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即羡慕又妒忌的神情。
忽然她似想到什么,对瑶姬道:“你之前贿赂司长做这支曲子的领舞不就是为了能一举吸引贵人的目光,如今这葵郎君正是合适的人选。他身上没有官职,自然就不会如当官的有那么多顾虑。只要你能讨得葵郎君的喜欢,到时候再生下一儿半女,那么把葵夫郎赶下堂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葵夫郎生不出孩子。那样的话,葵家那偌大的家业岂不都是你的了。”
瑶姬想起往事,心内正惶恐,听到同伴Yin阳怪气的话,她勉强压下惊惧,面上尽量不动声色道:“这个好机会让给你了,我可看不上葵郎君那样粗鲁的大汉,我喜欢斯文儒雅的男人。”
舞女撇撇嘴,另一个舞女道:“瑶姬真看不上葵郎君,那她想找什么样的?”
“听她放屁。她做梦都想离开教坊司,有人能带她离开她就乐不得的,怎么可能还挑三拣四。你别忘了,她之前跟过王爷一段日子,后来被送回教坊司。虽然说是王爷走了才把她送回来的,但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王爷送回来的。”
“而且咱们都知道王爷和葵家一直走的很近,说不定就是她勾引葵郎君不成,被王爷发作回来的。”舞女不过是乱猜的,她自己也没想到会猜中事情的真相。
就在这时候曲子结束该她们上场了,舞女们匆匆上去。
瑶姬做为领舞自然在最显眼的位置,她此刻后悔死了,早知道青禾他们回来,她就装个病混过去了,总比被这两个人看见强。若是他们因看见她,而想起往事生气,再来找她的麻烦该怎么办。可事到临头又换不了人了,瑶姬只能硬着头皮跳,眼神却是一眼都不敢往青禾他们所在的方向瞥。
但青禾和葵武还是看见她了,青禾没什么表示,葵武的脸色却变了。
就是这个女人企图破坏他和他夫郎的感情,她竟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葵武危险的眯起眼睛。
“算了大郎。”青禾低声道:“若是她老老实实的跳舞不起什么幺蛾子这事就算了,她勾引你,我们把她送回教坊司那种地方已经算是报复了,只要她不再作妖,这事就算了。”
葵武冷哼两声。
瑶姬还算识趣,规规矩矩的直到跳完舞也没敢再来惹他们,青禾也就当今日没遇见她。
刘舒的婚宴后没几日就是除夕,这是青禾葵武在皇城过的第三个年,同往年没什么不同,又似有很大的不同。最起码,青禾和葵武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彼此间的默契也更高了。
没过初七,胖五就离开了皇城前往河城。跟他同去的还有一个账房和何六。
到了河城,何六和胖五都心情复杂,看着刚买下的铺子,何六不禁感慨道:“想当年你我连进城都不敢,如今却在城里买下一间铺子当起了掌柜。真是时也势也,命也运也。”
胖五娘子同样感慨万千,当年离开老家时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那时候她们一家是怀着怎么样的忐忑和对未来的茫然离开老家,那时候想的不是什么前途和发达,唯一祈求的就是时候哪怕喝粥也好,只要能一家人都能吃上就行。
不曾想今日却是以这样的身份荣归故里。
胖五娘子深深叹口气,“相公回家看看吧,咱们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阿娘了。不管怎么说,阿娘总是生养你的人。那时候阿娘已经老了,她管不动你了,这不是她的错,咱们不能怪她。”
她们离开那年,胖五的阿娘已经七十多岁了,她自己尚且没有能力养自己,又怎么管胖五一家。难不成逼迫自己的其他儿子养兄弟一家吗?
这些胖五都懂,他知道那时候家里日子难过,他身有残疾,连个打工的地方都找不到,就是半个残废,是拖累,他的兄弟们都已经成亲,有属于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哪里还能养他们一大家子。况且走的时候,家里兄弟还是给他凑了路费,所以他不恨他们。
等生意稳定下来后,找了一日,胖五就带着银子和大包小包的东西坐着牛车回到老家。
他们的村子很少来外人,每家每户就那么几门常来往的亲戚,邻居们都认识。一时间来了一位衣着富贵的郎君,带着一车的米面油进村,这些村民就都好奇这是谁家的有钱亲戚。
直到一个看着胖五长大的远亲认出了他,惊问道:“你是胖五?”
胖五笑呵呵的点头,“是我,刘伯,你身体近来可安好?”
刘伯顾不上回答胖五的问好,而是继续惊道:“你车上的是你娘子,怎么比走的时候还年轻了?胖五你这些年干什么去了,不是说出远门打工了吗,怎么瞅着竟是发财了?”
“发财谈不上,就是跟了个好主家,日子好过些,最近在城里葵家杂货铺当了个掌柜。”
雍启哪还有不知道葵家的,就算用不起葵家的东西,但却没有没听说过的。现在哪个茶馆不说上几个小报上的故事都招揽不到客人,而小报本身就是葵家创办的,上面有葵家为自家打的各种广告。
况且葵家的nai片、nai粉、冰淇淋、葡萄酒、琼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