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不幸在医院不治身亡,他在乡下的妻子被建设局安顿在旅馆,洽谈赔偿事宜。
她扭头,压低声音,“他改了合同。”
江昱廷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愧疚道:“露露,我没想到会这样,早知道那天不劝你签。”
江露被吊销注册建筑师的资格证,并需要赔偿建设单位的损失以及工人家庭的损失。
院长离开后,江昱廷把江露带到了楼下的星巴克,买了两杯热饮。
“是,院里都知道,”江昱廷不禁对江露语气里透出的恶感感到困惑,“你很讨厌他?”
工人掉落是由于建材和安全设施劣质所致,检察院调查后对江露提起诉讼,由法院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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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露点头,“而且这件事很牵强,”她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只希望工人没有大碍。”
“呵,所以他权力挺大的。”
江昱廷张大眼,“改了你的?”
“许主管九月份就来了,一开始院里就缺这个职位。他给院里带了不少甲方资源,院长很喜欢他。”
贺文彬和江昱廷陪同她出席,看她走路恍惚又虚浮的样子,便一左一右地搀着她。
贺文彬听从陆谦的安排调查许博琛,但收获寥寥,他不语,江昱廷亦是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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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应酬也带他?”
“应该有,虽然只是人事主管,但他也能一定程度上干涉项目,会参与招投标。”
院长爽快地同意,显然轻松不少,“好,我马上安排人给你办,你接下来配合安监局和检察院工作吧。”
给江露的判决书写道:“虽然挂名担任工程项目负责人,实际未从事相应管理工作,默许甚至配合施工方以此应付监管部门的监督管理和检查,造成施工隐患,因而对本案事故发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廷老板,不怪你,是我倒霉,”江露笑笑,取掉杯子的防烫纸套,撕成一块块又拼好,她问:“许博琛这个人怎么到院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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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监局的责任鉴定书三天后出来,并立刻提交了检察院。
“你们不用扶我,我没事,”江露甩开两人的手,只觉得头脑生疼,“事情怎么会这个样子?”
“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那么针对我。”江露手托腮,望着窗外,心底一片茫然。
amp;nbsp; 江露坚定不改,嗓音清清冷冷,“不用等他回来,我希望可以尽快。”
她站在法院门口,被寒风吹得发丝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