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要看看是报灭门之仇重要还是她重要了!”公主调皮冲他眨一下眼睛,笑的很开心。
“李凌天,只要你让我带她去拓金,我保证不说出你真实身份。你不就是想报仇想杀光公孙氏吗,我也想让公孙氏所有人死!”公主恨得咬牙切齿说。
李凌天握着手,指节攥的嘎嘎直响。
“你是怎么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他的真实身份,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这个重要吗?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该选哪个。”她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我困了,你可以走了!明天早上,我等你答复。还有,如果你现在杀了我,你的真实身份第二天肯定传遍了新月,然后朝野震荡,你多年的Jing心筹划付之东流。啧啧啧,当然你不杀我,执意带林暮寒走也是这个结果。”公主站起身,拍拍他的肩笑说,“你自己好好想想。”
那一夜,李凌天坐在客栈的屋顶,吹着呼呼的北风。他在想还有第三个选择吗?能即救下暮寒又能阻止身份暴露吗?他越想越乱,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公主居然能把他逼到如此境地!
他抬头望着夜空,天上朵朵云彩变换,飘忽不定,李府被灭那夜,他在小院喝酒,天上的云和现在好像。
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李府的废墟,父亲的扳指,母亲的发簪,惨死的兄长,年幼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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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再无明月花开时
天还未亮,李凌天站起身,再次敲开了公主的房门。
公主睡眼惺忪的给他开门,“这么快,想出来了?”
“你如何能保证以后不暴露我的真实身份?”
“哦?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我不保证。”她嬉笑说。
李凌天本来已经铁青一张脸,听她的话脸色更难看。
“哈哈,我逗你的。我此次去拓金,公孙氏就和我没关系了,你爱杀杀,都杀了我才高兴。我想要的,就是让你和林暮寒分开,我就是要让你们一辈子有缘无分,只要我的目的达成,你的身份对我来说不重要。”公主说的十分的开心,一边挑衣服一边还哼起了小调。
又是一年岁末,朝廷的官员们照例在梦回楼如意雅间聚一聚,如意间里一共摆了十多张桌子,每张都坐满了人。李凌天依然坐在最中间的桌子,与其他人应酬,宴席间杯觥交错,丝竹不绝。
“你听说了吗?黑无常……”
这声音虽然很小,很轻,是最边角的那桌的议论声,但李凌天却也听清了。
“听说了,听说了,哎呀,哎呀,死的真惨呀!”
“你确定是她,陛下说她畏罪自杀死在牢中!”
“才不是呢!陛下把她送给拓金人了!”
“听说她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让她在雪地跳舞,导致流产出血过多而死!一尸两命呢!”
“你们说孩子是谁的?”
“当然是拓金人的野种了!”
李凌天听着这些对话,面不改色,
一如常态。
宴席结束,漫天大雪纷纷开下,把灯火通明的天都夜晚衬得繁华中渗出丝丝凄凉。
小泥鳅早早的在梦回楼下等李凌天,他出来时一脸疲惫,没有坐马车,撑起一把黑伞,慢慢消失在雪夜中。
梦回楼的侍女清理如意间时,发现最中间的桌子旁一把椅子扶手碎了,地上撒着一堆木屑。
“这椅子刚才是谁坐?”
“好像是李大人。”
“这把椅子可是桦木做得,而且还经过特别的烘烤,都可以抵上玄铁了,他就这么徒手捏碎了?”侍女惊异问。
李凌天撑着伞的右手流着温热的血,一滴一滴化在雪地上,每一朵都似娇艳的红梅。
他一袭黑衣,一把黑伞慢慢的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寒梅院,今年的梅树一棵都没有开花,已呈将死之态。
难道她不在了,你们也不想留在这里了吗?
寒梅院死寂极了,李凌天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以及雪花的簌簌声。
他抽出腰间的墨笛,吹起来。
雪停了,笛音催动的内力卷起地上的雪,寒梅院的雪还在纷飞继续。
李凌天没有什么曲谱,他只是想吹笛,只想排除体内的难解的郁结之气。
旁边的竹林被笛声强烈内力震得晃动起来,竹子上的雪洒向院中。
李凌天笛声如长剑卷起雪花,雪花像白龙般随着笛声舞动。白龙时而低沉于空,时而飞向天际,它绕着寒梅院飞了一圈。
只听一声破响,寒梅院周边三米之内的竹子尽数折断,声音沉闷轰隆。
李凌天吹不动了,他扔下笛子,仰躺在雪地中。
自从把林暮寒送到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