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只瓷瓶。
乌弗让大夫验证无毒之后,立即给尤里兹服下。
清醒之后的尤里兹却整日整日地坐在窗前一言不发。
“他已经死了,你要接受现实。爱和恨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你就算为他殉情,他也不会知道。”
“我疯了几天?”尤里兹却问。
“十天?十一天?”乌弗模糊地回忆着。
“他疯了多久?”
这个答案已经不可能有人知道。写满正字的帖子摆在尤里兹的双腿之间,单调乏味的笔画唯一的作用只有计数。尤里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手指在前几页细细地勾过。那些都是李慈的字。他只知道他不是宣德王,而是永平王,不是李孚,具体是李什么,他却不知道。他要去查南国的王室族谱,却被告知族谱在战火中焚毁。
“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喝得烂醉如泥,对着乌弗咆哮。
“你可以去狱里问问昭云…虽然她现在也疯了…”乌弗怂了怂肩,“咎由自取。”
尤里兹苦笑。
“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你和我,在用南国语交谈?”
乌弗的表情凝固了。
他们都在假装某些痕迹不存在,但它们一直都在。
“也许因为这里以前是南国。”
“不,是因为你和我一样想他…”说到一半,尤里兹忽然蹙眉仔细地打量起乌弗的神情,“又或者是因为,你知道,他没有死?”
“你醉了。”乌弗把壶里的酒一饮而尽。
尤里兹像被施了定身术,忽然倒在桌面上,不省人事。
“好险…”乌弗咂咂嘴。
皇宫的暗道通向暮钟山,山中温暖shi润,四季如春。李慈在山里吃了又睡,睡了又吃,很快圆润了一圈,越长越有小时候的样子。
乌弗还记得他有次抓着铃兰的胸胡言乱语,说他小时候也那样。如今那小小的ru晕果然也有变大的趋势,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变得胖了,还是使用过度。
捞起石头砸了埋在李慈胸前的人一下,“你不是个和尚嚒?怎么,原来是个荤和尚?”
同空抬起头,唇边水色荡漾,哪里还有半分禁欲庄严的样子。
擦了擦嘴,把李慈的衣襟揽住,匆匆辩解,“不吸他会难受。”
已经是在刹利时便落下的病根了。说起来源头还在乌弗身上。
于是乌弗无奈地摇摇头,“那也别在外面啊,用你们南国话讲,光天化日的,不害臊吗?”
李慈圆润的脸蛋泛起红晕。
“他喜欢这样。”
同空补充过后,李慈的脸更红了,羞得像只鹌鹑似的,扎进同空的僧袍里。
乌弗了然地舔了舔齿尖。
第49章
李慈的身体恢复之后欲求极盛,从前险些要了他半条命的双龙,现在已经适应得如鱼得水。哪天少了谁,还要发脾气。同空忍得他,乌弗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人在自己怀里,还偏要唤别的名字。
“老子满足不了你吗?”自称还是跟着南国人学会的国骂。
李慈在他怀里拱了拱,扬着脖子上下起伏了一会便趴下来,无论如何也不肯动。一脸的“索然无味”。
“同空今天得养伤呐,你放过他,好不好啊?”李慈趴在他的胸膛上,像是听懂了“养伤”的含义,露出心疼的表情。封禁暮钟山时,同空与禁军起了冲突,加之在鄂洛国受的旧伤,身体便一直没能复原。
乌弗见他听话,点了点他的鼻尖。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李慈。他要把他这样永远地藏起来,一尘不染地藏起来。
结果李慈乖了没有一瞬,便忽然收紧了身体,蓦地跳起来,朝同空的屋子爬去。留乌弗一个人“望柱兴叹”。
推开同空的房门,见到李慈小羊羔似的趴在和尚腿间。
嘴里鼓鼓地含着一条,把屁股高高地翘着,向他挑衅似的摇了摇。
“我还治不了你了嚒?”
乌弗骂骂咧咧地抬腿靠近,却被一脸苍白的同空拦住。
观同空之颜色,猜到李慈大概嘴里还在使坏,不让他好过。然而修行者隐忍克己成了习惯,一时也不肯败下阵来,由着李慈卖力吞吐,面上只起了一层薄汗。
“阿慈,我问你,你今日是不是一定要闹脾气?”
李慈一双手摸在同空腿根处又捏又按。同空额上鼓起了青筋,晶莹的汗滴顺着下颌角慢慢滑下来。
“你陪我…”嘟嘟囔囔地吐出模糊的三个字,起身拉着同空的手指向身后抚去。
乌弗饶有兴味地挑着眉围观二人斗法。只见同空敛了眼眉,手指被正正坐住,夹在李慈双腿之间。方才被人弄过,残余汁ye都蹭上了同空的五指。
李慈的痴症有时体现在执拗上,同空越是不肯碰他,他便越是不肯罢休。
“师兄嫌我脏吗?”问话甫一出口,同空与乌弗俱是一惊。
“胡说什么呢!”乌弗上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