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陆州,福王府,深夜
寂静的夜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兵器碰撞的声音,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天霖早就已经搂着俊扬在床上睡着了,菱染在门前缓缓踱步,略显焦急的向外张望着。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很快,一阵平稳的脚步声传来,就在对方准备抬手敲门的时候,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菱染拉过闵释的手焦急的问道。
“没事!”男人淡淡的说道,目光迷恋的看着女人的脸。
不过女人却根本没注意他的眼神,她已经看到对方的胳膊上好几处伤口正在往外流着血。
“还说没事?”菱染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吼道:“这么多伤口!”
说着直接拉了男人进来,小心翼翼的帮他把上衣脱了,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菱染说道:“自从天霖被贬到陆州以来这刺客就没断过,侍卫们几乎个个带伤,现在就连你都开始带伤了。”
半年前,天霖被排挤出了王都,直接到了陆州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本以为远离王都这个是非之地能得到些平静,谁知一路上就开始有人行刺,甚至到了陆州都没个消停。最近更是愈演愈烈,来的人越来越厉害,王府里的守卫们也开始渐渐顶不住了。
“今天来的更是厉害,要不是贤王前几天派来的人还能撑住,今天就危险了!”闵释皱眉说道。
“齐王真的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菱染说道:“一年中他将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杀了个干净,现在皇上的子嗣只有天霖,他当然着急。”
“要不再像贤王借点人手过来吧!”闵释问道。
菱染却摇了摇头,她看向睡熟的天霖,缓缓的说道:“贤王是国之栋梁,一直以来因为人在军中且不在朝中结党所以没有招人忌惮,一次两次的施以援手可以是他作为皇叔的关爱,若是帮我们太多,会让人怀疑他的目的,到时候会连累他。”
“那怎么办?”闵释眉头皱的更紧。
菱染没有回答他,只是将闵释手臂上的绷带缠好,然后将药箱缓缓合上,才缓缓的说道:“闵大哥,你还想要我吗?”
闵释一愣,不知道她是怎么从一个这么严肃的话题,一下跳到那么活色生香的话题里了。
不过他的本能告诉他现在他只能回答一个答案。
“想!”男人语气坚定的说道:“一直都想!”
女人会心的一笑,随后拉着男人的手,一路来到了隔壁小院,那里是闵释的房间。
女人一转身将男人推在床上,又将门窗关好,随后开始动手解自己衣服上的系带。
闵释直到看到这一幕才算反应过来,他刚想开口,却见眼前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