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手下的人顺着他和邢愈那晚的路线,去泾城的老巷里找过朝黎的店。只是走遍了都没有寻到,也就作罢了。
朔月之日在俩人的紧张与期待中如期而至。
装饰古典雅致的明亮书房里,江祀摁下了壁上的开关,通往地宫的隐门缓缓打开。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站着的邢愈,凑近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柔声说道:“我下去了。”
邢愈神色满是担忧,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我在这儿等你。”
“好,困了就去卧房睡。”江祀安抚似的拍拍邢愈的肩,然后沿着幽寂的长阶一步步走了下去。
高大的木质书架慢慢挪动着回到原位,切断了邢愈恋恋不舍的视线。
邢愈出神地盯着架子看了半天,最后收回了飘散的思绪,随手从上面拿了本书坐到桌前。
那书是本诗词集,邢愈家里也有。
他翻开书页,低头看着纸上方方正正的黑字,却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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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祀走下楼梯来到主墓室的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摁下机关走了进去。他熟练地给自己的双手套上铁铐,然后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
日沉西山,无月升起。
但如同朝黎说的那样,朔月期解了。
和往常一样的剧痛并没有来袭,江祀的意识十分清楚,头发没有变长,血色纹路也依旧乖乖地在心口保持着花的模样。
他骤然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感觉眼眶热热的,好像要哭了。
“愈愈……”江祀缓缓握紧了拳头,低声自语道,“我好像,真的可以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了。”
以防万一,江祀在主墓室里待了将近五个小时,确定了自己现在的状态很稳定,才解开锁链从里头出来,踏上了回地面的阶梯。
时间已经挺晚的了。
邢愈本来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听到隐门开启发出的辘辘响声,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揉着自己眼睛。
江祀从密道里出来,看见邢愈直接过去弯腰抱住了他。
邢愈被抱得一愣,然后仰着脑袋抬起手回抱住了江祀,轻柔地出声道:“亭初?”
“没事了……愈愈,没事了。”江祀的头埋在邢愈颈间,吸了一下鼻子,声音有些哽咽和沙哑。
片刻他松开了手,捧着邢愈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说道:“你是不是困了,走吧,我们回去睡觉。”
邢愈低低地应了一声,任由江祀牵着,和他一起回了主卧。
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次日起床的时候,庄园里的管家和佣人已经在江祀的授意下重新回来了。虽然再次很懵,但他们依旧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各司其职,顺从而安静。
吃完早餐,江祀和邢愈在庄园里散着步。
原本说来泾城旅游只是应付家长的托词,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倒是真的可以计划一下。
俩人随意地聊着,走到了花园里。
大片娇艳美丽的玫瑰整齐地盛开着,绿瘦红肥,好看壮观得很。正在修剪花枝的佣人见江祀和邢愈进来,放下剪子和他们问了好。
江祀颔首,示意他继续工作,不用在意自己。他偏过头看了一旁的邢愈一眼,同他说道:“本来想等开播了再带你来看的。”
“嗯?”邢愈没反应过来江祀的意思,略带疑惑地看向他。
“这是给你,啊不——”江祀顿了顿,说道,“确切的说,这是给钟剪的礼物。”
邢愈挑了一下眉,笑了出来:“我有点吃醋,但是他应该会很喜欢。”
江祀没有说话,也跟着他浅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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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泾城好好地游玩了几天,尽了兴,一起回了杭城。
再过几天江祀要去国外出席一个经济论坛,邢愈也有市内的广告拍摄行程。
俩人回到杭城后,先给邢妈妈和叶叔报了平安,然后一起去城郊的宅子里接了冰糖和板栗。
板栗见到邢愈和江祀的时候整只狗快疯了。
它一边跳来跳去尾巴狂甩十分兴奋,一边又不断地发出嘤嘤嘤的委屈呜咽,恍若一只成了Jing的小哨子。
相比之下,冰糖就淡定冷静了许多。
江祀刚伸手想去摸它,就被它软软的粉色rou垫无情地挡了回来。
冰糖:先生,你谁,请自重。
邢愈被板栗亲热黏糊地缠着不放,见江祀吃瘪的样子,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他揉揉在怀里乱拱的板栗,看向江祀和冰糖,说道:“走吧,我们回家了。”
四十一
俩人带着一猫一狗回了公寓。
板栗一进屋先是激动地跑了两圈,然后敏捷地一把跳上沙发,缠着邢愈陪自己玩游戏。
江祀看了眼悠闲地撅着屁股伸懒腰的冰糖,走到零食柜前从里面拿了个鳕鱼罐头出来,用手指扣着上面的拉环。
冰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