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习惯了日日绣花,闲来煮茶,闷时作画,被厌弃而自暴自弃的女人,绝不能是她声名响彻香江的花魁谢潋滟。
人中龙凤,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儿而已。潋滟的心里嗤笑着。
华雄面色不显,一只大手捞过她的纤腰,一只手穿过她的发间,对着那小嘴儿狠狠的啃噬起来。
他倒是要看看,谢潋滟到底有多硬骨头。
他肆意揉搓着她的胸脯,撕扯她的衣裳,一下又一下,潋滟眼中有泪花闪过,随即没入缎面薄被中。
没有比刻意的折磨更令人想要发疯。
潋滟不看他,也不再说话。
华雄心里不是不着恼,他拽过她的手,从腰上扯下皮带,把她的两只小手绑在了雕花大床的床柱上,恶意摁住她的脖子。
“过几日,我娶妻,你…就不要出门了。”他把她已经疼的狰狞的小脸揪了过来,冷漠的说着。
潋滟不发声,她也不愿看他,紧闭着双眼,惹来男人更凶狠的动作。
房间里的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混着女人轻声忍耐不住的啜泣和男人的低吼声,肆意蔓延开来…
端着做好的红烧狮子头的食盒,巧儿紧紧的捂住嘴巴,她半步不敢动,却也不敢声张,她听着房间里潋滟痛苦的哭声慢慢的顺着墙角蹲了下去…
那日后,华雄再次放弃了踏足丽人院的脚步,丽人院成了这华苑冷宫似的地方。
此时玉如烟已经成了这华苑的红人儿,待潋滟养好了伤,院子外面已经挂好了红绸布。
华雄手段Yin狠,却擅长拉拢人心。他不动声色弄死了带头大哥江城,却装模作样的娶起了江城的千金江伊人。
玉如烟成了府里的话事人,人人都以为七爷这般给脸,娶完江小姐,玉如烟肯定要被纳来当二姨太的。
八月已过,院子已经如同蒸笼一般,再多冰也抵挡不住那暑气。
索性,潋滟带着巧儿去华苑的后花园里散步,顺便透透气。
禁足令早就没人在意,潋滟婷婷袅袅,一身绸白的雪色旗袍裹在诱人的曲线外面,她越漫不经心,那眼角的媚色就越动人。
巧儿被迷了眼,小心翼翼的替潋滟拿着珍珠团扇,替她扇着风。
“哟、这不是谢妹妹么?”一声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音传了过来,玉如烟一袭浅粉色的旗袍,前后带着几个丫头,颇有些排场的走了过来。
“听说谢妹妹近些日子身体不好,我那儿有颗七爷送的灵芝,补身子用的,待会儿可以让丫鬟送到妹妹那儿。”玉如烟身形不如她,只能捡这些小话刺刺她。
“不用了。我身体好的很。”潋滟自己拿过团扇,慢悠悠的扇了起来。
玉如烟看着她清丽绝色的脸皮,心中一阵妒意,“听人家说,这窑子里出来的青倌儿都是从小送到专门的地方培养,个个都是身姿妖娆,身子骨儿差点儿的都习不了那房中媚术…”她拿帕子遮住嘴角,“瞧我这多嘴的,谢妹妹打窑子里出来,自然是比我有经验。”
她明目张胆的当着下人们的面嘲讽着谢潋滟的出身,见没人敢抬头,不觉一阵爽快。
“人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怕是当不成婊子,一落花帖便被带了回来,这位玉姐姐口舌倒利的很,戏子当的久了。”
她微微顿住,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总容易忘记自己的出身,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她坐在石凳子上,头微微撇了过去,手拈住一支大红牡丹。
“你说可笑不可笑。”她不经意的看向那丛牡丹,也不知在问谁。
玉如烟气的胸口起伏,突然,她扭头看到了不知躲在牡丹丛后面听了多久的华雄,一脸委屈的靠了过去。
“爷,她欺负人家从小命苦读不了书,尽说些瞎话来讽刺烟儿。”玉如烟哭诉。
华雄不置可否,他瞧着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的丽人,轻轻捻了捻指尖。
四目相对,心思各异。
只听他对着玉如烟轻声笑了一下,“那你就去欺负回来。”
巧儿闻言睁大了眼睛,她立刻扑通跪了下来,也不知如何求情,只是跪着。
玉如烟娇嗔着,“那这可是爷让烟儿欺负的,到时候姐姐心里不舒坦,您可别责怪烟儿。”
话音未落,玉如烟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丫鬟立刻会意,隔开巧儿的身子,给玉如烟腾了地方。
巧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啪”的一声响!
她扭过头,惊恐的看向玉如烟的手,她家小姐的脸歪向牡丹花丛。
玉如烟…她居然掌掴了小姐!
巧儿惊呼一声,她快速的爬过去、想要触碰潋滟的脸颊却被她一手挥开。
鲜血一滴一滴从她披着头发的一侧脸颊慢慢滴落下来,那血落到了牡丹花丛里。
巧儿啜泣着,她无动于衷,戏子多习武,这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口鼻间满是血渍。
绣着迎春花的丝帕捂着口鼻,潋滟缓缓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