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换作谁都没法淡定,安虞脸皮又薄,羞耻死了,推又推不掉他。
安虞捶了一记他的肩头,凶凶地威胁:“你再不放开我,明天我就回家,不在医院陪你了!”
“宝宝别生气,别离开我。”祁修想象到了在往后的生活里,宝宝一生气就回娘家,偏偏他还就怕这一点,不敢太硬来,“你回家了我怎么办,没有你我晚上睡不着。”
“那你先放开我,我就不回家。”
“让我抱抱你,想闻闻你的味道。”
他还顶着自己,安虞鼓了鼓脸,“我真的生气了!再也不理你了!”
曾经的噩梦,让祁修吓都被吓软了,更不敢放手了,“别不理我,虞虞,我不硬了。”
“......”顶着自己的东西,好像真的不见了。
他还能收放自如?!安虞诧异。
一想到虞虞不理自己,祁修真的吓得硬不起来。他现在的快乐和幸福是安虞给的,万一他真生气了,真跟他分手了怎么办。
他不想再回到那种安虞漠视自己的日子了。
“虞虞,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像以前一样不理我,你对每个人都好,你对所有人笑,愿意跟每个人做朋友,唯独讨厌我,不理我。”他把头埋在安虞的颈间,嗅着他的味道。
安虞身上有一股天然的淡淡的牛nai的甜香,从小就有,祁修曾经为了找到相似的味道,买了上百种牛nai和原料,但都不是那种香味,后来他就自己想办法研制,弄了大半年都没有成功。他知道,那是安虞独一无二的味道,这世上不会有第二种。
不知道为什么,安虞觉得祁修其实很没有安全感,好像特别害怕自己生气、不理他了,害怕他出院后自己就不要他了,小银鱼说过,祁修想住一辈子的院。
安虞的心跟着柔软了,“我、我不讨厌你。”
“你讨厌我十年,却只喜欢我一个星期。”
在祁修看来,安虞对自己,仅仅是有点喜欢而已,而且是建立在他为了救他而受伤的基础上。
这种感情,说收回就可以收回,但于他却是万劫不复。
“......”
好像,是这么回事。讨厌了十年,喜欢却才只有一个星期。
安虞也不知道自己对祁修的喜欢有多少分,但是他也没有喜欢过别人,分不清深浅。唯一肯定的是,他的感情肯定比祁修以为的要多一些。
听他这么低落的语气,安虞就忍不住心软了,安慰他:“刚刚没有真的很生气。”
他真生气不是这样子的,他如果真生气,才不会任他随便亲自己,随便摸自己,又......又耍流氓。
真生气,他就直接踹他了,才不给他占便宜呢。
祁修回了一滴血,“那你还理我吗?”
“嗯。”
“还愿意跟我做男朋友吗?”
“......我又没说分手。”
祁修回了两滴血,“那我可以做你朋友吗?”
“你都是我男朋友了。”
“不止是男朋友,还是朋友,就是你的伙伴,你最好的朋友,像在幼儿园的时候那样。”
“......”安虞疑惑,“我们幼儿园不是最好的朋友。”
“是。”祁修一口咬定,“那时候,你只有我一个朋友。”
儿时幼稚的想法,长大后还是这么幼稚,这么偏执,明明知道安虞不喜欢,他本该藏着掖着的,可就是忍不住。
如果虞虞只跟他做朋友该多好啊。他也没有别的朋友,他不需要,他只要安虞就够了。
但安虞却不行,他有正常的社交圈,除了恋人,还有同学、朋友、家人。男朋友不该是他的生活中的全部。
道理祁修都懂,就是忍不住。
他不说幼儿园还好,一说幼儿园安虞就来气,“都怪你,害得我幼儿园没有朋友。”
委屈巴巴,“你讨厌死了!”
祁修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就得寸进尺,“你怎么会没有朋友呢,我就是你的朋友。”
“宝宝,可不可以,以后我做你最好的朋友。”
安虞想了想,如果他小时候不那么讨厌的话,他早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现在他成了自己的男朋友,最亲密的伙伴,那做好朋友有什么不可的,安虞忘了生气,答应道:“好。”
祁修又回了一滴血,亲了他一口,“说好了,最好的朋友。”
趁机提出了一个半天都没敢提的要求:“宝宝,以后可不可以不跟他来往了。”
“......谁?”没头没尾的,安虞一时没反应他说的“他”是谁。
“那个姓何的。”语气酸酸的。
“......”原来何禹诺这个醋意还没过去,他亲了半天,摸了半天,还顶了半天,却还惦记着这事,安虞以为他早忘了。
祁修说:“宝宝,你想想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因为何禹诺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