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能活到邯郸,还会当街拦你的马车——”
“若不是有人暗中襄助,就是……”
萧寅初问∶“就是什么?”
“凶手故意要他到你面前,将这件事闹大!”
“喝一口。”秦狰将杯子喂到她嘴边∶“傻,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可是按照常理,凶手不应该尽力掩盖事实真相吗?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引起别人的注意?”萧寅初不服气地问。
这点确实奇怪,秦狰避开不答,茶杯又碰了碰她的唇∶“不烫,喝一点暖暖身子。”
萧寅初就着他的手用了一点,小猫喝水似的,末了粉嫩舌尖还舔了舔唇∶“有点凉了。”
“凉?”秦狰就着她喝的地方将茶水一饮而尽∶“一会再给你倒。”
萧寅初脸一红,这老不修……
墙外,巡夜人的梆子敲响了两更。
萧寅初推他∶“你该走了。”
这回他居然没有过多推诿,将她抱了抱,抵在耳畔轻声∶“那我走了?”
萧寅初耳根一热,忍不住去揉∶“快走快走,留你了似的。”
秦狰笑笑,刮了下她的鼻子∶“早点睡。”
说罢主动松开她,站起来准备走。
萧寅初将裙摆皱褶抚平,拍拍炙热的脸,看见他忽然回头∶“干、干嘛?”
秦狰大步走回来,趁她不注意低头亲了一下。
“早点睡。”
萧寅初捂着嘴,随手扔了个什么回去,恼羞成怒∶“滚!”
秦狰接住一看,是她刚才画的画。
她已经气冲冲回内室了,他将画纸抚平,叠好塞进袖子里。
萧寅初听见他推窗离开的声音,懊恼地擦了擦唇,又将那人骂了一遍。
这不守规矩的!
秦狰刚翻过墙头,立马引起了白虎军的注意∶“谁!?”
卫周像黑夜里的豹子一跃而起,立马追了上去。
二人你追我赶了两条街,秦狰身影一闪,进了一条暗巷。
挑灯急忙上前,从另一条路引走追兵。
秦狰喘了两口气,看向二人离开的地方∶“走。”
拭剑将大氅披上他肩,又牵来马∶“属下刚才回府了一趟……”
他有些犹豫,秦狰系着带子,斜他∶“说。”
“长公主今日,似乎与东院夫人和西院夫人闹了不愉快。”
东西院夫人指的是章姬和素衣,拭剑对他说了之前除夕夜宴的事。
秦狰神情一松∶“是吗。”
拭剑说∶“多亏了闻喜公主出面,否则,祁王妃和湘王妃定是不会做出头鸟的。”
两个王爷都求稳,和恪靖也没什么交情,拭剑说得有道理。
不管怎么说,听她维护自己,秦狰还是有些暗自欣喜的。
不过话说回来,秦南不知道许了秦文秦武什么好处,让两人猖狂成这个样子。
拭剑说∶“大人前些日子将鹰师调换了驻地,不知道是不是与此有关。”
代地三军分别是鹰师、虎师、豹师,除了秦南手里握着鹰师,其余两支都在秦狰手里。
秦狰翻身上马∶“派人盯着,阮朝的人还在邯郸,不能让那帮子蠢货犯蠢!”
拭剑跟着上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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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很快回到代城府,已经是三更时分。
一入主院,发现挑灯也回来了,他喘得像死狗一样∶“呼,呼……累、累死我了!”
下人忙给他递水,拭剑接过秦狰手里的马鞭,笑他∶“你怎么这么没用?”
挑灯白了他一眼,咕咚咕咚灌水∶“他nainai的,差点被那大胡子把手砍了!”
秦狰大步走进书房∶“什么人?萧何的?”
挑灯不敢久坐,一杯喝干,抄起剑跟进去∶“白虎军的头目,叫……卫周!”
白虎军是萧何的贴身禁军,现在驻守肃王府。
白天他进去的时候看到到处都是暗卫,肃王府还算安全。
“有机会送你与他切磋一二。”他接过拭剑递来的棉巾,擦了擦双手。
挑灯嘿嘿笑∶“您抬爱。”
“叩叩”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君上,长公主来了。”
屋中三人对视了一眼,挑灯摸不着头脑∶“都这个点了,长公主怎么来了?”
秦狰收起桌上各种资料∶“请母亲进来。”
恪靖已经换了家常衣裳,更像是听说他回来,半夜起身的。
秦狰上前扶她∶“母亲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来看看。”
恪靖半夜起来,太阳xue‘突突’直跳,忍不住揉了揉∶“用过饭了吗?”
“白日进城的时候,用过了。”秦狰答。
恪靖示意挑灯和拭剑∶“你们都出去罢,本宫有些话,想和君上说。”
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