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银子供着,何必呢?”
蒋云染望着三三两两凑堆的学子,他们之中不乏穷苦人家出身。
祁王爷赠每人五十两纹银,对于萧红毓来说还抵不上一根簪子钱,但对这些人来说,五十两够全家美美过两三年了。
“只要一千个人里能出一位,这五万两银子就全回来了,何况……有时还不止出一个。”蒋云染有些苍白的唇瓣微微一动,将祁王爷的意图说了出来。
“何况不是凤凰的那些人,未必不能创造价值。”
萧红毓不懂这些弯弯绕,但通过这番话,让她对蒋云染的印象好了那么几分。
“罢了,你们说的我也不懂。”萧红毓打开一个匣子开始数东珠,那是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
“你在府里走动当心点,别什么地方都去。”萧红毓提醒道∶“撞到什么不该撞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祖父让蒋云染在王府住几天,这期间她会住在萧红毓这里,可她才没时间陪这个浑身Yin森森的女人。
蒋云染将整个花园尽收眼底,忽然转向其中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露出错愕的表情。
绣梅轻声∶“姑娘怎么了?”
萧红毓循声望去,也看到了那处假山,不禁皱起眉来∶“怎么有人在那里?阿桃,叫人去把那两人赶走!”
名叫阿桃的婢女躬身∶“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蒋云染开口,她揉揉眼又看了一遍——那两人绝对是萧寅初和秦狰!
化成灰她也认得两人!
蒋云染心剧烈地跳起来,跳得她手心冒虚汗——
好啊!这两人居然……居然搞到一起去了!看那又搂又抱的亲密举动,只怕暗渡陈仓许久了!
枉她萧寅初自认冰清玉洁,也不过是个贪男人的破烂货色!
蒋云染心中又是报复快意,又是疑惑不解——不解的是前世萧寅初明明对秦狰无意,为何……
萧红毓见她久久不说话,不禁大皱眉头∶“你干嘛?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蒋云染抬眼看她∶“那里为何不能去?”
萧红毓露出警惕神色∶“你问这个干什么?”
“传说中祁王府有去无回的密室,入口在那里?”蒋云染大胆猜测道。
传闻里祁王府地下有一座巨大的迷宫,一头连接赵王宫,另一头通向邯郸城外,是百年前商郡人修建的。
当初烈侯攻打邯郸的时候,吃了这个迷宫不少苦头。
萧红毓脸色大变∶“谁告诉你的!”
“县主别急,当然是从祁王爷处知道的……”蒋云染连忙安抚∶“那两人不是善茬,若是可以,能不能请县主替我收了他们二人?”
蒋云染对迷宫的信心来源于小皇帝当政后第三年,摄政王主张削藩,首当其冲被收拾的就是祁王。
抄家后,官兵发现花园假山下有个入口,派了三百Jing兵进去,却有去无回。
转年再派人进去,找到了那三百人的尸骨,不知道他们死前经历了什么,个个都是惊吓致死。
后来那处被秦狰用巨石泥浆封起来,在原来祁王府上盖了个学堂。
萧红毓不同意∶“不行,密室连我爹都不能随意动,只有祖父有权开。”
蒋云染咬紧牙关,虽然是她临时起意,可是秦狰和萧寅初一日不死,她的心头始终悬着一把利剑。
尤其在秦狰不声不响抓了荣骁以后,她夜夜做噩梦,梦见秦狰提着厉尚廉人头要杀她的情景。
不能……秦狰和萧寅初必须死!
“那两人是谁啊?”萧红毓问,太远了,她认不大得。
“男的是代城君,秦狰。”蒋云染薄唇轻启,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是他?”萧红毓惊呼∶“那个女的呢?他的夫人吗?”
虽然看不清人脸,但是二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代城君还给她擦眼泪。
“是闻喜公主,”蒋云染一字一顿地说∶“萧寅初!”
.
秦狰用袖子给她擦脸,衣料粗砺,将她雪白的脸都擦红了。
萧寅初抽泣了一下,一副可怜相。
“不哭了,当心伤眼睛。”秦狰抚着后背给她顺气,管她要手绢∶“没带?”
萧寅初摇头,另一手攥着好容易要来的纸青蛙。
秦狰没好气地说∶“姑娘身上不都带手绢的吗?”
“在花镜那里。”她细声细气地说,纸青蛙放在桌上,一按它的屁股就会跳一下,怪好玩的。
秦狰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懒猫儿,一块手绢都不自己带。”
“嗯……”萧寅初沉迷按青蛙,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
这青蛙让她想起前世被软禁期间,窗口三不五时就会出现五彩斑斓的纸青蛙。
不知哪个手巧的小太监叠的,有的染成红色、蓝色、绿色,有些还画着花斑纹,像个‘癞蛤蟆’。
那些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