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这……”心腹微微发愣,而后才道:“他被祭旗,所有人有目共睹,在那种情况之下能偷梁换柱,只怕不易!”
“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刚才给我的感觉,如此运筹帷幄,如果说皇侄已殁,我实在不信!”说着,又自顾叹了口气,“自顾且不暇,还有闲心考滤这个……”想着,解嘲一笑,起身朝帐外走去……
此时燕军大营偏北一隅的一个小帐里,溪玥一人独坐在一张书案后面,面色微凝,眉目深锁,此次齐军被设计围堵在一个死局里,却没给溪玥带来多少喜悦,她的面前,一个木质锦盒敞开着,一副翡翠手镯晶莹剔透、水润丰韵,映着烛光折射出温柔婉约的光芒。看着,溪玥眼里的哀情渐盛,自己苦心经营,等来的却是如此后果,看着婚书上“谨订此约,一生相守!”这几个字,溪玥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缓缓滑落……
“姐姐这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说哭就哭了呢?……”说话间,一个身着玄色箭衣,微显稚气的少年挑帘而入,眉眼上却带着一抹笑意,和溪玥的脸色成鲜明的对比……
第182章 分析
看着天彤的笑眼, 溪玥心里滑过一丝微妙,却又暗揣,小孩心性, 或许还不知悲为何物罢。想着, 无奈地摇了摇头, 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天彤听着,又是“嘻嘻……”一笑, 上前几步,把手里的一封密信递给溪玥,却不多话。
溪玥心中虽有万千疑问, 一时却不知从何问起, 看了看手里的密信,只见上面是陌生的字迹,“峰琝请燕国昊月王爷亲启”几个字赫然在目。
溪玥知道峰琝是齐国定南王殷泽端的字, 不禁心思微扬, 于是,迫不及待地起开:
只见里面的字迹刚劲清晰, 看不出一丝慌乱潦草:
齐国定南王殷泽端谨致书于燕国昊月王爷之前:
峰琝乃齐国殷氏一族, 受陛下隆恩, 本不应屈节,然实情相迫耳,望昊月王爷明鉴:
今齐君无德, 任用外戚佞臣, 朝内腐朽,峰琝与先帝感情至深, 当年无能,眼睁睁看着先帝被逼害至死却无能为力, 十数年来,一直耿耿于怀,今陛下为己之私,不顾亲情,独自撕毁会丘盟约,害死先帝独子,我心甚痛,吾曾劝阻陛下,然陛下非但不听反以僭越之罪施以杖刑,以致皮开rou绽,痛不欲生,吾亦不敢再言。其后,陛下又强令我攻尔燕国,并以吾家亲相胁,吾虽不情愿却不敢有违君令,以致于与尔刀兵相见!
许是我等此举有违天意,自光城之后,我等本意点到即止,主张与尔重修旧好,无奈君上又发旨相逼,让我等挥师西进,以致我二十万大军俱入尔包围,实不相瞒,如今我等进退不得,只能坐以待毙,吾知昊月王爷您与我皇侄殷宸宇相交甚深,希望尔能念及与其之旧情,对我等网开一面,吾承诺如得尔等开恩,吾定当带领我藩兵返回藩地,并相约不惧吾之君意与尔燕国交好,决不侵犯,并且,吾会遣散余下非吾藩兵,令其解甲归田,如有违此诺,当受万犁之刑,不得好死!
为明吾誓,后附吾破指血书,先此容禀。皇天后土,实鉴我心!燕国昊月王爷万勿见疑!
溪玥看着,眼眸微转,思忖片刻,便道:“你为何要从中周旋?你又如何得知我在此?”
天彤见溪玥问起,并不避讳,于是和盘而道:“如何得知王爷在此,这个对别人来说,可能难如登天,但在我而言,却是不难,王爷别忘了,我们是干吗的?”说到这,天彤顿了顿,又压低声音,继续而道:“说到从中周旋,其因有二:一是此二十万齐军乃是我齐国故人,殿下曾言,看不得因为齐燕两国政治博弈,而使百姓无辜丧命,如我等真不管不顾,殿下在天有灵,定不能瞑目;一是如王爷您将此二十万齐军赶尽杀绝,齐国上下将对王爷您所领之军誓死抵抗,不为别的,只为报仇,也因为他们明白,只有战胜才有出路,如此,齐燕相杀将没完没了,如今天下纷争,群雄逐鹿,如此,也会被齐燕两国周邻之国有可乘之机,陷入更多的战争。不知我的分析是否有理?”天彤看着溪玥,微笑的眼眸并不深沉。
“嗯!确实有理!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溪玥眯着眼,静静地看着天彤,她跟本不相信天彤有这样的能力。
“没有谁教我呀,是我自己揣摩出来的!”天彤依然笑道。
“我不信,如果说身手,单打独斗我不如你!如果说谋略,我想你一窍不通!所以,如果你想让我给你们这二十万人留条活路,最好跟我说实话!否则,尔定南王所求,本王亦不会答应!现在,是尔等攻我在先,后又在交城屠戮我手无寸铁的百姓,现在,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