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脸红!
终于没好气地将衣服扯下来,他板着脸掩饰窘迫,凶巴巴地说:“我说没事就没事,怎么那么多话!”
许曌有点儿委屈,“我、我只是担——唔!”
接下来的话,就都被他用嘴唇狠狠堵在喉咙里。
这次两人都坐着,身高不再是困扰。
高扬捧住她后脑,直把人亲得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一吻结束,见小姑娘面红耳赤地不敢再抬头看他,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呼——
多少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差点儿在她这小Yin沟里翻了船。
被小丫头无形中将了一军,高扬也不敢再撩她。
亲完后,两人挨在一块儿,他又吩咐她把电脑拿过来。
他提议看电影,她却只想看他踢球的视频。
于是,陪着她看到晚上十来点,见她已经开始蔫蔫儿地打哈欠,一把将电脑拍上,拉着她就进了自己卧室。
毕竟只是临时休息的地方,他这里的卧室和酒店标间差不多,一应家私都是纯白,虽干净整洁,却毫无特色。
许曌悄悄打量一眼,一看到他的床,立刻有些脸热,期期艾艾地要求:“要不、要不我还是在外面沙发上休息吧。”
高扬先到床边去抖开叠好的被子,扭过头再瞧她,忍不住哂笑,“都敢出来和我过夜了,不敢睡我的床?”
许曌不敢看他眼睛,低头闷声:“不、不是……”她极力找出说辞避免尴尬,“是你这床太小了,也、也睡不开呀……”
后头那个“呀”字,尾音几乎散在空气里。
高扬笑得胸口发颤,实在忍不住,手在她头顶狠狠揉了一把。
看单薄的小姑娘身子跟着直晃,险些站不稳,他才收手笑说:“想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一起睡了?”
她敢,他都不敢。
天知道真的同床共枕他还能不能忍住。
见小姑娘垂着头,却连后脖颈都红了,他又解释说:“赵英超的办公室和这间规格一样,也带休息间。反正他也不在,我去他那边将就一晚。”
许曌:“……哦。”
高扬摇头直笑,笑完了走进衣帽间,捞了件他自己的睡衣挂在臂弯里,另一手拎着件红蓝相间的球衣,扔给许曌说:“喏,洗完澡拿来凑合一下,这里没你的睡衣。”
衣服兜头盖在脸上,许曌连忙拿下来。
这才想到,自己傻乎乎追着他跑出来过夜,却连在哪儿睡觉、睡觉穿什么这些问题都没考虑过。
也幸亏他这里诸事齐全,不然真的尴尬了。
“……谢谢。”她赧然说。
“谢个屁。”高扬像是不甘心,又在她头顶狠揉一把,用力深呼吸了两次,才终于咬着牙走了。
他一走,许曌松了口气。
可又忽然觉得这不大的卧室空空荡荡,像少了什么一样。
捧着他刚扔来的球衣,她细细看了一眼,正是去年夏天,她来这里打工,他拿给她当工作服的那件。
洗完澡后,她把衣服换上,扭着身子在穿衣镜前照了照。
球衣背后一串醒目的字母:GaoYang。
让她脸上一热,心里一甜。
上回拒绝这件衣服,是忍着委屈和不舍,壮士断腕。
而如今,她可以名正言顺穿在身上了。
高扬到赵英超的房间后,倒没忙着洗漱,先打了个电话回家。
二老都还没睡,老太太立刻接起来:“喂?”
他先向外婆问好,才低低笑说:“知道您挂心阿曌,她一切都好,这会儿已经休息了,我特意和您说一声。”
老太太犹豫着,“那你……”
“我正想和您诉苦,”他作出无奈的口吻,叹了一声才说,“那会儿刚被阿曌赶出来,她鸠占鹊巢,我只能到赵英超的房间来了。”
老太太略放了心,他提起赵英超,倒想起来问:“对了,赵英超送小耘回去没有?”
今天一整天,唐耘都不在家。
现在已经夜里十点半,不知是否还在和赵英超“鬼混”。
听出外孙口气僵硬,老太太故意说:“小耘啊,还没回来呢。”
他果然立刻沉声:“什么?!都这么晚了,赵英超怎么——”
话未说完,老太太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顿时知道上当,无奈叫一声:“外婆!”
老太太这才说:“你呀!你就放心好了,英超这孩子比你厚道得多,你们出门不久,才晚上七点,他就把小耘给我送回来了!”
顿一顿,又趁机提醒道:“既然你知道担心小耘,那就时时刻刻给我记着,阿曌比小耘还小一岁呢,连高中都没毕业。人要将心比心,不愿自己妹妹遭遇的事,也就别让旁人家的小姑娘遭遇,明白吗?”
男人于两性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