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跟上,他自己的手机根本没顾得上拿。
简柯把电话给池信,那一头吕玉然的声音里满是焦急,问他伤势如何,会不会影响以后走路。
池信简单说了医生的诊断,吕玉然才放下了心。
吕玉然说:“小池啊,你不要有心里负担,好好养伤,我这几天先拍别人的戏份,等你好了后回来再补。至于这次的爆炸事故,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池信说:“好的吕导,谢谢。”
池信正要挂电话,何以川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由远及近,应该是吕玉然把手机给了何以川。
何以川先是问了池信的情况又刺探了一番简柯的情况,在得知简柯自告奋勇要照顾池信时,他急得想顺着电话线爬过来。
何以川颓然地说:“哥,我好想去照顾你哦,可咱们剧组的人现在基本出不了片场。”
池信问:“怎么了?”
何以川说:“片场外围了太多记者了,人一走过去□□短炮就要塞嘴里了,吕导让我们能不出片场就不出,别跟那些记者接触,更不能透露电影的拍摄进度什么的。”
池信说:“那你乖乖听吕导的话。”
何以川说:“哥你好好养伤,我偷着机会就去看你。”
池信说:“顾好你自己吧。”
何以川的话还没说完,背景音里传来了好些人的问候,于迎啊、摄影师啊、灯光师啊等等,七嘴八舌地问池信情况,池信一一回答,感谢大家的关心。
电话挂断时手机烫得都快能煮鸡蛋了,电量也只剩下一小格。
简柯直接把手机关机,Yin阳怪气地说:“哟,你人缘挺好嘛,这么多人都给你打电话。”
池信说:“一般一般吧,多亏了简总帮我做的两次人情,多谢简总。”
简柯这才舒坦了些,说:“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水。”
池信摆摆手,说:“不用,休息吧。”
简柯关了病房的灯,只留了一小盏地灯散发出微弱的光源。
池信的身体很疲累了,但大脑皮层还在兴奋状态,任谁在爆炸中受伤都不可能这么快就能顺利入睡。
池信想翻个身,但他的右腿动不了,翻身这个举动就很难了,只能放弃。过了会儿,他又想上厕所了。
简柯问池信是否需要喝水时池信拒绝了,就是怕喝了水后跑厕所的次数会变多,那他岂不是得一直让简柯在他的床边候着才行。再说了,池信一点儿也没有让别人陪自己上厕所这种爱好。
实在是憋不住了,池信时费力地用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挪动左腿想要下床,可他的右腿此时不像是他自己的般,完全不听指挥,一点儿力都没有,稍微动一下就痛得很,他挪动到一半就卡住了,不上不下。
池信没了办法,只好小声喊:“简总,你睡着了吗?”
简柯早就等着池信的求助,翻身就从沙发上跃起,一步跨到床边,轻车熟路地把池信抱起来,进了厕所。
池信站在马桶前,简柯从后面搂着他,支撑着他站稳。
池信说:“简总,你能先离开吗?”
简柯说:“不行,我走了你站不住。”
池信说:“我扶着洗脸台。”
简柯说:“万一没扶稳摔倒了呢?你冒不起这个风险。”
池信说:“你这样我没法尿。”
简柯说:“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我哪里没看过?有什么没法尿的?需要我帮你把着吗?还是要我给你吹口哨?”
池信:“……”
池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难为情了,他跟简柯赤诚相见无数次,以前玩得疯的时候,简柯还故意把他日得尿在床上,第二天洗床单时他羞得想谋杀金主。现在不过就是当着简柯的面嘘嘘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池信的手放在腰带上,半天都没往下脱,墨迹得简柯都受不来了。
简柯按了下池信的肚子,池信慌忙在简柯的手背上狠狠一打,并发出痛苦的哼声。
简柯说:“你憋得不难受吗?我把头转过去不看你,行了吧。”
池信说:“那就劳烦简总把头转个一百八十度。”
简柯说:“我又不是机器人,转不了。”
池信憋得肚子都有点疼了,不得不放下那莫名的羞耻心,当着简柯的面儿嘘嘘了。
简柯斜瞄了一眼,吹了声口哨,吹得池信一抖,差点儿嘘出马桶边界。
池信反手就给了简柯一肘子,撞得简柯有点想吐。
简柯说:“你真的越来越凶了。”
池信说:“所以简总你何必要来做护工的活儿,我的存款请个护工还是没问题的。”
简柯说:“你凶我就是爱我,越凶我就是越爱我。”
池信无语地想,这是什么小学生逻辑啊。
解决完了这件事,简柯又问池信需不需要洗澡服务,池信一秒钟没犹豫就拒绝了。
简柯颇是遗憾,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