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诉苦。
正说着,桃红忽然挑开帘子进来∶“小姐,公主,不好了!”
二人隔着垂花门一看,穿着蓝边官衣的官兵分列两排,已经将赵府团团围住。
赵卓和赵锦城大步外出,质问来人是谁。
不想人群中,为首那人转过身来,笑了一笑。
“厉尚廉?”萧寅初与赵锦珠避在二门外,均大感意外。
赵锦城拦在厉尚廉面前∶“今日并非大小朝会,不知厉大人登门拜访,有什么事吗?”
厉尚廉将赵锦城由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笑∶“昔日才学翩翩的金科状元,如今怎么……赋闲在家了?”
萧寅初握拳,指甲轻轻掐进rou里。
她前世到底怎么眼瞎,才会看上这种小肚鸡肠的人?
赵锦城与他并无仇恨,只是考学在他前几名,居然被他临时报复。
但很快她就知道,厉尚廉带人上门,并不止为了羞辱赵锦城,他真实目的是萧寅初。
“听说赵大人家里窝藏公主,本官奉陛下之命,来请公主回宫!”
“窝藏?”
赵夫人扶着赵大人的手,眼中闪烁着害怕,却还是勇敢地答∶“公主是什么嫌犯不成?厉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厉尚廉冷下脸∶“少废话!把人交出来,否则……你一家老小都进大牢!”
“你有什么证据?”赵夫人质问他∶“陛下的召令,为何不是汪公公亲自来?”
“娘。”赵锦城将赵夫人拦在身后,示意赵夫人身旁的下人赶紧去通知后院的公主。
萧寅初挣开赵锦珠的手,赵锦珠拼命拦着∶“公主,你不能去!”
“我不去,会连累你们的。”萧寅初又挣开她的手。
“他不敢对我怎么样。”萧寅初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抬脚朝前面走去。
“哎!公主!”赵锦珠拔腿就追。
堂前,厉尚廉气得拔刀∶“不给你们看点厉害的,当本官说笑是不是?”
“唰!”一声,刀刃削平了旁边一盆松雕的树叶!
赵夫人浑身一僵,抓着赵大人的袖子,软了双腿。
“把人交出来!”厉尚廉面相凶恶。
垂花门忽然动了动,厉尚廉余光扫过去,神情忽然一震,接着放下刀,连忙迎上去。
“公主……”
赵家人都吓坏了,尤其是赵锦城,一把冲上来拦在萧寅初面前∶“厉尚廉,你别碰她!”
“锦珠!你怎么能……”赵家夫妻则抓紧了女儿,责怪她不该带公主过来。
萧寅初看着赵锦城肩上绣的一片竹叶,说∶“你口口声声说奉父皇的手谕,手谕呢?”
“拿来!”
厉尚廉一顿,从怀里取出明黄布绢递过去∶“陛下在宫里等公主许久了,还请公主不要连累旁人。”
萧寅初接过来匆匆一看,首先这些字就不是赵王惯用的秉笔陈大人写的。
其次这个玉玺……萧寅初抬头,指着上面东宫的麒麟印玺∶“这是你说的父皇手谕?”
厉尚廉毫不心虚∶“陛下身体虚弱,东宫没有行使玉玺的权力,只好盖了殿下的印。”
“一派胡言!”赵锦城驳斥道∶“陛下哪怕要请公主回宫,合该是汪大人,亦或是宫中首领太监来,为何会是你厉尚廉来?”
厉尚廉失了耐性,凶相毕露∶“你跟不跟我回去?”
墙外忽然传来几声闷响,萧寅初推开赵锦城∶“我就不跟你回去,哪怕你如今当上了正三品,又如何?”
她从指尖拈起厉尚廉官服上代表正三品的纹饰,冷笑∶“在我眼里比狗都不如!”
厉尚廉瞪眼∶“你!”
他忽然想起萧寅初对他一直以来的针对和厌恶,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面前的人一见到他,就从无好脸色过。
可是,可是他偶尔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讲话也不全是这样夹枪带棒,也有吴言侬语般温柔的时候。
到底是……哪里错了?
厉尚廉目光中忽然露出凶狠,双手朝她肩上抓去,赵锦城瞳孔一缩,迅速将他双手挥开∶“将你的脏手拿开!”
萧寅初避在一边,大喊∶“聂夏!”
聂夏的身影忽然从墙头出现∶“公主,马上好了!”
与此同时,墙外忽然传来一声声死前的尖啸,厉尚廉带来的三百兵士被白虎军悄无声息地一个个抹掉了脖子,又被拖入黑暗中!
卫周提刀破开大门,朝厉尚廉冲过来∶“受死吧!”
厉尚廉举起旁边的东西抵挡了一下,卫周的刀没有伤到他皮rou,但将厉尚廉吓得不轻。
“你……你敢!”
“你看他敢不敢!”萧寅初大喝道∶“捆起来,这条狗的命我还有用!”
情况太凶险,赵夫人又惊又惧,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萧寅初连忙让赵家父女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