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为了摆脱双生子的局限性,他暗地里为自己大胆换血,接受那古怪老者的试验。
所以,先帝死了,他依旧活着。
韩玉阳并没有抬头,他的眼角有一团青色的暗影,自登基三月来他睡得很少,将自己完全投入政事之中。
他挥手让郑公公退下。
在他的书案上,放着一个檀木无花纹的小盒子,放在他最容易看到的地方。
他打开,那里有一支并不怎么Jing致的发簪。却因为有人时时拿在手中而显得十分平滑光亮,似返璞归真的宝玉。
韩玉阳的眼中并没有特别的情绪,他只是打开盒子,目不转睛的注视。连他自己也没弄清楚自己对这簪子主人的感情。
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揭露的答案,随着尘世的更替而最终沉没在最遥远的地界。
韩玉阳想到很多:皇叔的出家,陈大将军,现在的并肩候的远走,还有与他合作多年英年早逝的南夏太子……还有,似花骨朵枯萎的这簪子的主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定逃不开的命运……
但最终,还是结束了……
韩玉阳将盒子放进了暗阁之中,随着暗格的关闭,他转身离开:梦醒了,他选择的道路,他终将一往无前……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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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的亡国公主番外(韩玉阳)
“陛下,夜深了。”躬身前来拨弄灯芯的御前总管眉目低垂,白胖的脸带着小心翼翼的笑。
烛火跳动,一起一伏,撩舌似的,又被寒露吞没。
伏案的帝王深陷于龙椅之中,手边的奏折批改了大半,高高的堆垒。帝王眉间的褶皱加深,被灯火照量的脸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岁月在流逝中刻下斑白的痕迹,不过三十来岁便显现出苍老来。
韩玉阳,现在应该叫作萧玉阳。
从御书房出来,作为帝王居住的宫殿旁是萧玉阳登基时命人修建的,宫殿没有名字。至修建之日起到现在,除了萧玉阳,其他人都不被允许踏入半步。
萧玉阳走进这座宫殿,他独自一人提着灯,点燃蜡烛,灯火明灭一闪一串串接引就四下通明了。
宫殿内除了一个床榻,其余的用具皆无,但萧玉阳自然不是为了来这里休息。他在床榻的底座一按,一块地板就陷下去。
没人知道,这座宫殿实际上是一座陵墓,在这宫殿之下。
长长的甬道通向更深处,一只只燃烧近半的蜡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萧玉阳步伐很慢,他额头上的褶皱因为常年皱眉而成了实质的折痕。
他年轻时候隐忍而理智,年纪越增长却越后悔未曾走出那一步,但他后来也不是那么后悔。
冰棺里躺着的女子一如初见的模样,只是再也不会哭也不会笑,没有那惊惶又倔强的小模样。他俯身下去,侧面贴她的额头,冰凉的肌肤不会因为他的体温而回暖,然后他爬进了冰棺,抱着她躺下。里面多么凉啊!他咳嗽得身子都躬起来,手指却抚摸着女子柔顺的长发:他是最后的胜利者!如果他没做到这个地步,怕是最后连具尸体都留不住,不是吗?
他少年时被仇恨占据了整颗心,后来那颗心被人打开一个小口,他又理智的将那个口捂得自己都看不见。而至今又被午夜梦回的遗憾缠绕。
“谁又能随心所欲?”不管是你那位曾雄心壮志的哥哥,还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亦或是自己这个外人看来的最后赢家。退后一步万劫不复,前进一步虽然各自遗憾也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下辈子……
萧玉阳又笑了,下辈子……还是不要遇见我们好了。
可……怎么就放不下?
萧玉阳闭上眼。
梦中,一切都是宁和而温柔的样子。
“不要…陛下……”
明亮又活泼的笑颜,窈窕清丽的姝色,欲拒还羞,躺在他怀中,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
她的身子一如记忆中那般柔软,纤细,宛如水做成的娇人,只轻轻撩拨便成一副柔媚模样。
“啊啊……陛下……”
攥紧他衣袖的手指如葱根秀白,唇瓣半咬着在他身下欢愉。
内里的热情搅动着汁水盈溢,双腿曲迎,瞳眸中泪光跌宕出艷绝的浓情,一张小脸如斑斑露水的新荷。
萧玉阳清晰的知道这是梦,可他却故意放纵,他将怀中的娇人儿欺负成最为生动的姿态,在她身体里捣浆搅水,亲吻她微启的唇瓣。
情动至深处,竟也分不清虚假与现实,更深入迷雾之中。
萧玉阳俯视着折腰糜丽的佳人,不知疲倦的索取,收紧握住她细腰的手,将自己压抑的情chao尽情释放。
一夜将尽,梦也消退颜色。
萧玉阳睁开双眼,不如梦中的炙热,身旁之人身子冰凉,他用自己的体温怎么也暖不了,连同自己也油尽灯枯般冰凉至极。
他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