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赫初中就和现在这个谈着,感情不错的样子,每周都要见一次。
我没想过插足,我的性别就注定没资格。他要是知道每天一起打球的兄弟,会在打飞机时意yIn他拉起篮球衣擦汗,巧克力腹肌沁着汗水的样子……我不敢细思。
可我还是没忍住,用力嗅着浸满项文赫汗ye和洗衣剂味道的球衣,像被催情的毒药侵染了组织内脏,连指尖都在烧,急不可耐地伸向充血的下/体……
我太过迷恋沉浸,门没锁都不记得,在幻想里尽是蓬勃的身体和闪着火花的触碰。
直到学委A把照片摆在我面前,我才知道自己被偷拍了。
之后便是夜夜炼狱,卑鄙丑恶的嘴脸,粗俗下贱的字眼,灌进鼻腔里怎么也洗不净的腥膻恶臭,连同寒冷刺骨的白色瓷砖、经常脱臼的手腕、血口凝了又掀所留下的暗痕组成了我新的噩梦。
它融进从小以我为食的恶之花,生出一张嘴来,轻易就将站在悬崖边的我吹了下去。
学委A胆小谨慎,亲自把充电器送了过去。
我不知道他居然和项文赫这么熟,肯定是为了牵制我故意去靠近。
项文赫性格好,总是抱着温度适宜的善意和热情,如黑夜里不灭的火种,让人不由自主去亲近。
他肯定不知道学委A在利用他!
惯例的手电筒强光直射过来,我偏过头睁不开眼,眼球刺痛灼烧的感觉历经多少次都不会适应。
咔嚓两声快门,宣告今日恶行的结束。
手腕被松开,我呆坐了许久才撑地起身。
龙头里流出的水比地砖还冷,瞬间带走了手心仅剩的温度,把我的脸冻麻了。残留的Jing/ye腥臊味却怎么也放过我,我洗了一遍两遍三遍……十遍,指甲挠破了脸,血的味道盖住了一切!我才呼吸顺畅。
我取下挂在横杆上的毛巾擦干了脸,离开水房,躺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受宠人、混乱者、班干部、傀儡……
到处都是他们的分身,一举一动全在掌控之中,连空气都长着眼。
我像困在蛛网上的飞蛾,孤立无援,盲目地挣扎只会越陷越深,再无生还的可能。
项文赫看出了我异样的状态,问我最近怎么了。
可我的嘴被一张张照片组成的封条封死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尤其是对他。
我只能动动头上的触角,比划出没人能懂的求救讯号。
“没事。”我平静地说。
我的脑袋很乱,昨天的英语小测验都没能及格。
已经几周没看到妹妹的信了,都被畜生给藏了起来。
我的病越来越重,他们还抢走了我的药……小荌,哥哥看不到你的信,就不敢再给你写了……你那么聪明那么了解哥哥,肯定能看出来我过得不太好……哥哥的光被畜生给碰脏了,都是哥哥害的……做事做人一直都很任性,常常出言不逊又不够勇敢……说要保护你,可又只做了表面……不能见面,现在又害你担心……我真的……很没用吧……
我合上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做了梦,梦中有晃动的白光,好像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大街上人声鼎沸,可惜雾气很重,带着甜味的雾。真是神奇,我重重吸了一口,竟甜得发腥……突然天旋地转!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四周闹哄哄的,我躺在地上,顶灯的光芒被风扇切割,一闪一闪,有些刺眼。我转头不去看,却见自己手里握着一把小刀,刀刃红了。
“啊啊啊啊!……”
“卧槽!血!有血!”
“陈也疯了!”
“他手里有刀!抢刀啊!!”
“滚你妈的!你怎么不去抢!”
……
我从地上爬起来,见几个人围在矮胖子G的床边。
突然手边一滑,猛地发现左手全是血,却不觉得疼。
我缓缓摊开手掌,是一根短粗的rou节。
我歪着头翻弄着,仔细分辨下来,是大拇指。
没了大拇指,一只手百分之七十的功能是废了。
小刀就压在我枕头下,藏在枕套里。
想了无数次的反击,没想到竟靠着梦游做到了。
没人敢碰我,他们惊恐地瞪着眼珠子,又骂又叫,却缩在那块儿谁都没动。
我抹了一把脸,血的味道让我安心,踉跄着站了起来,刚挪半步,他们就全体一抖,其中几个嚷嚷着作势要冲过来。
可他们不敢。
我噗嗤一笑,他们却像被掐了喉咙似的瞬间噤了声。
“怕什么?我又没杀人。”
转身,赤脚走向了水房。
宿管已经闯了进来,我立马被告发。
月光清晰,虫声依旧。
我犹豫了一瞬,没选择小窗,把断指扔进了水池下水口。
一声微小的碰撞闷响过后,便再没声音传出。
我打开最近的一个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