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
还以为这个男孩子真的八风不动对什么都没感觉呢。
原来是喜欢这种调调吗。
她眨了下眼睛,刚要动作,病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就在刚才,查房到这里的护士姐姐看到病房内被子耸起的奇怪场景,心觉不对,急急地敲了门,不等里面回应,便将房门推开。
眼见护士姐姐要进来,成梨柚赶紧一抹嘴,抓着纸巾和鸡骨头这些“罪证”就往袋子里装。接着,就在护士姐姐已经迈进病房几步后,成梨柚突然发现,阮绛的嘴角还有一小块吃炸鸡腿骨留下的焦黑印子。
可成梨柚两只手正忙着把袋子往被子里塞,腾不出手帮他擦。
她小声对他示意:“嘴。”
可阮绛没听懂。
情急之下,成梨柚俯身贴上他的嘴角,帮他吮掉了那块焦灰。
……
等护士姐姐绕到床的这边时,看到的便是成梨柚连忙从阮绛的衣扣上收回手,像是慌乱地在帮他穿衣服。总之,那画面非常轻易地就能让人联想到各种旖旎的事,但绝对不会让人觉得这两个人刚才是在偷吃鸡腿就是了。
见护士姐姐走到了阮绛的跟前,成梨柚装模作样拢了拢她羽绒服的领口,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退到一边,让护士姐姐给阮绛检查。
成梨柚的戏都演得这么足了,她觉得,护士姐姐肯定会觉得非礼勿视,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然而,护士姐姐却根本没有露出任何想要回避的意思。
她还是板着那张脸,将听诊器的传感头贴到阮绛胸前。
沉默地听了几秒,她抬起头,用严肃的目光凝视了成梨柚片刻,直到看得成梨柚背后都发凉了,她才摘下听诊器听筒,告诉阮绛:“我过一会儿再过来给你检查一遍。”
接着,她就把成梨柚单独叫到了门口。
这么努力了还是没能逃过一劫,成梨柚耷拉下了脑袋,很不情愿地一步一挪地跟着护士姐姐到了病房外。
但接下来,她就听到护士姐姐不苟言笑教育着对她说:“阮绛家属,病人住院期间,请尽量不要在病房内做一些会引起病人心跳失常的事情。”
心跳……失常吗?
意识到这句话的所代表的意思,成梨柚差点笑了出来。她眼角眉梢里的得意劲儿止不住地浮着,一点都不觉得被护士姐姐单独拎出来挨批有什么可怕了。
护士姐姐皱眉头:“阮绛家属?”
“嗯嗯嗯知道了。”
成梨柚的态度突然良好得不像话,点头如捣蒜,但眼睛里却亮着贼光,心里停不下来的往外冒着各种不像话的坏主意。
虽然病患家属的反应奇奇怪怪,但作为护士,护士姐姐已经把要说的都说完了。
她停下了教育,指着自己的手表告诉成梨柚,“还有,阮绛家属,今天的探病时间已经快过了,请尽快离开。”
“好的!”成梨柚答应得非常爽快,接着便走回病房。
而病房里,阮绛还在失神,满脑子都是刚才成梨柚亲到他嘴角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怎么都走不出来。
不行。
他抿着嘴唇告诉自己,那不是成梨柚想要亲他,她当时出声提醒了他,是因为他没反应过来,她才那样做了来帮他擦掉嘴角偷吃的痕迹。
她不是喜欢他才亲他的,他不可以有不该有的想法,不能让她发现他觊觎她的龌龊的心思。
可是,成梨柚却又自己跑到了他的面前。
她弯下腰,看着他,离他很近很近,近得他都能听到她的呼吸。
她轻声地问他:“绛绛,还要吗?”
那一个瞬间,他真的没办法掩饰住他对她的渴望。
他直直地看向她的嘴唇,喉间滚动。
他想要。
成梨柚看出来了。
他想要她再亲他!
成梨柚咬住嘴唇,使劲忍住得逞的笑,让她的狼尾巴摇得不那么张扬。
接着,她像是什么都没发觉一样,把那袋鸡腿从被子里拖出来,放到阮绛怀里:“你要,那我就都留给你了。”
护士的声音从门外幽幽地飘进来:“阮绛家属……”
“知道了马上走!”
对着门喊完,成梨柚看着阮绛:“时间到了,我要走了,明天再来陪你。”
说完,她快速地收拾好东西,背着包离开,没有再多看阮绛一眼。
直到在屋外关上房门时,她才从还未完全关上的门缝中向里看了看。
窗玻璃映出的阮绛还直愣愣地坐在那里,眼睛傻傻得大睁着,好像连呼吸都不怎么会了。
……
心情相当愉悦地晃悠出了医院,成梨柚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
她脚步轻快地走到路边的nai茶店,买了杯店里最甜的热nai茶,嘎吱嘎吱地咬着吸管,边走边觉得身边的青松挺拔、脚下的石路平坦,连看到附近流着鼻涕非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