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tunrou在对方的掌心中挤压,“那、那…我也…我也听你的…”说完,十分乖巧地凑到尤里兹腮边落了一个吻。
尤里兹盯着他,不做表态,有一瞬李慈几乎以为自己表现过头露了馅,然而下一秒,更深的吻便印上来。
尤里兹昏了头,他是真的喜欢我。李慈半眯着眼睛想。
唾ye吞咽不及,溢了出来。
夜里尤里兹主动把自己耳后的辫子塞进李慈手里,随意在本子上划了一道,就去叼住他的后颈。
“这是什么呀?”李慈的外衫被扯得松松垮垮,他也不拦着,反倒探着头好奇地去看那薄薄一本册子,整个人细溜溜地从布料里滑出来,眼睛里写满天真。
像…那时候…
“你找我来干什么呀?”南国太子一派纯真地打量着刹利使臣。
那个时候没有这么爱他,亲吻遭遇了拒绝和挣扎便狠狠地咬了他。他留给李慈大部分的回忆都是痛的,痛得他受不住,于是干脆都忘了。
这次不会了。
于是捡起册子来,轻声翻讲,“这是你的…前几页,都是你写的…”
一个、两个、三个…是一模一样单调的“正”字。
“我猜了很久,你记这些东西干什么…后来猜到了。”
“我每碰你一次,你都会记上一笔。”
“无论是什么样的接触,只要是我…”尤里兹说话时的表情甚至有几分痛苦,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人,仿佛已经遭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报复。
而李慈则想到了十七。他有一次无意间发现了柱子侧角有许多划痕,是密密麻麻极小的“正”,再找上去,便要搭着凳子爬上房梁。梁上自然也有。
计数,这是影卫十七的乐趣。
死亡的遮蔽下,爱与恨都变得模糊不清。他总是被十七给抓回来。要是没有十七多好啊…但没有十七也还有别人…别人也会在Yin暗的角落里自取其乐吗?
现在就没有了十七,可他还身在无间地狱。
“你想记起来吗?”尤里兹撩起他的发丝,喃喃地询问,他从不热衷于治疗李慈的疯病,他甚至希望李慈这样永远傻下去也好。但如果真是这样,他又收着这本册子干什么呢?
李慈抖了一下,旧日的回忆涌上心头,没有一件不叫他恶心,他甚至连一分一毫也不想多加忍耐,只想离眼前的人越远越好。
一想到尤里兹“爱”他,便恨不得把他杀之后快。视线落到尤里兹腰间的弯刀上,咬了咬下唇。
真想杀了他,像杀了同辉那样杀了他!
他向前蹭了蹭,挺着腰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尤里兹…要尿…”
“嗯。”尤里兹闭了闭眼,扳过他的身子,命令道:“尿在地上。”
“不…”
可尤里兹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腰,“尿吧,sao货。”李慈发自内心地觉得恶心,可他不得不继续这样恶心地取悦,很多人。
第40章
昭云被禁足,“找妹妹”的借口已经不好用了。于是李慈自己坐着轮椅,慢吞吞地滑到乌弗门前,仰头等待。
“你怎么又来了?”门口的侍从叹了一口气,无奈通报。
乌弗正在议事,听说永平王求见,心里有些莫名的滋味。
“让他去偏殿等我。”彼时鲁风正远远地跟在李慈身后。
他不傻了。鲁风可以确定。但他并不打算让尤里兹知晓。
如今昭云、乌弗、尤里兹都被李慈玩弄在股掌之间,何尝不是一种因果轮回。
可这样的李慈,让他觉得恐惧而陌生。
他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呢?
凡是好的,都要毁了,凡是美的,都要夺走。鲁风看着李慈纤细的五指艰难地扳动轮椅,心中茫然。喃喃地喊了一声,“殿下。”
李慈如有所感,顿了一下,却并没有回头。
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他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尤里兹听闻永平王又去过轩辕殿,怒不可遏。把他像小鸡仔一样从轮椅上提了起来,压在床上。
链子从床下扯了出来,刚刚绕过李慈的脚踝,便听到一声抽泣。
“你哭什么?”
“出去、出去玩…不锁、不锁!”李慈把头摇得像只拨浪鼓,执拗地掰扯着青灰色的铁器,动作不得法,划破了手掌不说,还把脚腕弄得鲜血淋漓。
“你!”尤里兹被气急了,拎起他的两只手臂用床帘远远地束着,露出李慈哭红的一张脸,又心有不忍。
那铁链上沾了一些血迹,显得甚是骇人。
李慈还要挣扎,被一声怒吼镇压。
“别动了!”
“别动了…我给你松开…”
得了自由后,李慈手脚并用地爬进床脚,十分警惕地亮着两只大眼睛。
“不许去那边了,不许去找乌弗,不许找昭云,听到了吗?”
尤里兹坐在床边,把链子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