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累了,早些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侯爷!”
可瑜看着他已经消失的身影,叹了叹气。
可瑜吸了吸鼻涕,重重点头。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头四处张望。
回来之后她一次都没有再见到过柳疏语,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问了戚云深。
这样也好,恰好她也很是羞于启齿去解释什么。
顾少廷心中有点期待还有点紧张。
只是无论是云深还是暮歌,之后谁都没有询问过她什么,都待她一如既往,甚至更加疼爱她,紧张她。
心脏像是被人捏紧了一般。
顾少廷离开的身影有些狼狈,他生怕那柔蜜一般的小嘴里再吐出什么利刃般的言语。
她觉得现在很好,实在不想再让顾家这两个男人再闯进她的生活了,她只想平平静静,不想再有波澜了。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他撇撇嘴,云王果然是云王,城府和肚量还真是超乎他的想象了。
戚云深呼吸一滞,嘴角却不可抑制的轻轻扬起,圈着女子的手更加温柔。
掀开门帘,里面的紫衣男子已经率先一步将刚刚睡醒的女子抱下马车。
“别怕,到家了。”
“小爷又不是为了你。”
没问题啊,那淫毒都解的干干净净了。
她身边已经有这么多男人了吗?
他笑了笑点点她的鼻尖,“就知道你这丫头忍不住。”
她破涕为笑,跑向那青俊男子。
“我一介民女,属实不配得您和将军的垂爱,还望日后……”
张嫂天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各种好吃的,总算给她补回了几斤肉。
“柳疏语在深宫伴我母妃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起初我是为她铺好了后路想让她一世无忧。可你是
赫连容楚用听不出有多感谢的语气淡淡说道。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他柔声问道。
“哪有!都怪我自己!总是给你们添乱,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只呆在府中哪都不去了!”
他竟一点都不介意吗?
可瑜赶紧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是没有忍住任由情绪宣泄了一下。
“就是想你了。”
“有劳顾小侯爷了。”
这些时日京城盘查的紧,太后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盯梢,为了亲自保护可瑜的安全,顾少廷才没有跟随大队人马回京,而是专程护送了她。
这傻瓜。
戚云深,赫连容楚,还有这个暮歌……
“多谢小侯爷一路照看,只是……我这一路想了想,有句话还是要说的。芙衣已死,如今我只是我自己,还望侯爷早日从过往中走出。”
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可瑜同暮歌说了几句,便迟疑着来到顾少廷面前。
她只迈出了一步,暮歌便迅速闪身到她面前。
至于她中毒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云深他们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从那晚他见到顾少廷并未惊讶的态度便可以推测出来。
这么久以来,他都错过了什么。
果然在庭廊一角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
顾少廷没有等她说完,便匆匆离开,与其说是离开,倒不如说是逃开。
赫连容楚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轻轻拥住她,声音有些自责。
“没事,我没事。”
“暮歌!”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亲密姿态,顾少廷别开目光,捏紧了拳。
还在迷糊着的女子瞬间眼睛一亮,轻烟一般的扑进了一个白衣男子的怀里,淡淡的龙涎香味道总算让她觉得彻底心安下来。
刚刚远远见到暮歌没有过来迎她,而是独自默默站在暗处,她就猜到他一定又在自责了。
戚云深急了,哪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模样,“瑜儿,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少廷顿住。
“前几日……是因我中毒身不由己,那件……那件事,还请侯爷忘了吧。”
头又埋进戚云深的怀里。
他目光质询的看向赫连容楚和顾少廷,后两者明显也有些不知所措。
赫连容楚上前一步,手指搭上女子手腕的脉搏。
赫连容楚回来之后就闭关养伤了,他本来内力就未完全恢复,又为了她耗损了许多。
也不知怎的,在这个踏实的怀抱里,就是蓦地泛起一阵阵委屈,豆大的眼泪就扑簌簌的涌了出来。
“可瑜,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忍不住又看向戚云深,他神态自若,看着女子的眸光还满含宠溺。
接下来的几日可瑜果然老老实实的就呆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女子向她微微福身,一如过去她在侯府中那样,客气又不失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