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秦冉冉,秦冉冉尴尬扭过头。张翰奇心下了然,咳嗽两声:“我说老哥,你站这儿我不方便看病,先出去吧,你外面不是还有挺多活儿么。”
管家搓搓手,瞅瞅半死不活的秦冉冉再瞅瞅大夫,感觉也确实没自己啥事,打个哈哈真就出去了。秦冉冉被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攥起,又缓缓松开。
“我得把你衣服脱下来上药,大夫和病人没啥好害羞的,你也别介意。”张翰奇举着镊子棉花纱布,十分专业的说。
秦冉冉仍旧摇头。
“怎么了?”
“我……胃被撞到……很疼……”
张翰奇一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交叠压在秦冉冉腹部,一下,两下,第三下的时候,秦冉冉抓住张翰奇的白大褂,翻身呕吐。张翰奇俯身检查秦冉冉的呕吐物,发现里面夹杂了不少血丝,眉头不禁皱起来。
“你这是胃出血前兆啊……确定是被撞到?没有病史么?”
“没……”
“还好……不是太严重,一会儿我给你上完药就回医院给你带专门的治胃出血的药过来,你不用担心。”
“谢谢……”
秦冉冉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但还是坚持着向这个陌生人道谢。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这个和善的大夫,人家明明是好心来帮自己治病,自己还要害人家。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如果不去害他,那么自己就得死了。
那边卧室里大夫给秦冉冉上药,秦冉冉老老实实配合。这边书房里,本来该好好休养的林钒却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到办公桌那儿嘬牙花子。
林钒的麻醉刚退,现在整个上-半-身都火烧似的疼,但这点伤对林钒来说当真算不上什么,以前受了枪伤他也不过是休息三天就继续工作了,除了疼点影响不了什么。
林钒不能让外人看出来,还得穿上衬衫唐装,没事儿人似的在书房处理文件,交代秘书把这两天的行程全都取消。秘书陈丽莉一向刻板,老板不来公司坐镇是一定要问问原因的,林钒咬牙切齿地憋了半天,最后竟然憋出一句唐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陈丽莉听着林钒虚弱的声音也确实像是纵-欲-过-度,难得红了脸不再追问。
至于秦冉冉那边,林钒一点不必Cao心,他相信他家老三一定帮忙打点好了。昨天那顿饭不就是老三帮忙安排的,那小子那么贼,肯定知道自己把人带回家OOXX了。林钒只是怕老三没事儿回来检查自己的战果,在老三面前,自己的伤无论如何是瞒不住的。
林钒越想越窝火,老子不就是强要了个女人么,一没迷-jian二没威胁,好话说了一箩筐赌咒发誓会好好待她,这不比道上那帮下九流的强多了。他们一年恨不得抢十个回家都没事,怎么偏就自己出事呢!
那个女人哪里好啊,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也就脸蛋长得漂亮点。这要是放到外面老子早把她脸划花了扔松花江里去了,现在可倒好,非但没有处罚,自己还得犯贱似的给人家瞒着,这叫什么事!
林钒努力给自己催眠,只是因为自己现在除了她对别的女人提不起性-趣才这么惯着她,等到哪天自己再找到一个,绝对不能容她再放肆!林钒现在可是忘了什么老和尚什么缘分的事,光小心眼的记恨着自己身上挨的一刀。
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疏导,林钒的气终于平了,脑子也终于像个正常病人一样昏沉起来。
但是老天显然不想让林钒安心养病,才迷糊了一会儿,又有人狂敲书房的木门。
林钒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开门,居然是管家带着张翰奇。
“你不给她看病,又跑过来找我干啥!”
张翰奇推推眼镜,丝毫不为林钒的气势所迫,公事公办的说:“那个姑娘疑似胃出血,我手上的工具无法确诊,需要去医院做X光血管造影才能确诊。”
林钒一愣:“怎么就胃出血了,刚才还好好的。”
张翰奇淡淡的说:“她说是撞的,不过我看像是谁踢的。这世道真是乱,那么弱小的人他也下得去脚。”
林钒知道大夫指桑骂槐,心说她还往我身上捅窟窿呢你怎么不说,我不就踹她一脚你就这么多废话,果然秦冉冉就是个妖Jing,男人见着她都他妈不正常。林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饥-渴,也不看看大夫都谢顶了,哪能对一个小姑娘动那心思。
“得了得了,哪儿那么多废话。”林钒倚着门框,脸色越发苍白,“非去医院不可么?”
“是的,我得替她的生命安全负责。胃出血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林钒脚着自己这桩买卖真是不划算,简直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还没尝够甜头呢,这就要送医院了。不过想想也好,把人送去好好治治,治好了自己再用也痛快。
“行了,人交给你了,赶紧治好了给我送回来——她要是中途没了跑了,我就拿你全家凑数。”林钒Yin沉着脸恐吓张翰奇。
“嗯嗯,知道了。”张翰奇觉得自己后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