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尝了一口菜,确实是熟悉的京城口味,齐舒志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福建水军指挥使拍了几句马屁,然后道:“怎么还不上歌舞?”
“该上了, 上吧。”福建知府说着对齐舒志道:“这小月仙的琴曲可是一绝, 公爷您要是喜欢……”
若论琴曲还有谁会比霜霜更好吗?况且齐舒志一向不喜欢这种。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有些奇怪的悦耳歌声响起,在场众人都被歌声吸引放下酒杯侧耳倾听,齐舒志听到这个声音总觉得哪里不对。
世人形容女子歌喉, 总用莺声燕语百啭千声来形容女子声音悦耳婉转。可眼下这个歌声虽然动听, 却是略有些浑厚。就在齐舒志以为此地人的喜好与京城不同时, 就见一个人捧着把瑶琴走了进来。
那人身穿雪白的广袖衣裙,衣服款式简单,却在腰上系着一根红绳,显得细腰纤纤。一头乌黑的长发半束,鬓边的碎发更衬小脸雪白。他就这样捧着琴, 一边唱一边走, 进来之后自有人摆好了桌案。他便将琴放在桌案上,开始边弹边唱。
本是极美及风雅的一幕,而齐舒志却看的浑身僵硬。扫视在座, 福建本地官员都是一脸的欣赏沉醉,而那些齐舒志从京城带来的人,皆是一脸惊恐外加怀疑人生的表情。
齐舒志死死的捏着酒杯,小声问知府,“这是小月仙?”
知府看着那小月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闻言连连点头,“是啊,他就是小月仙啊。”
齐舒志闭上了眼睛,为什么拥有小月仙这个名字的竟然是个男人?为什么福建官员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莫非他们都在耍本国公?
本来经过好多天的舟车劳顿,齐舒志已经很累了,此刻更是身心俱疲。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福建水军指挥使非要送小月仙去伺候齐舒志。齐舒志差点没吓死,非常决绝的拒绝了。
回了驿站,齐舒志将这事儿告诉了陆子兴等人,谢毅听说过后也很不解的道:“莫非这儿的人都是断袖?”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都是断袖?”齐舒志面若寒霜道:“他们是在给我下马威呢。”
听到这里,陆子兴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好笑道:“表弟,这还真不是给你下马威……”
随着陆子兴的解释,齐舒志才知道今天宴席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原来福建人酷重男色,无论贵贱,各以其类相结,长者为契兄,少者为契第。总之福建这块地方男风特别盛,当地人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两个男子结合也不会受到家里的阻碍,一个男子住到另一个男子家,那家父母甚至会把这个男子当女婿当儿媳看待。
在这样的情况下,此地的秦楼楚馆也与其他地方很不相同,里面有姿色有文采的男倌甚至比女人还要受欢迎。
听完之后齐舒志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再看谢毅也是目瞪口呆。齐舒志想了想,叹气道:“本来想借今日宴席对福建官员多多观察,结果却一无所获。”
陆子兴道:“这没什么,待明日我去拜访一些福建的商贾。他们在此地做生意常与官府打交道,对本地官员的了解肯定不浅。”
“那就拜托表哥了。”齐舒志又对谢毅道:“你明日暗中探访,看看福建的百姓们怎么看待百姓。”
谢毅点了点头,齐舒志道:“夏先生明日就随我去水军看看。
一夜好眠之后,因着一早就要去巡视水军,所以齐舒志起的比较早。驿站的下人们早早的就给齐舒志准备早饭,齐舒志洗漱完毕在桌子旁一坐。面前摆放着一碗粥,齐舒志用勺子翻了一下,只见里面鲜虾干贝内容非常丰富,立刻就倒了胃口。再往桌子上一看,点心倒是五花八门摆了一桌子,齐舒志最后只随便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决定今日巡视水军结束后就让人去把那个从京城来的大厨请过来,让他专门负责自己的一日三餐。
水军有专门的港口,在水军指挥使的陪同下,齐舒志等到最大的一艘战船。放眼望去,只见停靠在港口的大小战船上百,海面上到处都是旌旗飘荡。齐舒志两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穿,就问:“这里一共有多少战船?”
水军指挥使道:“这里一共有一百零三艘战船,另有五艘在海上巡视未归。”
齐舒志点了点头,又问:“那些海盗又有多少船?”
指挥使略一思索,道:“单论某一支海盗团伙,所拥有的船只都是比不上我们水军的。但是海上情况复杂,光是之名的大海盗就是三位,再加上那些零散的小海盗,总船只大概有五百之数。”
齐舒志心一沉,本来以为一百多艘战船就已经很多了,想不到海盗们的船更多。他沉声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各个击破呢?”
水军指挥使苦笑道:“大海茫茫,那些海盗们常年在海上讨生活,水性极佳。就算是大不过,总是逃得了的。更何况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