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人,“给他几次尝试的机会,证明自己之后,他自然会用。他不爱杀人的,让谷沛放心好了。”
于简明白,然后向车的方向看了看,追问——“黑浦哥呢,他一起过来了吗?”
“不,他去办别的事情了,咋了?”于澈反问。
“没有,之前他帮忙拿的那些洗衣ye很不错,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让他多带几瓶,”于简不好意思地挠挠发茬,“每次让后勤去买,他们都不按牌子选。”
“没事你告诉我吧,我让司机给你们带回来。”于澈说道,看着于简认认真真地把标签图片拍过去,又忍不住问,“你觉着黑浦这人如何?”
于简有些没听明白,说挺好的也啊,对我们小辈很照顾。
“如果他像谷沛一样接近老蛇,你觉着他会被老蛇收买吗?”于澈再问,“你在老蛇的手下干过活,你就说你直观的看法。”
于简好奇地抬起头来。
他好似在答题一样认认真真地思索了片刻,而后道——“我……我不确定,老蛇对我们小的也很照顾。”
于澈轻笑。
于简果然是他们家无比单纯的一个孩子,估计他没听说过更多的叔叔们是如何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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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为什么你不杀了于澈?”黑石和老蛇都没有睡,他们在等一个消息。
客厅的灯光调得很暗,只有一盏橘黄色的立式台灯开着。厚实的窗帘拉下来,空气交换机静谧地亮着指示。
“我说过,因为他之前不要于家的产业。”老蛇把酒杯压在皮质沙发副手上,年纪大了,熬夜总是让他有些疲倦。
“但是后来他和你争了。”黑石说。
就黑石所知道的,他们争夺过在北原和边牙的驻军权,争夺过鸦国的投资地盘,争夺过经济圈的地位,甚至还争夺过隔壁大陆联盟的理事。
当年于筠的东西是没有争,那只能说明当初大家都没成长,以为各自在自己国家干起来就行了,然而随着全球化进程推进,哪里有什么光荣孤立的机会。
老蛇的目光落在桌面的报纸上。
这是几天前的报纸了,每次他看的时候就翻到经济版,每次黑石看过就会放在时政版。而当下它是娱乐版,证明黑石收拾过,但估计忙得没把它换新。
“他从来不叫我于净,”老蛇说,“他……他不称呼我私生子。”
“那是因为他也是私生子,”黑石表示,“你们于家大部分都不是婚生。”
老蛇笑,鱼尾纹被光线打出了浅浅的Yin影。他杯子里的冰块融化了,让酒Jing味也变得淡薄。
老蛇说不,不是,可能他是雾枭人吧,不在渔蛇这种阶级鲜明的奴隶制国家长大。
于家的人确实大部分都是在外面留的种,但子凭母贵,母亲地位高,大家都会敬他们几分,母亲地位低,那可就是野种了。
这就是为什么于父把老蛇接回去之后,不惜杀掉他的母亲,来确保没有人提及女仆的地位。
否则哪怕于父欣赏也器重这个孩子,周围的人也会瞧不起他。
但是于澈不一样,于澈的母亲其实和于父在那个年代来说,可以算是真爱了。只是于澈的母亲是个非常叛逆的大小姐,不是于父不愿意娶,而是她不乐意嫁。她觉着她不需要丈夫,所以其实于澈的母亲一辈子也没结婚,但她却有很多男人。
“人老的时候就会念旧,他很想念那个女人。他有好几本相簿,里面都是那个女人的照片。”老蛇说,“但没有一张是我母亲的。”
所以其实说完全没有想要干掉于澈的想法,那压根不可能。老蛇没有见过于澈之前都很想干掉他,然而之后却改变了想法。
毕竟,在他招待那一群亲戚时,哪怕他礼数周全,做事麻利,那所有的好也成为他们对他卑贱身份的解释。
那时候他们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每天于澈见到他也就是打个招呼。然后老蛇就去忙里忙外的,于澈则兜兜转转,把商莲玩了个遍。等到玩累了,就在屋子里看他的手机或者书。
他不喜欢和亲戚讲话,外人看过去,他便趾高气昂,瞧不起任何人。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离开商莲时,又有一场比较大的聚会。于澈在老蛇根据每个亲戚的饮食习惯安排餐饮时,拦住了他。他还是那一副傲慢的样子,随手便把老蛇准备的餐饮给打了。
于澈说你干啥呢,“你听不到他们说你妈和你是不是,你还把自己当秽种给他们服务了,你贱不贱。”
黑石笑,他说于澈还知道秽种呢。
老蛇说是啊,他知道,不过老实说谁不知道,又不剩多少国家保留奴隶制。
老蛇不想招惹于澈,转个背又去忙自己的,重新配餐,再好好地放到配餐桌上。
于澈不给老蛇送,他又是一巴掌把餐盘打到地上。老蛇再去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