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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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庵。
赵尤今最近跟薛鹏接触很多,把歧州所有可以利用的人一一分析,记录,然后依次试探他们对毒品的态度,再看能不能皋牢,以及他们手里有多少渠道可以采纳。
薛鹏情商、智商都一般,但他很谨慎,考虑得比较全面。也可能是跟禁毒局打交道多了,不得不未雨绸缪了。
再说赵尤今,她真是一个犯罪好手,只需要司闻给她牵个头,她就能对这项‘事业’表现出超乎预测的投入,以及野心。
她有一个晟西省箱包生意的关系,老板做进出口,直销韩国、日本等地,他有全套正规手续,可做的更多的却是走私。不走税,利润大。
赵尤今以前看不上他。
别看她靠冯仲良挣钱挺缺德,她还看不上走私的人呢。她觉得那是犯法。
现在不一样了,她也走上这条路,那这关系就可以利用起来了。
薛鹏起初觉得不靠谱,派人跟赵尤今走了一趟晟西之后,他对赵尤今彻底改观。这女人不愧是能在歧州屈指可数,她的计谋可能不是最无懈可击的,但她的狐媚功夫,是真牛逼。
五十岁了,还能让三十多岁的人腿软,这真是个本事。
做箱包那人叫胡莱,赵尤今只说了两句,他就懂她什么意思了。相互试探一番,确定不是警方打进来的卧底,跟她交了底。他有渠道,只是没有供货来源,所以对毒品这生意只能望尘莫及。
赵尤今没货,可薛鹏有啊,他还有制毒点,完美解决问题。
两人一拍即合,约着下一次见面交易。
事情水到渠成,太过顺利,就让薛鹏生了异心,既然他跟赵尤今两个人就能让他的威信重启,那为什么还要依附于司闻呢?他并未给他们提供便利,只是介绍他们认识,这当中就埋下了隐患——万一他事后反咬一口,跟警方串通一气,那他们可是无处可逃。
有这样的定时炸弹在身边,干活也畏手畏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解决了,以求高枕无忧。
赵尤今起初听他这想法被吓了一跳,她倒不是心疼那绝无仅有的脸和rou体,是司闻何等人物,怎么就会被他们给扫下台?这太荒谬了。
薛鹏有不同意见,他觉得司闻并非无隙可乘,只要他们抓住他脾性,和行事作风,一定可以制定一套让他名誉扫地的方案。要能做到计划周密,他坚信他们能让司闻囹圄终生,或者死无葬身之地。
赵尤今还是害怕,主要她见识过司闻的本事,可到底是长了一副擅于冒险的躯体,在考虑了三天之后,答应了下来。
自此,他们就背着司闻,搞起了他们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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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周烟离开司闻已经三天。
三天里,司闻并未找过她,她也没什么不适感,就好像跟司闻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梦醒时分只觉得这经历奇幻,并未在心里埋下痕迹。
可到底有没有,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周烟以前跟司闻,不接客,现在没了司闻养她,她得接客了。
在沉淀了两天后,她跟虹姐报备了一下,希望碰到出手阔绰的老板,想着点她。
虹姐一听她语气,也知道是跟司闻分道扬镳了,心里甭提多解气,当下脸色就变了:“你前段时间投诉挺多的,几个经理开会给你降档了,大包你是别想上了。要是出台的话,也行,不过得听安排,我们怎么安排怎么是。你行吗?”
即使周烟脱离司闻,也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角色,她可以听话,却不能逼她听话。
她说:“可以。不过还是要提醒虹姐一下。现在头牌四个,除了老牌两个,剩下两个都是新提的,业务能力一般,回头客十个里边有三个就不错,已经严重影响糖果包厢公主在外的口碑。加上最近西城新开了个夜总会,糖果被分流,现下咱们状况说惨淡都不为过。”
“不说我业务怎么样,就说我选中率是糖果最高的……”
周烟说话留了一半,说到这虹姐也明白了,脸上白一阵青一阵,恨得紧,可又不得不承认,周烟全说在点子上了,就算她不为糖果客流Cao心,也得为她能挣多少钱而给周烟安排大包。
虹姐咬着后槽牙,说:“等着吧。”
周烟今时不同往日,客套话得说起来了:“谢谢虹姐。”
虹姐对周烟一点辙都没有,尤其在经历她那么多Cao作之后,她已经不用原先的眼光去看这个云淡风轻的女人了。
这个女人,不仅能做一个清新脱俗的ji女,还有一副超乎常人的算计。
门关上,周烟装出来的那点活力又收敛起。
她看向镜面,不自觉摸了摸脸。
最近睡得不太好,皮肤明显对她发起反抗,试图用粗糙来让她意识到,她必须要振作起来了,不要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了。没什么用。
她坐下来,打开抽屉,想把按摩仪拿出来,却看到一个戒指盒子。
本来伸向按摩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