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就无关?”刘齐指着他,环视一周,下令道,“梁侯有令,将他们统统押回去,当众责打三十军棍!”
魏修平一下听出门道,冷嗤一声,“颍川侯够护短啊!他的兵草菅人命,意图滥杀平民百姓,换个官来也该问斩了,现在打个三十军棍就想蒙混过去,天底下能有这么好的事?”
刘齐:“这位,未请教……”
“魏修平,魏听风是我堂兄。”魏修平道,“世传颍川侯治军严明,秉公执法,向来铁面无私,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东良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瞪住魏修平,“你胆敢再诋毁侯爷,我要你的命!”
魏修平哪里听说过颍川侯如何如何,不过就是借机出言挑衅,见他们不快,他才爽快,“事实摆在眼前,你赖谁?赖我?”
刘齐头痛道:“好了,好了!这位魏公子,看在并未闹出人命的份上,别再将事情闹大了,如此对谁都不好……梁侯说,如果你们愿意接受,改日他当亲自登门赔罪,还请放过他这一干兄弟。都是年轻人,一时冲动了些,罪不至死……”
魏修平满腹狐疑地看着刘齐,“这是颍川侯说得?”
刘齐道:“千真万确。”
魏修平轻哼一声。他猜梁慎行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好声好气的,只不过他眼下要保住这些人,不得已而为之。
魏修平道:“他颍川侯还算个男人,不过怎么就教出这么一帮……”他睥睨了东良一眼,抱胸而立,讥讽地笑了笑,没有再说。
魏修平气归气,但他不是得理不饶人,非要赶尽杀绝的性子,既然刘齐出现及时挽回局面,他也不执意再给梁慎行的人难堪。
如今朝廷和江湖关系紧张,他可不想魏家跟朝廷中的官员结仇。
东良一听刘齐说这些话,哪里还有方才高涨的气焰?一想到梁慎行是为了他才受这份窝囊气,恨不得一死了之!
东良双目通红,回看向魏修平,瞪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挪到秦观朱身上。
“秦观朱,侯爷对得起你,对得起百姓,也对得起天地良心!是你辜负侯爷在先。既然你敢做下此等不知廉耻的事,往后就夹着尾巴做人,再脏了侯爷的名声,我饶不了你!”
秦观朱脸色一白。
魏修平一咬牙,双手提起他的领子,“我方才揍你揍得轻了?”
秦观朱道:“修平,你放开他。”
魏修平不放。
秦观朱望向东良,低声道:“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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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锦浪(二十七)
芙蓉城中举办问刀大会,颍川侯借用了城中一处武馆的校场。
校场当中,以黑白石子搭建了一处八卦状比武台,两侧用青铜铸起得工整Jing美的阑锜上,已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神兵宝器。
地面用青石板重新铺设,披黑金长毯,一路铺陈到正堂门前,那处设了红木台子,上面摆着一把雕刻盘龙飞凤的椅子。
大周天子身穿簇新龙袍,端坐于上,身在其中,正如众星拱月。
清风徐来,扫了扫皇上眉眼间的疲倦。他漫不经心地扫着校场中下跪行礼的所有人,半晌,才道了一声,“平身。”
待众人起身,皇上才问道:“听闻刘齐做了新安排?打算要朕好好看一场表演。”
有陪同巡游的官员俯身回答,“回禀皇上,先前江陵魏氏中有人跟刘知府献言,说那逐星宝刀虽为名器,但在江湖中仍是论属凡品。如果皇上对兵器感兴趣,各大门派自有珍器法宝,愿献到御前,彼此之间比试切磋,但请皇上一观。”
“是么?”皇帝略自沉yin片刻,竟好似明白了甚么,恍然一笑道,“江陵魏氏,现在是何人当家?请上前来。”
宦官宣见魏氏家主。
众人才见有一男子解兵,缓缓踏上台来,银缎织金箭衣下的身躯挺拔Jing悍,有着区别于中原人的威猛,五官深邃而英俊,不过左脸上一道疤痕将他的英俊削去不少,为此显得更加刚毅,而非俊美了。
他似乎惯来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唇轻抿,唯独目光雪亮灼人。他敛衽行礼,不卑不亢道:“江陵魏听风,参见皇上。”
皇帝审视他片刻,“恩”了一声,道:“你长得可不像你父亲。”
魏听风问:“皇上见过家父?”
“见过。”皇帝抬手示意他起身,赐座,方才淡道,“朕登基伊始,正值选贤任能之际,魏长恭机变如神,上至庙堂,下至江湖,三教九流无他不能结交,艰难阻滞无他不能解决,此等贤才,朕岂能不知……直至如今,朕身边的人臣也没有几个能盖得过他。”
皇帝理了理龙袍,垂下眼帘道:“可惜,朕有三请,他有三拒,朕跟你父亲终究少了些君臣的缘分……”
既不能为朝廷所用,这等连皇帝都赏识的“机变如神”就成了魏长恭唯一的罪过。
扪心自问,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