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十分钟不要就到了,游翡早上陪他走路过去,下午又去接他回来,然而,她做的饭,这对父子似乎总是吃的神色怪异,后来,那男人说,以前做饭都是他来的。
除了对这一切越发熟悉,始终没有那种像电影演的,灵光一现,记忆就如chao水般涌来的戏码发生。
两人的关系,实在有些奇怪,说是夫妻,但似乎还有一些陌生感,但说是没有关系,游翡却觉得自己心里好像对那个男人越来越在意了。
她的合法身份已经恢复,就想着要找个工作,否则若真的一辈子在这里生活下去,总不能就这样当师nai吧?重点是,还是一个连饭都不用煮的师nai,孩子跟植入了自动化芯片似的,除了赖着她陪玩,其他都不用Cao心,从不赖床,家里也有固定会来打扫的钟点工,自己简直无所事事的快要无聊疯了。
到香港不久,那男人就曾拿给了她一些文件,其中一个是她以前的私人资产帐户,里面足有近两千万港元,分别在不同投资标的之下,她吓了一大跳,就算是还在纽约的时候,自己一个大公司白领,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但那男人只说都是以前她的钱,若要买什么大东西,再跟他说,另外负责他私人资产的顾问还会每个月汇给她的帐户五十万零用,逛逛街,买买衣服什么的。
游翡被他吓傻了,他到底在外面做什么!??黑社会这么赚钱的吗?
结果那男人说,如果她想要找工作,那他就把顾问fire了,让她做就好,反正她是会计师,在他看来都差不多,而且若不是她,当年在亚洲金融风暴之中,东星社也不可能乘势翻身,今天他的身家,自然有她一半,现在东星社的生意,大部份都已经转为明面,主要依然是地产开发和休闲娱乐事业。
不过她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才不要帮他工作,而且她本来也不是专业的投资顾问,如果是金融风暴那种大事件,自己事先知道了,自然能避开,但是一些平时的短期投资分析和Cao作,她毕竟还是外行。
Irene常常约她喝茶逛街,婚后不久,她就没在原来公司上班了,现在在帮着明少打理餐饮集团的生意,夫妻两个这几年,又将九记的生意扩大了一些,不求展店快,但是每一家分店品质控管都很严格,品牌建立之后,生意自然好。
她说两人以前的老板Matthew,现在已经是公司的亚洲区业务负责人,如果她想回去以前事务所工作,应该一点难度也没有,只不过游翡也并不确定是否应该这样做,因为Irene说,当时就连Matt都伤心了一段时间,自己这个幽魂,现在又回来,岂不是会吓死别人?
这几日,她面试了几家公司,但是一来因为之前她在香港工作的那三年,她都没有印象说不出太多东西,而法律上,接下来的三年,她也没有工作经验,在美国的经验无法多说,毕竟,都是要做背景调查的,她一个穿越人,怎么查都只会是一片空白,所以,面试进行的都不大顺利。
有的是要她转而从低层开始做,不然,就是觉得她经验不足直接拒绝了她,走出最后一家公司的时候,游翡不由得觉得一阵惆怅,心中叹了一口气。
今日小居要去Irene家住,虽然已经搬回家里,但之前他毕竟在Irene家生活了近三年时间,感情深厚,有时候,游翡都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个世界还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说是一个妈妈,似乎不太称职,做为一个太太,更不称职,而对于自己本身,也还没独立起来,象是一片被放错位置的拼图。
那男人说了今晚有饭局还是什么事情,会晚回家,她便想着自己在外头晃一会儿。
来到香港两个多月,对这里还不是太熟悉,不过上次Irene找她去吃了尖东一家义大利餐馆还不错,今日,适合喝一杯红酒,配一盘地道的义大利粉,既然决定,她便在地铁中途下了车。
初夏,维港的海滨公园游人如织,晚风凉爽,看着对岸的中环节比鳞次的商业大楼,她又重新燃起了一些信心,这里是香港,亚洲金融中心,有这么多国际大公司,自己也有了合法身份,难道会找不到工作?继续加油吧!她给自己打打气,原先低落的心情恢复了一些,这才慢慢朝餐馆走去。
那男人打了电话给她,说自己还在忙,也没什么事,问她吃饭了没有,似乎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挂上电话后,游翡脸上不禁泛起微笑,自己的心,好像早就不由自主地受到他的吸引,难道,真有这样一种命中注定,让一个人即使忘记了对方,遇见的时候,也依然会再次喜欢上他?
香港的海产向来新鲜好吃,而这家的海鲜义粉做的尤其好,晚上八点之后,餐厅还有现场大提琴演奏,慵懒的气氛也令游翡的心情放松下来,吃完饭,便打算漫步回地铁站搭车回家。
然而才刚走出门,街上停着的一辆拉风跑车吸引了她的视线,游翡心中忍不住咦了一声,这台黑色哑光的蓝宝坚尼,竟和那男人的车一模一样,之前他说是什么新款,哑光烤漆还是特别订制的,目前香港没有。
难道这么巧,他也在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