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满二十岁的时候,怎么变得那么快?提前想好了?”
想好了哪日等他心软了,就立即变成青年模样,将他拆吃入腹。
两个人的约定,却有个人挖空心思想着打破,这事可大可小。他偏想听听莫子阑怎么说。
却听到了低沉的笑声,又像风铃一样轻快:“当初和师尊立下生长到二十岁的约定时,我就想好了日后的每一天,我应当是个什么模样。不然我是个呆头呆脑的魔物,若是哪一天长错了,一只手大一只手小,吓坏了师尊怎么办?”
傅清心中一动,没想到莫子阑那时就能将他的话如此记在心上。面上却只是微微点头:“说得过去。”
莫子阑又笑道:“我带师尊出去转转?”
傅清点点头,没有多说。
莫子阑便会意,仍旧如同前些时日那样,带着他在寒川境四处转了转。
傅清昨日被莫子阑刺激地将心障宣之于口,自己也想通了些,却仍不打算出尊域,去参与万象宗里的事情。
难得清闲,他也想难得糊涂一些。
更何况就算他想去,鉴于他的伤势,莫子阑也定然是百般阻挠,到时候耳根还不清净,倒不如暂时不提。
师徒二人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都不提外面的事情。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倒是颇有世外桃源的样子。
处在乱世之外,一切都赏心悦目。
要说烦人的事情,倒也有。
莫子阑开了荤,每到晚上便如来打更一般,磨着傅清想要做些羞.耻事。
67、破局(九)
傅清开始没有推拒, 莫子阑便得寸进尺, 打着要他补偿前些时日的担心的名目,越来越过分,到最后甚至发展到了白日宣yIn的地步。
他近日温养神识不宜使用神识,莫子阑将他的眼睛蒙上时, 他接触世界的媒介便多成了莫子阑。在做羞耻事时,更是惶恐紧张, 仿佛与世界脱离。
这样几次以后,傅清尝够了心障麻烦的后果,便加快了压制寒气温养神识,将粘过来的莫子阑无情推开。
只是偶尔也要出去转转。次数不多,只是几次以后, 傅清便发觉了不对劲。寒川境中有一小块, 莫子阑从来不带他去。
傅清于是直接要求:“莫子阑, 带我去小灵境。”
莫子阑答应的好好的,行动上却不是那么做的。在傅清抗议时,甚至死皮赖脸道:“师尊那么好奇,就赶快好起来,自己去看看。”
他从来不是什么经得起激怒的人。若是旁人这么对他说,傅清早就将剑横在他脖颈上威胁了。
只是对方是莫子阑, 傅清反倒起了些较劲的心思,自顾自去闭关修养了。
将鞍前马后伺候了许多天的莫子阑一个人关在了房门外。
·
几日后,傅清除去蒙眼的白绸出了门。
看着满眼的苍翠欲滴,他终于明白了莫子阑为什么不带他往小灵境的方向走。
这里早被丛生的植株占领。根还在小灵境边缘, 树枝却已经蜿蜒着蔓延到寒川境中。
令人望而生畏的风雪,竟然没法遏制植株的生长。在傅清察觉之前,它已经铺天盖地,枝干盘虬卧龙。这前世在莫子阑手里怎么也不肯抽枝拔叶的小东西,今生竟然长得如此狂妄了。
傅清伸手抚摸苍翠的枝叶,回眸看莫子阑时,眼中还带了些轻松的笑意:“是你的凌宇木。”
莫子阑走近,回以笑容:“师尊不如猜猜,我当初种下凌宇木时,许下的是什么愿望。”
他最后一次来寒川境时,莫子阑的凌宇木还是一株普通的植株。如今这么疯狂地长出来,应当是因为……傅清想了想,眸中的笑意僵住。而后冷嗤一声:“逆徒。”
莫子阑欺身而近,语气中还有些困扰:“师尊这样夸奖了,徒儿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表率?”
傅清不言语,正想拍开莫子阑探过来的手,却听徒弟道:“其实不是师尊想的那样。这凌宇木代表的,是徒儿的心安。徒儿越是安心,凌宇木便生长得愈发旺盛……有你在身边,最是安心不过。”
“花言巧语。”傅清斥道,却被莫子阑抓住间隙,将他两手捉住,反扣在头顶。
莫子阑凑近,亲了亲他有些泛红的耳垂,笑道:“我又要欺师灭祖啦。”
傅清转过头去,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而后淡淡道:“心眼多,废话更多。”
·
当天傅清是在苍天大树的枝条上醒来的。
莫子阑做到一半,便将他抱上了凌宇木。原本干净翠绿的树,被一些分不清是什么的ye体溅得脏污,有些还从树枝上滴落下去。
“若是下面有人经过,会不会抬起头,发现我们在——”
莫子阑话说了一半就被他打断,但这话还是极大地刺激到了傅清。
刺激到的后果就是,莫子阑刚做完,就被他一脚踹下了树。
傅清盖着法袍小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