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厉眼。
“若我说不想跟单伯杰永远在一起,未免矫情,但我要的是单伯杰,不是单家大门。”一句
话堵死单正宇,摆明的很清楚,本女神看中的是人,单家那些权势名利,身外之物,本女神不稀
罕,少用金钱来压她。
单正宇眼睛一亮,心中暗叫一声:好!
林迺伶心下大乱,眼看局势已转向,三两句话,单正宇对兰妍的态度,从开始的不接受,现
在却隐隐约约的渐软,并透露出欣赏。
“兰妍,你什么态度,跟老人家说话,别把你对付男人那一套拿出来,尊重两个字,你到底
懂不懂?”林迺伶怒声警告,故意把话说的含糊,意图让单正宇对兰妍的为人产生混淆。
“林迺伶,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不尊重老人家?”她面不改色反问。
“你不要以为伯爵是你的靠山,就可以对我干爹无礼。”故意把关系拉近,并且言下之意,
想跟伯爵在一起,还得看老人家愿不愿意。
兰妍只觉得可笑,真是无言,撇撇嘴,懒得跟她逞口舌之快。
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兰妍的视线柔和的迎向单正宇:“伯父,您不喜欢我,是因为我的过
去吧!”单刀直入。
她看的出来,单正宇并不是那种嫌贫爱富,门当户对的老古板。
单正宇不动声色看着前方,他要听听这女子想跟他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喜欢。”她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们人的一生中,每天都在面临选择,有些
选择很简单,诸如三餐吃什么?有些选择跟生死有关,没有对错,只能承担,在那时候,我为了
保护我自己,我的选择只能那么做,法律已经对我做出惩罚,就算我不喜欢,我现在的选择是接
受它成为我人生的一部份,那就是我,站在你面前的我。”
她的美眸盛满无奈,沉重,坦然,还有身不由己的悲哀,单正宇回头看她,脸上紧绷的肌rou
逐渐放松,心底对这个女子折服,她毫不畏惧揭露最难堪的部份,他戎装一身五十载,最敬佩勇
敢的人。
林迺伶慌了手脚,事情的演变超出她预料,急迫且恼怒的指着兰妍说:“兰妍,你在胡说八
道什么…”还在努力搅和。
“迺伶,咳…”单正宇沉声喊住她,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大口大口呼吸,面红耳赤,
气喘吁吁。
兰妍大惊失色,伸手欲扶住老人家,林迺伶却大力挥开她欲伸到单正宇面前的手,被林迺伶
推开手的兰妍,撞到单正宇的手臂,他一个没站稳,她伸手又没抓到他,单正宇被撞倒在地,立
刻不醒人事。
一切发生的都是瞬间,单伯杰正好进来,从进门的角度看过去,象是兰妍推倒单正宇,心急
如焚冲过来,朝她咆哮:“兰妍,你做什么?”他瞪着她,眼里冒火,像要杀人般。
兰妍全身僵住,心脏像被人紧紧掐着,苍白的脸无一丝血色的回望他,靠!他不会以为是她
推单正宇的吧!
“爸,爸,管叔…”两个男人风也似的冲进来,打电话叫救护车,单正宇立刻被送往医
院。
单正宇气喘发作,头部撞地,造成小中风,陷入昏迷,在加护病房做深切治疗。
单伯杰自责懊恼,也不想去问为何兰妍那天会出现在父亲的总统套房,反正事情就这么发生
了,再去追究有什么用?
兰妍来医院找他,发现他身上竖起一道无形的墙,拒绝她靠近,排斥她碰触,注视她的眼神
变得冷漠,陌生与怀疑,所有的深情,温柔与细腻已不复见。
他的态度很冷淡,表情很懔肃,连话都很少跟她说,他们常常坐着到最后,相对两无言,气
氛尴尬到令人发窘。
这天,兰妍又来医院探望单正宇,他已经脱离危险期,从加护病房转到VVIP病房,没什
么意外的话,应该随时可以醒过来,在会客室问口,她听到他们的对话。
“伯爵少爷,将军有气喘,有高血压,可是都有按时在服药,不可能无缘无故发作。”什么
意思?
“是啊!除非受到太大的刺激,情绪一时失控…”并没有啊!那天他的心情几乎没有太
多起伏啊!
“伯爵,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那天兰妍跟干爹谈话,兰妍说出口的每句话都惹干爹生气,
目无尊长,干爹气的要打她,兰妍不甘示弱还手,才会…”林迺伶哭哭啼啼。
事实是她暗地把气喘药换成维它命,她天真的以为,一颗药没吃,死不了。
空口说白话,林迺伶这谎话编的太离谱,不怕舌头烂掉,兰妍气的准备进屋替自已辩解,一
抬脚,突然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