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能帮妳?”,田宁更为不解,
她犹豫了几秒,看着田宁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才说,“那天那个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原以为她会提到白师兄,却没想到是问到他,田宁脸上掩不住讶异,但依然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是不是曾经在港大念书?化学系?”,女子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
听见这一句,田宁的心中已经不只是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回到家,田宁依然觉得不敢置信,脑中一片混乱,像是,什么线索被串了起来,而什么真相又呼之欲出,她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想着初遇以来发生的种种,心中泼进一盆冰水,情绪剧烈激荡,
爱与恨,交织在一起,不正是命运两个字,这一刻,她只感到命运弄人。
那男人回来后,她并没有提起这件事情,躺在他怀中,田宁依然清醒非常,也许,不再划开伤痕才是一种温柔,如同另一个男人被她深深埋藏在心中,而那个翩然远去的影子,也许同样在他心里,
想起那一夜,男人弹奏的那一曲秋日私语,也许那就是为什么,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一丝忧伤。
原来,书本中的颖佳二字,代表的是一个曾存在的女孩,冯颖佳,冯蕴文的亲姐,八年前身亡,
她和那男人在港大相识相恋,然而冯颖佳却死得令人心碎,夜归时被人掳走,发现时人已经死了,受了很多凌虐,这是她后来立即到图书馆查过往报纸微缩图档看见的,蕴文师姐说当时雷耀扬家中似乎出了变故,早在她家姐出事前几个月回了马来西亚,而葬礼过后,便没再见过他,她会认出来是因为过往的旧照片,毕竟雷耀扬外形出色,找田宁也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想知道那是不是同一个,她姐姐爱过的那个男人。
这件事,忽然令田宁恍然,初时,他为什么要折磨她,田勇欠他的,也许就和这件事情有关,报导说那女孩受过多人凌虐,心很疼痛,说不清这些恩怨究竟该如何报复或者偿还,若他想折磨她,始终是不够狠心的,毕竟冯颖佳死的那样惨,然而,自己亦只是一个毫不知情的,无辜的人罢了,心中当初对他的恨,也曾真实存在。
多年后,他依然回来为那个女孩复仇,记起曾听过的和义堂堂主被人杀了的新闻,田勇以前混的就是和义堂,当时田宁还在冰室工作,莲姨还为了不用交陀地开心的不得了,也正是那几天,她第一次在冰室里见到他,当时,他应该早已知道自己是谁,
到最后,又该怎么说清,她爱上了他,而他对自己,也是有情的吧.....,
躺在他怀里,田宁静静听着男人的心跳,稳定而有力,心中有释然,像是最后一点迷雾也悉数散去,他们因为一个悲剧而相遇,但时间和命运却谱写了另一种旋律。
“还不想睡?”,男人的声音忽然传来,
田宁吓了一跳,抬头看他,他却连眼睛都没睁开,“你怎么知道?”
他轻轻笑了,她自以为不动声色,但其实什么都写在脸上,今天一晚上都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也不问她在忧愁些什么,小孩总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忧虑,想说她就会说,
“不想睡那来做点别的事情,”,男人一个翻身居高临下,
田宁却忽然笑了,像是除却乌云的一缕阳光,她轻轻伸手抚过他的脸庞,看着那双眼睛,忽然想也不想便对他说,
“我爱你,”
男人一愣,眼中似乎闪动着一簇火焰,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说,“我知道,”
热烈的吻随即落下,心好像被什么击中,她的爱与恨向来明白,曾经以为这样简单的灵魂能随自己Cao纵,然而,最终才明白,没有虚伪的简单却偏偏强大,恨便是恨的连自己的命也不要,而爱,亦是澄澈的他没有怀疑。
这样一个女人,无论是她的身或是心,都令他不由自主地渴望,如同一株极有生命力的花,在他心上在努力成长,让人忍不住想呵护令她盛放,但又知道她有自己的绽放时节。
男人直接带她去了东星社的除夕聚会,原先也觉得有些忐忑,没想到,到了之后更忐忑,感觉众人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那男人,不过他倒是一脸的毫不在意,现场有很多亲眷出席,所以田宁其实并不突兀,只不过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八卦,大家比较好奇,几个社团高层上次已经在餐厅碰过一面。
“阿嫂,”,光头男人难得一脸别扭,田宁则是被自己的一口茶水呛到,“Brain哥,不要这样吧,“,
Brain心中也很无奈,喊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阿嫂,不过有什么办法?大哥都直接介绍说是他女朋友了,不是条女,不是马子,就清清楚楚是女朋友三个字,他能不按规矩叫吗?
谁能想到这所有的事情,最终竟会发展成这样,看来这次,大哥这个纵横欢场的女人杀手似乎真是栽了,还栽的相当莫名其妙。
见光头都叫了,亚力便也跟着喊,田宁又是一阵呛咳,“亚力哥,拜托,叫我阿宁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