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说这话,他知道于英改是不会准的。
“妹妹的婚礼我怕是回不去了,如今燕山府外齐国军虎视眈眈,我必须留下来,平定了燕北,方能凯旋归来,只能对不住妹妹了,这些年我一直愧对妹妹,都不能陪在父母的身边尽孝。”
于英改小心翼翼的收起家书,随即了回了一封,信里头却是让妹妹不要来燕北,燕北的战事最短也得半年以上,想来半年后看情况他或许就能回去了。
莫强看着他回信,见他要收笔,郁闷道:“顺带帮我说上一句,就说等我们凯旋归来,必给妹妹送上大礼。”
于英改却是笑了,说道:“我们能平安回去,就是对她最大的礼了,妹妹一定高兴。”
有人盼着的感觉果然不错。
这一夜两人一起喝了一杯,聊了半宿,说起京城里时的一些事情。
第二日,城外响起战鼓声,齐国军又在外头叫阵了, 于英改无动于衷,莫强也没打算去理会,荣蕴听着却是不舒服,正好这会儿京城里送来密信,他拿着信进入书房中细看。
从信筒中拿出字条,是杜丞相所写,上面一行字:“晋王之令,燕山府可丢,于英改必须死。”
荣蕴见了,脸色微变,想起于英改这些日子天天在他面前挑战他的权威,本来于英改与莫强两人在燕北的战士心中很有地位,两人说什么,这些将士都听,有时候比兵符还管用,本为这军中的主帅该是他,如今却是不lun不类的,他一个主帅却管不住副将。
既然是晋王的意思,又有杜丞相支持,他岂能错过这个机会,要弄死于英改也不难。
荣蕴立即写信,随即叫心腹悄悄地送出将军府。
城外五十里,扎营的齐国战士们正在休息,邢野却在主帅帐中分析舆图,这些日子前后交过几次手,势均力敌,但他发现这一次的主帅不是于英改时,他就知道自己有机会了,强硬的来,若是燕北军只过不攻,就难以破城,他为了寻找契机,已经在帐中研究多日。
能抄的近路都被他全部估算过,都不太可能,而且这些路于英改与莫强都知道,这两人先前在自己府上做副将,知道的太多了。
邢野每每一想到这两人就心头郁结,他所作所为,对方两人都了如指掌,这是他的劣势,要是能有法子将这两人给杀了就好。
邢野在屋里来回踱步,却在这个时候,有亲卫匆匆送来一封信,此信来得蹊跷,那亲卫说对方说是燕山府荣将军的亲信。
邢野一听,双眸一亮,看来契机在这儿了。
他连忙展开信细看,看了后,邢野哈哈大笑,多亏得这及时雨,燕山府他要定了。
两日后,在距离燕山府不过六十里地的一处山谷,邢野早早的在这儿摆下了酒宴,桌上饭菜布满,满桌好菜美酒。
邢野独自坐在那儿喝着酒,慢慢地等着。
晌午过后,果然在山谷外来了一队人手,为首的居然是燕山府主帅荣蕴,他带着亲卫亲自来赴宴。
荣蕴在桌前坐下,语气淡淡地开口说道:“今日来见邢将军,是有一事相商。”
邢野却亲自为他倒上一杯酒,两人碰杯,随后笑了。
……
于英改正在训练先锋军,莫强却是一脸高兴的匆匆而来,身后带来一位工匠,来到于英改面前便说道:“英改,瞧瞧,我给你带来一个会做弩弓的工匠,可不得了,刚才我叫他来原本是修粮车的,没成想他还懂得这弩弓的Jing改之术。”
于英改朝那位老者看去一眼,瞧着此人一脸的老实,再看到他的双手,上面布满了刀具的茧子,想来平素没少做武器。
“你可会做腕弩?”
于英改问他,他们是冲锋军,自然讲究一个速度,同时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有时候也得有些防身,原本是有腕弩的,但那腕弩数目太少,接连几发就没有了,有些不太适用。
那老者上前拿起他们本来的腕弩看了一眼,随即摇头,“腕弩没有问题,如今我也只能做出这样的,不过我觉得可以将箭换成针。”
“江湖上人称牛毛针,携带方便,还有不易察觉,还能多伤数人,主要也灵活方便。”
那老者的提议立即被于英改采纳,这法子不错,这么一来,带这种牛毛针也不占地方了,只是牛毛针也不是这么好弄出来的。
没想老者正有这么一门技术,而且他建议那牛毛针上弄上麻药,冲锋军先吃下解药,所以就算误伤了自己人,也无事,但对方一但中了麻药,就能行动不方便,一但对方动作慢下来,他们就能冲杀过去,占据上风。
于英改一听,觉得这法子倒也是不错的,若是能弄出牛毛针的话。
老者被于英改收下了,答谢莫强的是一坛子美酒,莫强也很高兴,自是盼着兄弟能上战场平安的归来。
除此之外,这老者居然还会在铠甲外再披一件铁甲,铁甲单薄又细密,不仅能挡刀剑之伤,还能挡下这些牛毛针的攻击,也就是说,自己人更不容易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