想早点回家。但最后碍于林渐青之前说他躲着的话,捐款结束后,陈最还是没立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