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人。姚丽抚住她胳膊,淡然优雅地唤道:“万清,别闹了,这是什么地方你看不见吗?”
唐万清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手背上鲜血淋淋,都是被酒杯的碎片给刮的。
他轻松地拍自己的衣服,对着市长太太说抱歉:“都怪我一时冲动,说了温先生两句不中听的话。”
随着姚丽这群人离开时,他回头望向小艾,小艾匆匆地扫了他一眼,朝地上的温宏扑了过去。
刚才机巧的胜利感瞬间化成了冰凉的雪花。
珺艾扶着温宏上车,冯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拉开车门同样挤进来:“温大哥,你流了好多血...我刚才给徐伯伯打了电话,他答应我现在马上回医院...”
温宏摇头:“不去医院。”
去哪里的确是个问题。医院不能去,免得再传出些多余的流言,冯二在这里法租界的住所也不能去,温家更不能回。所以冯二提出去附近朋友的居所时,他沉默着答应下来。
“你放心吧,我那同学还在法国没回来,她把钥匙交给了我了,叫我偶尔过来看看。”
温宏点头,说声谢谢。
珺艾默默地坐在另外一头,拿着手帕压着温宏手臂上的伤口。血水透过了薄薄的手帕染到她的手指上,汽车摇摇晃晃地碾过一道水坑,她的肩膀撞到温宏的身上,温宏立即避开。
冯二说的地方是一处幽静的园林式住宅。宅子里有看家的下人,冯二跟他们显然很熟,熟练地叫人准备热水衣服和伤药。
铜盆里的水染成了红色,手背上的玻璃碎片依次捏了出来,冯二在焦急地观看:“温大哥,你的胸口...”
她推开男仆,伸手要帮他脱掉衬衣,珺艾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腕,唇角僵硬地勾起微笑:“春堂,还是我来吧。”
温宏要脱衣服,冯二也不好一直杵在这里,等她出去,珺艾落在温宏衣领的手指一度颤抖。
“不用了,我自己来。”
温宏档开她,单手拧开扣子,男人坚实的胸膛一寸寸的显露出来,腰侧上有一道划痕,好在玻璃刮得不深,血ye已经凝固。
简单的处理完伤口,温宏跟冯二低语两句话,领着珺艾上车回到回到法租界。
珺艾去浴室里装了一盆热水出来,温宏基本上是赤条条地躺在床上抽烟,他不跟她说话,那态度也不允许她开口。拿着毛巾给他一寸寸地擦拭,从脸蛋到脖子,又从脖子到胸口,最后到了腰下的部位。底裤往下拉的刹那,温宏厌恶地喷出 一口烟雾:“这里不用擦。”
话毕,他让她去洗澡。
珺艾洗了很久,希望自己出来时他已经入睡,可是温宏仍旧半靠在床边,目光冷酷而Yin鸷:“过来。”
蹒跚不稳的走过去,珺艾笑得像哭:“大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温宏轻呻,将烟头碾息在刚才喝过药的茶杯里,强硬地拉过珺艾,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坐上自己的胯部。
担心触碰到他的伤口,珺艾只得轻轻地扶住他的肩膀,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长睫毛轻轻地煽动,上头挂着泪珠。
睡衣的裙摆被撩开,温宏拨开底裤,直接挺腰冲了进去。
觑见男人腰上绷带沁出来的血红色,珺艾的下唇颤动着,去搂他的脖子,吻住他冰凉的下唇:“大哥你别动,我自己来吧。”
在法租界修养的这几天,待伤口结痂,温宏收拾好预备回公司。离开前他打了两个电话,叫人派了几个人过来。两个口角严密的年轻女佣,三个看守前后门的保安。珺艾撩开卧室里的窗纱,看着温宏的汽车驶出大门,陌生的保安从后面锁上了铁门。
这夜温宏晚饭前回来,手里拎着几个百货商城标志的袋子。他把东西搁在茶几上,吩咐老丁准备晚餐,转头朝珺艾招手:“过来看看,新年要穿新衣,看看喜欢不喜欢。”
珺艾放下手里的月报,乖巧地把袋子里的衣物拿出来,对着温宏放在身前比了比:“好看吗?”
温宏啜一口热咖啡,脸上点一点满意的笑容:“可以。”
饭菜上了桌,珺艾喝了两口热汤,开口前紧张得快要拿不稳筷子:“大哥...”
“怎么了。”
“我...我不用去齐老板那里上班了吗?说去又不去的,是不是不太好?”
温宏慢条斯理地吃了两筷子东西,微笑中含着漫不经心的冷意:“没什么好不好。他不缺一个勤杂工。”
喉头上滚过热流,珺艾咬住下唇垂下头去:“那,那我想明天出去一趟。”
温宏笑着擦擦唇角,过来捞起她,带着她上楼:“小艾,我没有不准你出门,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让那两个女佣跟着就行。”
他剥了她的衣服压到床上,抽了领带把珺艾的双手绑到床头,温柔地吻她的耳垂:“哭什么,大哥对你还不好么?”
珺艾知道自己被软禁了。软禁在这栋没什么人气的洋楼内。她当然可以出去,但是她也知道最好不要踏出大门一步。就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