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南很想问一句,你究竟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可他太过自傲,自尊心不允许他卑贱的低问。
看她还在把玩儿他的手,霍以南收回手,“不要得寸进尺。”看看就得了。
“哦……”林时茶低低哼了一声,嘀嘀咕咕说了句‘不看就不看’,自顾自的抱着狗笼子。
很快到了下车的站台,霍以南先走的,林时茶还有五站,她眼巴巴的看着霍以南离开,还朝他摆了摆手说再见,可惜霍以南没搭理她。
今日稍微有些奇怪,偌大的一辆公交车,越往前走下车的人越多,到了最后车中竟然只剩下林时茶一个人,车身顿显空旷。
林时茶缩了一下手,将周围的空座位看了又看,轻轻低下头。
小光在笼子里清亮的叫了一声:“汪!”
林时茶马上回神过来,盈起笑意摸它。
午后的余晖仍旧斜斜的铺撒着,林春华正戴着老花镜在屋檐下翻看报纸,看到林时茶回来,眼睛往下压了一下,从老花镜上方的缝隙里看林时茶,“回来了,我做饭吧?”
“好。”林时茶欣然答应,莞尔。
吃饭的功夫,林时茶脑子里想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在饭后看综艺节目的时候对林春华说了,“nainai,我不想上晚自习了,您能跟班主任打个电话说一下以后让我正常五点半放学吗?”
“恩?”林春华正在织毛衣,毛线是那种绒绒的,颜色浅青色,她推了推眼镜:“为什么?”
“我想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我这几天留心了一下,想报一个绘画班。”林时茶自然的说着,“我也想把nainai画到画纸上。”
这话让林春华笑出了声音,不过她一想,孙女成绩从小到大都好,她在学习上有天赋,无论什么一点就透,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不上晚自习也成。
几番思索之后,林春华答应了。
说干就干,林春华当天晚上就到座机跟前墙上贴着的电话录中,用手指指着翻到了林时茶班主任的号码拨了过去。
林时茶的班主任一开始就知道林时茶患有重病,严格意义上来说,所有给林时茶班级授课的老师都知道,所以平时一些事情都不会让林时茶去做。
林春华说了她的病,班主任自然不会强求,在电话里就答应了下来。
打完电话,林春华坐到林时茶旁边看电视,林时茶正在剥桔子,橙黄色的橘子皮被她保留了下来,打算一会儿清洗干净泡水喝,她把橘子掰开分成两瓣,给了林春华一个。
“茶茶啊,上回来咱家那个男生,叫迟醒的……”
林春华看了会儿电视,才悠着语气问。
“啊!”
却不想还没问完,就见林时茶忽然站起身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怎么了?
忘记给迟醒发信息了。
手机在床头柜上充电,林时茶靠在墙上给迟醒发短信:霍以南陪我去给小光打了疫苗,之后我们一起坐公交回家,你回家了吗?
想了想林时茶又发了一条:我忘了告诉你了,对不起。
后面贴了一个猫猫哭泣脸。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
十分钟过去了。
没有回复。
林时茶慢慢放下手机开始发起了呆,又过了五分钟,她把手机插上继续充电去客厅跟林春华继续说话。
深夜九点半。
居民楼天台,一道黑色的身影跨坐在围栏上,月光倾洒下来,他侧脸的影子投在地上,轮廓好看的像活跃在荧屏上的男神,烟的火星被丢下捏灭,有易拉罐的瓶身被捏着发出的声音。
他将啤酒一饮而尽,手腕一甩,易拉罐砸到了天台的墙上,在地上滚动了足足三圈才停下来。
迟恒国出现在天台门口,那道影子抬起了头。
“迟醒,你在这里干嘛?跳楼啊你,给老子滚下来。”
迟醒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周围太昏暗了,只有他的影子跟轮廓在夜色中很显眼,他忽而问道:“爸,你说怎么着才能不当舔狗。”
“怎么着,是好看的女孩子不多了,还是你眼瞎啊,换个追会不会。”迟恒国跟迟醒开玩笑,语气却难掩认真。这些天以来他不再过问迟醒的心里事,争取跟他做好朋友,想要参与到儿子的青春时代当中。
迟醒笑了,喃喃自语:“好看的女孩子是挺多的。”
但只有一个人叫做林时茶啊。
周一下午五点半,放学后。
陈莓跟林时茶在楼梯口告了别,林时茶去了一早就看中的绘画班,绘画班的老师早在电话里联系过林时茶了,看到她按照约定时间来了就很高兴,带着林时茶给她介绍了好久,林时茶很爽快,交了钱当天下午就在这里上课。
林时茶想学的是素描,她主要是想画故事,并非学什么油画国画那么庄重的类型,所以绘画班给她分配的老师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