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泉洞就那么大,几块石头几棵草都数得清,连个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能有什么答案?
秦莞百思不得其解。
脑门突然被弹了一下,秦莞偏过头,对上梁桢含笑的眼。
“想什么呢,连你男人进门都没瞧见?”
秦莞白了他一眼,随口问道:“你还记得金明池那孔泉洞不?”
“怎么不记得?那是我第一次掐到我家娘子的小细腰。”梁桢笑呵呵地往嘴里丢了颗枣子,眼神黏乎乎地往她腰上打了个转。
“满脑袋乱七八糟!”秦莞打了他一下,霸道地要求,“明日我得过去找样东西,你陪我去。”
“找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母亲的手札。”
梁桢原本还吊儿郎当的,听到这话不由重视起来,“我也要找一份手札,之前查到过那里,只是去过好几次都没找到线索。”
秦莞一怔,“母亲说那里有咱们想要的答案,会不会和贤妃有关?”
“别等明天,现在就去!”梁桢果断地说。
秦莞点点头,当即换了身利落的衣裳,一个随从都没带,低调地出了门。
白鹰看到他们,拍拍翅膀跟了上去。它飞得很高,远远看去就像一只不起眼的小鸟,梁桢瞅了一眼便由它跟着了。
临近年尾,金明池一片枯败,泉洞中也干涸了。
梁桢点燃火折子,率先跳了下去。秦莞往下跳时故意避开他,却还是叫她抱了个满怀。
梁桢痞笑着,借机偷了个香。
秦莞打了他一下,“严肃点,干正事呢!”
梁桢揽着她的腰,凑近她耳边,“丧期过后,我必要干些不正经的……”
“越说越没正形了。”秦莞故意绷着脸,却控制不住红了耳尖。
梁桢朗笑一声,环着小娘子温软的身子,爱怜地亲了又亲。
泉洞狭小,光线昏暗,正适合做些美事。
秦莞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只是一颗心怦怦跳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鹰在上面等得不耐烦了,抓着草根气呼呼地往洞里丢。梁桢这才恋恋不舍地收了手。
小娘子红了脸蛋,乱了钗环,背过身去假装找机关。
梁桢笑笑,从背后揽住她,帮她整好歪掉的大金钗。那是前两日他送她的,秦莞嘴上说着俗,转天便戴上了。
他的小娘子呀,就是这么口是心非。
秦莞平复了一下心情,一心一意找机关。
韩琼在世时教过她机括之术,母女两个还约定了几条暗语,都是与雨天有关的词句,不同的暗语对应着不同的位置和步数,秦莞拿不定主意是哪个。
“能不能都试一下?”
秦莞摇了摇头,“以我母亲的手法,哪怕偏上一步,里面的东西都会毁掉。”
“我母亲也是。”梁桢无奈地笑笑,“娘子且都念一遍,我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秦莞点点头,一边念一边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前后左右地踩着步子。
“冷落闲门,凄迷古道,烟雨正愁人。”
向左五步,向前四步,向右五步,立定之后正对着一丛枯草。
“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
前六,左六,再左……再走就踩到石壁上了。
“二月和风到碧城,万条千缕绿相迎,舞烟眠雨过清明。”
前七,左七,右七,面前是一块平整的大石。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念到这句时,梁桢心头一动。
秦莞站定,看到一条三缝,“枯草、山石、缝隙,你觉得是哪处?”
“一川烟草。”梁桢笃定地说,“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把小木剑吗?我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字条,是母亲留下的,写的就是贺公的这句词。”
秦莞沉yin片刻,说:“我突然觉得……这里既然只有母亲和丹大娘子知道,她们又分别告诉了我们,是不是就代表想让我们合力解开这个局?”
梁桢挑眉,“如果你称她一声‘阿姑’,想必母亲会更乐意。”
秦莞白了他一眼,“你先改口叫岳母吧!”
梁桢当即扯开一个笑,朝着洞口作了个揖,“岳母在上,小婿给您见礼了,以后莞莞便交由我照顾,您就放心吧!”
秦莞想笑,却不由红了眼圈。
梁桢抱着她,低声哄。
秦莞吸了吸鼻子,抬脚踹向那条石缝。
梁桢挑了挑眉,这么粗暴?
就是这么粗暴。
秦莞一脚下去,坚硬的石块像豆腐似的陷了进去,露出个一尺见方的孔洞。
孔洞里空空如也,秦莞并不奇怪,拿棍子往左右两边戳了戳,果然别有洞天。
梁桢拉住她,自己把手伸进去,从左边的深洞里掏出一个牡丹花纹的小木匣,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