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所以也无法确定这是哪里的避难所,也许他们已经不在本市,或者早就跨过了国界边际。
左侧八点和十一点方向各有一条幽长的通道,它们连接着其他的空间,灯光却不足以照亮所有。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对手不是太过自信就是盲目轻敌,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手脚是否被束缚住了。
看守和他们保持着距离,加上已经被打死的,人数也和金宪的报告不相符。也许对方害怕突袭,在其余地方布防了更多的力量。
他们安静地坐了一会,可还是不足以对眼前的局势做出明确的计划。
当法莫跌跌撞撞地被推了过来,莱恩甚是厌恶地移开了目光,而此刻安珀心里想的是:终于出现了。
红龙对这位先生的执念,超乎了安珀的想象。虽然莱恩的假设很有道理,政府希望他死在别人的枪口下,但安珀并没有杀他的打算。他的枪永远是对准敌人的,法莫的生死应该交给上帝来审判。
法莫比起之前更瘦了,他的颧骨突出的吓人,仅剩的一点头发紧紧贴着头皮,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戴着面具的恶魔。
他的双眼几乎无法对焦,被绑在后备箱里太久,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尖上,那是种穿过皮rou刺进骨头的疼痛感。
可他身后的人并不觉得他可怜,还嫌他走的太慢,狠狠在他的腰上踹了一脚。
他摔倒了又被迫自己爬了起来,狼狈不堪地走到了安珀和莱恩面前。
护理师推着沙斐格,大声提醒道:“法莫先生,莱恩·赛道尔就在你面前。”
有人塞给了法莫一把枪,但他手上没有力气,仰着头大喊了声:“莱恩·赛道尔!”扣动扳机冲着地面放了一枪。
“你什么意思!”安珀对着沙斐格怒吼,抱住莱恩翻去一边,又躲过了法莫毫无章法的一枪。
法莫还清楚地记得他要杀了莱恩·赛道尔,而且现在是个绝佳的机会,他像是在笑,面目狰狞地拖着步子冲向安珀,打算再来一枪的时候,手腕就被踢的完全翻了个面。
冲力带着他向后踉跄了几步,他努力站稳了身体,侧颈上又挨了一脚。
这下他彻底翻在了地上,头支着脖子,和地面保持着诡异的四十五度夹角。显然他还没有那么快咽气,被自己的唾ye呛到后,身子不停的抽搐起来。
他盯着不远处的莱恩,狠狠地抿了一下嘴,眼泪下意识地倾泻出了眼眶。
安珀踹了他一脚让他躺平,捡起摔在一边的手枪,对着他开了一枪。
不出所料,弹夹已经空了。
他突然蹲下了身,冲着法莫的脸狠狠挥下一拳,彻底把人打晕后,听见了一阵突兀的掌声。
他并没有把目光投向为他喝彩的沙斐格,转过身的瞬间被冲上来的两个人押着跪在了地上,莱恩面对着他,被以同样的方式屈禁着。
沙斐格对安珀的态度十分的矛盾,说老实话,眼前的年轻男人让他心中聚集了太多的怨恨,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时他还不是个残废。
他急于和安珀说上一句话,不惜降低了身份让护理师推着他来到安珀面前。
“我可爱的孩子。”他抚摸着安珀的头发,由衷地说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辉煌,你才是我梦寐以求的战士。跟着我吧,抛弃眼前这些平庸无为的家伙,我们可以共创奇迹。”
安珀躲开他的手:“你在说什么笑话!”
沙斐格认真地回答:“这当然不是笑话,我希望能东山再起,而且我也在你眼中看到了欲望的火光。我们应该联手,以前发生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先生,你听过那句诗吗——‘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我不屑与你为伍。”安珀冷笑着啐了他一口吐沫,“让你的梦见鬼去吧。”
沙斐格被这突如其来的侮辱气的手抖,可他还是不敢相信安珀说的话。他的胸膛不断地上下起伏,眼中喷出的火光灼烧着一切,怒意不停地往头顶冲,让他的理智彻底变成了泡影。
他一直坚信着人是受欲望驱使的,就像他,就像桑园晴树,就像法莫……
他拍打着腿面,命令护理师:“去把Daze拿来,我要开开眼界。”说完他打开了对方推着轮椅的手,拼了命的靠近莱恩,一把拽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小美人,你应该也很期待自己研制的东西注射在人体内,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吧。”
他非常满意地在莱恩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转过头又看到了拿着针筒走过来的护理师。
他贴近莱恩的耳边,悄声和他说:“你知道吗,当我拿到这样东西的时候,激动的整夜睡不着觉,两国政府为它抢破了头,但现在是我拥有了它,我非常乐意陪你们多玩一会。”
针头刺进了大臂,流动的ye体一点点被推进身体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安珀并没有承受太大的痛苦,他和莱恩对视了将近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