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线条,底气居然不足了。
“20岁,就是大人了。”羌夜永说。
“是……那又怎么了?”祝汐一下没控制住,搭了腔。
“成年了,”羌夜永又欺近了一点,“也完全分化完成了,值得庆祝。”
祝汐被浴室里的热蒸汽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他抬手摸了摸眼睛,觉得眩晕的劲儿还没过去,但依旧很生气。
“庆祝个屁!庆祝你就咬我啊!庆祝……”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嘴巴就被羌夜永的嘴唇封住了。
羌夜永将他揽入怀中,而祝汐这一瞬间竟然出于本能的驱使,鬼使神差地没想着抵抗。
他把所有的原因都归咎于——自己脑子不清楚。
祝汐的身子软 软的,贴在羌夜永还挂着水珠的身上,他有一丝犹豫,可是嘴唇上的触感十分受用,可以安抚他依旧躁动不安的腺体,而且从接吻的过程中,他也可以获取一部分alpha的信息素。
刚好,羌夜永的信息素可以完美的匹配他的,仿佛是抚平被野火燎原后贫瘠荒地的天然甘霖。
祝汐大脑里天人交战了一会,轻轻将手揽住了羌夜永的脖子。
垂着眸的羌夜永猛地抬起了眼,有一丝诧异从眼底滑过,他近距离,看到祝汐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长睫上还沾着水雾,此刻闭着眼,乖巧地迎合自己的掠夺。
羌夜永对着一片柔软咬了下去,他重新闭眼,加重了这个吻……
两人的气息热烈,将浴室里已经淡去了薄雾的镜子,再度蒙上了旖旎的雾气。
。
沙漠绿洲,天文台。
陆北对着陨石钻石与流星雨许愿,他一身被莹亮的光芒笼罩,好像被强光特别青睐,只是在他的身上照耀。
照的他的身形,几乎有一些透明。
就好像。
马上要消失了一般。
天文台里是四面玻璃的穹顶式的形状,可以完美地阻隔沙漠的风沙。
但是此刻,陆北的发丝无风自动,连带着他的衣服,都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驱使着一切发生转变,推动星轨,改变一些事情的走向。
这些改变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没人说得清楚,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一旦发生了转变,势必如火车上了分叉的导轨,一去不复返。
改变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但是,是不是真的要改变,他陆北从始至终都拿不准。
所以风翻涌起来,像是给他最后的送别。
也是在坚定他的信心。
就在这时,陆北身后,笼罩了一片熟悉的气息。
这气息温柔,强大,包容了他的情绪,也将温度传递到他被夜风吹得发凉的脊背。
“让你离开我了吗?”
是祝羽的声音,依旧好听,十分富有磁性,似乎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人的耳朵沦陷,更何况此刻,这声音是在他的耳后直接说的。
这个怀抱从身后完全笼罩了过来,带着无可躲闪以及完全不容反抗的强势。
“你这个 小骗子,不知道我在家等你么?”
祝羽的声音淡淡的,唤醒了陆北的意识。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那一片淡淡的白色光蕴正在离他远去,那片刺入骨髓的寒冷也随着白光的离开,而变得体温逐渐正常。
陆北的眼睛明亮,他淡淡敛眸,看到自己的腰上有一双臂弯。
在这臂弯之外的自己,周身依旧被莹白色的光笼罩,只不过这光似乎越来越暗淡了。
陆北听到一片叮叮咚咚的风铃声越来越远,似乎在问他——你还来不来。
怀抱里的温柔令人缱绻,他不想走,对着夜空挥了挥手。
那片流星雨的光芒,就渐渐低敛了下去。
随着最后一条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滑过天际的那一瞬间,陆北身上的异常彻底消失了。
他感受到身后的人,将脸埋在了自己的颈窝里,那喷薄的气息都扑在了他的脖颈以及侧脸上,撩拨起他一阵战栗。
这个身长一米九,顶天立地的男人,似乎在害怕?
祝羽抱得很紧,紧到陆北觉得自己的腰可能都要被勒细两公分。
那本书还静静躺在天文台的观测平台上,而旁边的钻石陨石彻底没有了神采,彻底被晦暗所取代。
好像经历了刚才的一瞬,有什么神秘的力量重新给他加上了一层粗粝的岩层外表,而那钻石的模样就快看不见了。
陆北轻轻扫了一眼这些东西细微的变化,依旧靠在那个结实的胸膛上,脑子里一直在思绪翻转。
要怎么和祝羽解释这一切呢?
他刚刚应该看见自己身上的一片白光了吧?
他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能接受自己所看见的吗?
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祝羽终于有了反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