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方面地探问,我都将视作没有意义地打扰,以统一口径答复。”
傅子越没在这件事上发表太多的意见,母亲还在抢救,他甚至不敢去思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镇定的,反而是坐在远处盛林胶着的眼神。
妈妈说他不配被爱,但就是有一个人,正在爱着他。
是爱他的吧?傅子越又下意识心慌。
回过头迎上盛林的目光,那里面清清亮亮,再慌张无措,也透着天真的勇气和无畏。
傅子越便心定下来。
盛林听他们讨论了很久,不多时,律师拉开门和叶宣一起走了出去。
盛喆陪弟弟坐着,怕他太焦虑,一直三五不时地拍拍弟弟膝盖。
可盛林的心思俨然都只在傅子越一个人身上,等她们聊完了,盛林立刻就起身,伸出手臂抱住了傅子越。
他刚刚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傅妈妈自杀,多半是与傅子越坦诚恋情有关。盛林有些害怕傅妈妈救不回来,那样的话,傅子越还能解开心结,和他继续在一起吗?可如果救回来了,不刺激病人,傅子越岂不是更要和他分开了?
盛林心惊胆战,搂着傅子越的腰,患得患失地说:“傅子越,我好害怕,你不会因为这件事离开我的吧?”
“嗯。”傅子越轻声应答,他的声音里透着些不确定性,但在盛林不算强大的拥抱中,傅子越又能寻找到一些安慰和依托。他便又重复了一次,“不会,我不会离开你。”
盛林刚松口气,始终沉默观察二人的盛喆,终于出声,“傅子越,医生怎么说,救得回来吗?”
“很难。”傅子越艰涩回答,“高层坠落,母亲求生意志也不算强烈……医生说只能尽力。”
盛林闻言心脏都漏跳一拍,伸手想拽哥哥袖子,叫他不要在这个时候问这种事情。
盛喆却罕见地罔顾弟弟的想法,冷静开口:“如果救不回来你怎么打算的?带着我弟弟,背着一条人命在一起吗?”
傅子越瞳仁骤缩,在对方尖锐的言辞下竟不知如何作答。
盛林也被哥哥的说法吓到了,一时不敢插嘴。
盛喆观察傅子越情态,禁不住冷笑一声,“傅子越,你是什么身份接近的我弟弟,我相信你心里应该还没忘。今天既然你们两个人都在,我就把话说清楚一点。如果说从前你还有万分之一能高攀我弟弟的机会,时至今日,就是你和你的母亲亲手掐灭了这一丁点的希望。我不会让盛林生活在你们家里这些乌七八糟事情的Yin影之下,因为你不配。”
“大哥!盛林急促开口,语气却很坚定,“这是我和傅子越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盛喆并不纵容弟弟,“你确定吗?那现在躺在急救室的人是谁?她是为什么在那里面?”
盛林被堵得一愣。
盛喆继续道:“木木,你可以任性,家里都会包容你。但就是因为你的任性,已经伤害到了其他无辜的人。大哥支持你恋爱,但你的恋爱对象,最起码应该是一个已经和家人出过柜,有自由的恋爱的能力和权力的人。你和傅子越方方面面都不合适,哥哥希望,你们不要在一起了。”
这是盛喆对于他们恋爱最犀利和明确的一次表态。
盛林没想到哥哥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发难,毫无防备,顿时僵在原地。即便傅子越一贯强大,这个时候,竟也思路滞涩,被人捏紧七寸,打得无力还手。
傅子越深深吸气,良久才吐出一句话,“谢谢盛先生的教诲,我知道自己和木木之间有很大的距离,也一直以为可以跨过。但我承诺过木木,不会轻易离开他。如果他想好,想清楚,要与我分开,那我悉听尊便。否则在此之前,我依然会做他的爱人。”
盛喆根本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只是去看盛林。
盛林被哥哥那句“背着一条人命”吓到,有些畏手畏脚,不敢再说什么。
确实是他拉着傅子越回北京坦白的,也是他和傅子越说,想要被祝福的爱情。
难道是他一步一步,把事情推到这样无可挽回的余地吗?
可要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更不能和傅子越轻易分开了?
他是悲剧的元凶,他总要留下来承担责任啊!
盛林一瞬间只觉醍醐灌顶,他突然扭头望向傅子越,“你饿不饿,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啊?”
傅子越和盛喆都是一怔,盛喆不知道弟弟这是要出什么牌,一时未敢接话。
倒是傅子越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没事,我也没什么心思吃。”
盛林眼珠一转,接着说:“那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给你打包一点吃的回来。饿着可不行,不知道手术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你要打起Jing神!坚强起来!”
说完,他伸手拽上大哥,“哥,正好你也没吃,我们先回家。”
盛喆不明就里地被弟弟扯着,盛林脚步坚定地往医院外走。
等上了车,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