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牙牙学步,陪着她读诗书学习小提琴,看着她日日在浅水湾前的那片海岸恣意笑闹,玩耍。
如今…还有未来,她都将长长久久的生活在南城。
离香港千里之外。
想想就觉得心中抽疼。
老船王的声音同之前无异,饶是柔安对爷爷无比了解,也未察觉他心中的百转千回,以为他是拗上了。傻呵呵的咧嘴笑道:
“好啊,我要专门留一个房间给爷爷nainai,住多久都行。爷爷,您快来呀!我给您定明天的机票好不好?”
柔安的声音娇娇软软的,饱含着孺慕之情。老船王感受到,心中的酸意消散不少。
“爷爷安排安排,过几天就去!”
柔安见爷爷来真的,惊喜的叫出声。
“真的吗?过几天就来吗?”
听到小姑娘激动的声音,老船王心里最后一丝忿意都没了:“是,过几天就过来探你。”
柔安得到确认,乐疯了:“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一定让您满意。”
“嗷呜,我爷爷要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船王见小姑娘像个孩子般闹了起来,心中被温情和宠溺塞得满满的。可明面上,还是佯装嫌弃的训道:“矜持点儿。在外面,别给咱老丁家丢脸。”
“知道了,爷爷!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很快,我会让所有的人见到您都会说,您的孙女很棒!”柔安听着,稍微收敛了些,可声音里还是喜意难掩。
“爷爷一直在等这一天。”就他说,他的孙女才是最厉害。她的成就是脱离家族护佑之外的,是靠着她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得来的。这才是丁家真正的荣耀。
……
很快,柔安就把爷爷即将要来南城的消息传遍了朋友圈。
只要没行程,就拉着宁辰和茉莉四处买买买,那套空荡荡的别墅很快就被塞得满满的。
与此同时,宁辰却罕见陷入了焦虑。
自己消解不了,时常攒局把兄弟招来,听他们唠嗑吹牛皮。这晚,他又一次在风华攒了饭局。
“我说你怎么回事?最近谈成大案子了?”推杯换盏间,贺铭睇着宁辰笑道。
“这攒局的频率有点勤啊!”
宁辰举杯轻碰了下他的酒杯,正准备说话,却被乔公子抢了个先,无情的揭了他的老底:
“他这哪是赚大钱的样子,脑门上明明白白的刻着宝宝很忐忑几个字。”
宁辰冷睨了他一眼,却意外的没有否认。
贺铭失笑:“还真忐忑啊?忐忑啥?”
话到这里,贺铭脑海里突然掠过一道光,既而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该不会是因为老船王要来南城看安安,心里发悚吧?”
话一出口,贺铭越想越觉得是,不屑冷嗤:
“唉,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瞧瞧你们一个两个,有了媳妇儿后,就跟没了骨头似的。见媳妇儿的爷爷,有什么可忐忑的?他能吃了你?”
乔乾哥几个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小铭铭,我听你这话怎么这么酸呢?”
“怎么酸了?”
“嫉妒我们酸呗!欣妍到现在都不肯带你回家见家中长辈,不仅如此,娱乐圈姐夫圈里至今都还没你的名字。”
“槽!”几句话,成功的戳中了贺铭的痛处。
“她那是……”
贺铭急欲解释,可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笑得一脸莫名的乔乾阻断。
“别解释了,解释等于掩饰!”
贺铭:“……”尼玛,又是想友尽的一天。
两年近而立的老少年,一言不合又开始掐架,火星子四溅。他们身旁,徐天昱显然早已习惯这一切。他提杯跟旭日碰了下,随意的轻啜了口后,忽然开口。
“忐忑是因为在乎,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儿,但也没必要放大这种情绪。
“人心都是rou做的,真诚可破。”
当年南城最桀骜冷沉的男人终是在时光和充沛的爱意中变得温暖,或者说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过去,他只是应激的藏了起来,因为不藏起来,他就无法活下来,重遇她。
旭日闻言,睨着他轻笑,罕见的赞同了他的话。
“忐忑什么?你爹那么彪悍,我还不是娶到了你姐,虽然道路曲折了点儿。”
“哈哈哈哈,你那是只曲折了一点儿吗?”
“一提到曲折,我就想到他当年做的那些黑暗料理。”
“我严重怀疑川哥是受不了那些黑焦焦的菜才松口的。毕竟嫁女儿不会死,吃了这货的菜是死的。”
“哈哈哈哈哈,没准儿还真是!”
提到这茬,兄弟们齐齐笑开了。
宁辰紧绷的情绪跟着放松不少!
是了!
大家都成功娶到老婆了,没理由他娶不到对吧?
老船王是彪悍,但是他川哥,霁少,也都是真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