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
转身面对卿沅,红姨立马换了笑脸,殷勤地道:“别跟这个丫头一般见识。妈妈跟你说啊,你的富贵日子就要到了,你马上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红姨故意卖关子,只说是好事却不说是什么,一心想要卿沅主动问她,可从始至终,卿沅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
红姨心中气闷,但还是忍着怒气笑yinyin道:“摄政王府刚来了人,说是摄政王要纳你做侧妃呢!”
这回,卿沅终于有了点反应,唇瓣缓缓张开,嗓音略微嘶哑地道:“何时?”
红姨面上得意心中鄙夷,还以为是个什么矜持冷傲的小姐,没想到也就是个贪图富贵的下作女人。之前在摄政王面前端得那么清高,真不知道是给谁看!
“王府的人说了,三天后就是黄道吉日。”
“好,我知道了。”卿沅淡淡道,明显无意多言。
红姨在心中啐了卿沅无数口,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想着她不仅武功高,还马上要成为摄政王侧妃。
“等等,”卿沅突然叫住她,“你告诉王爷,我要见他。”顿了顿,她又道:“就今晚。”
红姨看她的眼神和看疯子差不多,这女人是疯了不成,她以为摄政王是谁想见就见的吗?还今晚,做梦呢吧她!
“别的你不用管,让你的人最短时间内把话带到。”卿沅知道红姨心里想的什么,但她无需解释。
红姨瞪大的眼珠子在卿沅身上定了半晌,最后也只是愤愤一甩袖子,带着人摔门而去了。
“国师大人,你可以出来了。”卿沅看着窗户的方向,声音冷冷的。
话音刚落,那个方向走出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人,男人相貌清雅,气息高洁,如同在清水中洗濯磨淬过的青莲,纤尘不染,神圣而不可侵犯。
可惜了,这人外表这样纯洁干净,心却是黑得可以滴出墨。
这样一个表里如此不如一的人——不是国师卿虚,又是谁?
“谢奕风要纳你做侧妃。”卿虚缓步而来,很是亲民地坐在了床榻边上。
“我不会做他的侧妃的。”
“哦?那你要如何。”卿虚饶有兴致地问道,目光却落在了卿沅散在榻上的一缕黑发上,一手拈着把玩了起来。
卿沅看都没看他,更是选择性地忽视了被他拈在手中的发。
“你回去告诉陛下,明日早朝,让他将齐国公嫡女陆襄赐婚给谢奕风做正妃。”
“齐国公是谢奕风最大的拥护者,他手中握着不少的兵权,还是元老重臣。你让陛下赐婚,他恐怕不会答应。”卿虚将她的黑发一圈圈绕在手上,慢条斯理地道。
卿沅终于看了他一眼,但也只是一眼,瞬间便收回了目光继续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陛下那关,不是我该Cao心的。”
“你就那么有把握,他若是不答应,你还要以死要挟不成?”卿虚的笑容,永远只浮在脸上。
“未尝不可。”
(拾二)侧妃<祸起红楼(单衣试酒)|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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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二)侧妃
“呵,这次出来这么久,我家小沅竟然都学会幽默了。”唇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卿虚却甩开了手指上的黑发,一手搭上了卿沅腕脉。
“伤得倒不是很重,只是用药物一直拖着。软骨散好解,内伤一时半会没办法恢复。”卿虚一边探一边道。
接着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的药瓶,取了颗褐色药丸递给卿沅。
卿沅看都没看,直接接过服下。
卿虚看她一眼,起身为她倒了杯水,递到跟前才沉声道:“若你这次成功解决了谢奕风,我会给你尸脑丸的彻底解药。”
刚接过那杯水,听到这话的卿沅一怔,但激动只是刹那,很快她冷静下来,“铩云似乎没有这个先例。”
顿了顿,她冷然道:“我是说,服过解药的人——都死了。”
卿虚对着卿沅,又浮起一个优雅的笑容,又拿出一个雕花的圆木盒,放在了卿沅身边,目光在房内香炉上悠悠一落。
“我无需多说,你杀了他,自会得到答案。”人走了,卿虚的声音还轻飘飘地荡在房间里,氤氲着杀戮的气息。
卿沅握着水杯,却只是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帘外那架长琴,簌——破风声响起。白瓷水杯撞在长琴上,顷刻化为碎片,凄惨地摔在地上;水杯粉身碎骨,而长琴分毫未动。
看上去如同以卵击石,当然,如果忽略了长琴琴身上嵌入的白色瓷片的话。
“姑娘……姑娘你在吗?”粉黛的声音突然怯怯地在门外响起。
“清沅姑娘吗,我家王爷请您府上一聚。”这回说话的,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年轻男人。
摄政王府?卿沅笑意森然——那可是个好地方!心中想着,一手已经握住了卿虚留给她的那个木盒。
“粉黛,你进来吧。”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