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
上一世,贤妃是不是用同样的计策勾起梁桢的怒意,继而污蔑他谋逆?
那时候,梁桢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听闻母亲的死因,该是何等心伤?
还有兄长……
这件事一直是秦莞心里的一个结,上一世秦耀明明休沐,却莫名其妙地卷入了这场宫变,不仅他丢了性命,梁大将军还失了一条手臂,定远侯府从此一蹶不振。
这一世,兄长还会不会入宫?
正想着,便见秦耀骑着一匹高壮的黑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甩着缨枪,像一尊威武的战神冲杀过来。
秦莞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兄长还是来了!
这一世会不会有所不同?
梁桢夸张地叹了口气:“唉,居然被大舅哥比下去了。”
秦莞的泪已经涌到眼眶了,听到这句,不由地破涕为笑。
冷不丁一把刀砍过来,秦耀挥枪为她挡开,“莞莞,别分心!”
“哥,你怎么来了?”秦莞踹开侧面的禁军,跑到他身边。
“我瞧见禁军和巡防营前后脚冲进宫门,又听说你在宫里,怕你出事,就来看看——幸亏遇到这个小家伙,不然就被二皇子的人堵在宣德门外了。”
秦耀翻身下马,拍拍马屁股叫它自己逃命去。
秦莞早已愣住。
原来,兄长进宫是来找她……
是她……连累了兄长。
秦莞鼻子一酸,下意识揪住秦耀的衣袖,似是有许多话说,却一个字也开不了口。
“别怕,有哥哥在。”秦耀右手打架,左手还抽空揉了揉她的头。
梁桢瞬间打翻了醋坛子,一把将秦莞捞到怀里,“用不着你哥,有你夫君就够了。”
秦莞扑哧一声笑了。
丹明宇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笑嘻嘻喊了句:“宫变呢,能不能严肃点?”
梁桢挑了挑眉,秦耀抿了抿嘴。
秦耀从怀里掏出一支信号弹,朝空中放了一响,“行了,都收了吧!”
此话一出,刚才还打得激烈的禁军和巡防营的兵士们戏剧化地纷纷停下,笑嘻嘻地聊起天来。
“欸呀,可算停了,手都酸了。”
“你这戏演得不错呀,方才差点扎到我。”
“对不住,太投入了哈哈!”
“说不着、说不着。”
“……”
大伙勾肩搭背地找了个地儿,坐着看起了热闹。
二皇子和贤妃都蒙了,像俩大傻子似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怎么回事?徐将军怎么跟你们说的?”贤妃冲着禁军尖叫。
一个小队长笑呵呵地回道:“咱们早就不归徐老头管了,现在是秦小将军说了算!”
“秦耀!”二皇子赤红着双眼,恨不得吃了他。
秦耀背着手,毫无惧色,“官家早就看出你与徐德结党,是以命我解了他的兵权。”
贤妃和二皇子双双愣住。
秦莞很快回过味来,诧异地看向梁桢,“你们早就商量好了?”
“没,你大哥哥这么耿直的人,怎么可能受大皇子拉拢?”梁桢朝她笑笑,说,“不过,我一早就猜到了。如今驻京的武将中官家能信任的唯有秦家。”
所以官家才会把定远侯调入枢密院主持大局,表面说是沾了小世子的光,实际官家早有谋划。
定远侯确实是个能干的,上任不过一个月就将禁军中的臭虫一个个揪了出来。只是他没声张,是以贤妃和二皇子根本没觉察出不对劲,大皇子同样没有。
贤妃一下子慌了神儿,慌慌张张地往宫里跑。
谁都没拦她。
只是,她还没跑几步就看到官家被宫人搀着出来了。
贤妃连忙给二皇子使了个眼色。
二皇子扑通一声跪下去,膝行着爬到官家面前,哭道:“父皇明鉴,儿臣是来救驾的呀!是穆王、穆王偷了虎符闯宫谋逆!父皇——”
“你呀!”官家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巴掌。
“安国长姐说要同我打赌,我还不信,没承想你真是这么个不争气的!就不能再等等吗?我是缺了你吃了还是短了你喝了?你哪一样不比穆王强?!”
官家久病体虚,这一下打得并不疼,二皇子却觉得整个后背都燃烧起来。
他呆了呆,突然激动起来,“父皇,父皇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原本、原本……”
“没有原本了,就这样了!”官家喘着粗气,转身欲走。
“不,父皇,儿臣错了,请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父皇!”二皇子扯着他的袍脚哭求。
贤妃心思活泛起来,刚要说话,却被官家狠狠瞪了一眼。
“都是你,教坏了我的皇儿!”
贤妃的脸唰的一下白了,“陛下,您……”
“我都知道了,你根本不是华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