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样对你,就非常讨厌,非常过分。你完全可以拒绝我——”
“我说了不要。”女孩子终于弱弱地反驳。
高扬只说:“可以更坚决一点。”
“我还推你了。”
“可以更用力一点,更激烈一点,比如……咬我一口,甩我一耳光。”
说着,他拉住她没伤的那只手,当真向他脸上打去。
许曌连忙挣脱,脸上有些红,喃喃说:“……你又发神经。”
“不是发神经,这回是认真的。”
“阿曌。”他低缓而郑重地叫她的名字,自己也终于从地上起身,慢慢坐到她身侧来。
他握住她一只手,一改平日的漫不经心,无比严肃地说:“我要你记着,只要你不愿意,你可以拒绝任何人、任何事,包括我,也包括我外公外婆。你不用看我们的脸色,也不用一味在意我们的感受。你已经从那个家里出来了,往后不用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你可以只在乎你自己。”
“……我自己?”
“是啊,你自己。”高扬认真说,“比如刚才我们那样,你看到我外公外婆,觉得难堪是不是?但其实你可以不去管他们怎么看你,我们没有犯罪、没有违法,且不说是我逼你,即便是你真的自愿,又有什么不敢面对他们呢?”
许曌:“……”
道理是这样讲,不过……
她面露难色,高扬马上继续:“我知道,你们小姑娘爱面子,不愿意长辈们觉得你……轻浮、不自重。但事实呢?我外公怎么骂我、怎么打我你都看见了,他们根本没怪你,怪也只怪我一个人。”
听他提起挨打的事,许曌不由问:“对了,你被打了哪里?要不要紧?我……”
“先听我说完。”高扬打断她,自嘲笑说,“我外公外婆,是一心拿你当亲孙女,拿我当觊觎他们掌珠的野小子。现在你被我欺负了,他们只有更心疼你、更照顾你。所以别多想,更不要有什么负担,知道吗?”
他一双浮光荡漾的桃花眼,忽敛尽轻薄浪荡,换一副静水深流的模样。
那种沉而深邃的气质,格外使人信服。
许曌被他眸光穿透了般,又听着他循循善诱,简直连方才羞愤欲死的原因都忘了,傻乎乎就被洗了脑。
眩晕一阵后,才找回两分理智,红着脸呢喃说:“可是、可是那种时候被撞见,多不好意思啊!”
这声气已经是三分扭捏七分撒娇,甜甜软软,顿时叫高扬放心不少。
他暗自松一口气,故作无奈地哼道:“你还不好意思呢?你怎么不想想我!我外公就差把我当流氓绑起来,直接扭送公安局了。”说着便郁闷地往床上一仰,闭上眼叹息说,“哎……我这张脸啊,再也没地方搁了……”
许曌见状,不由闷闷地笑,幸灾乐祸说:“谁叫你自己不要脸。”
会笑了。
那是真没事了。
高扬彻底安心,掀起眼皮瞭她,不满地“嘶”一声,“不带你这样儿的啊!我扒心扒肝地安慰你半天,你不想着报恩就算了,还往我心上插一刀。”
说着,懒洋洋拍拍他身侧的床垫,又恢复那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儿,“过来,陪我躺会儿。”
许曌脸一热,两眼警惕地瞥向门口,咬牙说:“才不!一会儿爷爷nainai又回来了。”
“他们吃午饭去了,早着回来呢。”
“那也不!”
“怎么?”
她傲娇地嘟着小嘴儿,一字一顿地说:“刚才你和我说的,只要我不愿意,就可以拒绝你。”
高扬:“……”
啧,还挺会活学活用。
挑眉望着满脸憋笑的小姑娘,高扬只暗想,他简直像一头饿红了眼,却非要教会嘴边的小兔子如何逃跑的狼。
比柳下惠都伟大。
无奈打了个挺,当代“柳下惠”一翻身坐起来,倒吓得小姑娘又往旁边缩了缩。
“放心,刚经了那么一场,我哪儿还敢动你啊?不怕你的眼泪儿,也怕我外公的拐棍儿啊!”他贫了两句逗她开心,自顾自下了床,趿拉着鞋子往房外走。
许曌倒又好奇地跟出去,“你干什么去?”
“这不到饭点儿了吗?得给女朋友弄吃的啊。”
说话间他已经晃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几样食材。
许曌立在厨房门口,狐疑问:“你会做饭?”
他顺手从冰箱里捞出一盒牛nai,插进吸管喝两口,又把管子叼出来咬在嘴里,含含混混说:“看不起我?那就好好跟那儿站着,看你小高哥哥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厨艺。”
他不正经起来真像个痞子,扬眉对她挤挤眼,让许曌忍俊不禁。
看他挽起衣袖当真要下手,她忙挤过去说:“算啦,我怕你把爷爷nainai的厨房烧了。你还是去等一等,我来做。”
她可不信养尊处优的小高总真会做饭。
高扬见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