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江耀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就像当年的葛欣怡对待雷诺一样。
这就是伊恩能如此冷静的应对现在情况的原因。
“你觉得你很了解他?”裴玉柏放下花,可算对伊恩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当然,我们是一样的,我很清楚耀是什么样的人。感情于我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那种愚蠢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我们身上,我和耀是天……”说这话时,伊恩自信满满,在他看来裴玉柏就是被江耀完美伪装欺骗的傻子罢了。
裴玉柏打断伊恩的话。“他和你不一样。”
“他和你绝对不一样。”裴玉柏加深语气,气势散开。
他看着伊恩的眼神淬着寒霜。
面对认真反驳的裴玉柏,伊恩只是笑,不说话。
一不一样,他到最后总会知道。
就怕他看不到最后。
这场无聊的玩闹戏剧,总得落幕的,不是吗?
伊恩视线落在裴玉柏侧边的头发,倾身过去,“别动。”
他在裴玉柏头发上捻出一小片花叶,丢在地上。
“好了,今天我也该走了。希望明天见,裴先生。”
说完,伊恩没有任何犹豫地离开,全程没有看过江耀一眼。
伊恩走到院子外围时,和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人错身而过,没人看到,伊恩唇角掀起微小的弧度。
借刀杀人。
这还是他从葛欣怡身上学来的技巧。
深夜,伴随着扳机扣动的声音,刚到卫生间裴玉柏脑袋上抵着一个坚硬的东西。
“这位美丽的先生,我可能需要你帮个小忙,你只需要乖乖跟我走,我保证不会伤及你的性命。我一达到目的,会安全的把你送回来。”
“对了,你现在最好别出声,照我说的做,不然这枪可随时会走火的。到时候走的是你的脑袋,还是外面那位小朋友的脑袋,我可不清楚。”
门外,熟睡中的江耀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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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写不到解决的剧情了。明天会疯狂码字,把伊恩解决掉,做最后收尾。
Yin鸷(一更)
来到这的第四天早上,天没亮伊恩就从床上苏醒过来,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等神色清明,他单手从床头那拿来一包烟,旁边还有两包空掉的烟盒。
翻身起床,他坐在面朝阳台的地板上,点燃烟狠狠抽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伊恩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那个叫葛欣怡的女人,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我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我刻意为之,我只是想让他看明白所谓的天使不过是虚伪的假象,无非是隐藏丑恶灵魂的蛆虫罢了。别看到一个长得不错的,性子好的,就被人耍的团团转。我知道你会伤了他的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他身。”
——“40.9°C,是他在Jing神和身体同样脆弱的情况下承受的温度。若再熬上几个小时极有可能休克。如果不是我发现了异常,我的儿子就毁在你这种人手里。”
——“生病的滋味想必是不好受的,不然江耀也不至于痛苦到失去记忆。我觉得,你总该要尝一尝是什么感觉。”
属于葛欣怡的冰冷语调清晰地响在伊恩的脑海里。
那是在同样的下雨天,雷声轰鸣,他被逼着跪在雨夜里。而葛欣怡这个女人则是撑着一把伞,站在他面前,用冷硬的声音诉说他要承受的事情。
她在惩罚他险些让江耀休克死亡。
——“呵,一个愚蠢的跳梁小丑,只敢虐杀动物的废物罢了,也敢窥觊我的儿子?他岂是你这种懦夫能沾惹的?”
这是他总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失去记忆的江耀时,在一次失误中被葛欣怡逮了个正着。这个女人很强大,各种意义上的强大,伊恩在她面前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屈辱般的接受对方语言加身体上的侮辱。
伊恩能清晰的回忆起当时的每个细节。这个叫葛欣怡的女人带着讥笑轻蔑表情,用那只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留长的指甲直接嵌入他的rou里。
明明很疼,他却只能抿唇看她,任由对方拿捏,不得反抗。
想到这件事情,伊恩那双长含温柔的瞳中翻滚令人战栗的Yin郁。
——“这个孩子需要Jing神治疗,不是吗?”
这是葛欣怡对他的父亲说的话。那个女人手里挽着一位高大英俊的中年男性,这个男人的权威谁都得低头让他三分。
葛欣怡手段很高明,短短几年时间成功当上这人的枕边人,对方乐意宠着她,任由她用他的名号耀武扬威。
葛欣怡有那个叫雷诺的男人作为依仗,伊恩的父亲自然是事事顺从,再三保证一定会让他的儿子接受强制Jing神治疗,在葛欣怡不说他的病好之前,他就得永远病着。
伊恩就这么在没有任何医学证明下,被强制禁锢在莫比尔那家Jing神疗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