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天色很晚,回去后沈盛打电话给孙晨,孙晨出来接他们进片场。
沈夏问他们今天玩的怎么样,沈盛挥手:“别提了。”
太失败了,从早失败到晚。
他看方远,方远正在聊天,微博群里大家都在水群,讨论夏辉的新剧,有几个妹子打算来做群演探班,可谓追星界楷模。
事实上片场里的确需要群演,还不少。
沈盛看了眼自己的微博,好久没登,沉默了半晌:“你们把我踢出群了啊?”
方远啊了一声装死。
沈盛更抑郁了,坐凳子上生无可恋。
方远被逗笑,走到他面前蹲下。
晚上的戏已经开始拍了,他们在角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方远说:“其实我今天挺开心的,虽然那个薛文就像那口井。”
沈盛低头:“横竖都是二。”
方远顺着他的话:“你还想着约会吗?”
沈盛:“搞砸了。”
“没有。”方远说:“我们直接一步到位。”
“怎么一步到位?”
沈盛愣怔一会,方远的唇已经凑了上来,带着些许安慰的感觉。
这感觉转瞬即逝,沈盛感觉自己的嘴火辣辣的。
他回想着上网总结的约会三部曲:吃饭逛街和打啵。
他们这是,直接打啵了?
他妈还不是他主动的!
沈盛不服气,原路返回追尾,两张唇瓣再次相触。
直把方远亲得脸红了他才满意收嘴。
他爱这个一步到位,甚至想多来几次。
作者有话要说: 这该死的胜负欲。
第40章
薛文的话就像魔咒一样,梦里也锲而不舍地抓着方远会谈。他应该是躺在地毯上,空调的度数开到最低,一只手覆在额头,另一只手里有一本相册放在肚子上面。
没多久,房间里进来一个人问:“他的葬礼你要去参加吗?”
那个人顺便开灯,房间骤然明亮,如流水般暖黄的灯光猛地泄开,倾在他的脸上。
他好久没有见光了,一瞬间不太适应光亮。他慢慢移开额头上的手,露出那双眼睛。
该怎么形容呢?那个人想,就像他刚进来时一片黑暗,眼里没有任何事物。
不过他听进了那人的话,轻轻说:“我去。”
的音乐在车里响着,他看了看有些尴尬的助理,助理说:“这不今天就是情人节了吗?哈哈哈……”
助理换了首歌,……
“别放了。”
“噢。”
车子里陷入沉默,车外在下雨,隔着车窗的玻璃,他仿佛觉得今天他要去参加葬礼的那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葬礼上很多人,业界一些熟悉的大佬都来了。
不过他们就跟一群马赛克一样,他完全没有心思看他们一眼。
葬礼到最后,不知道是谁来闹事。
他手中没有什么可以砸的东西,索性屁股底下还有张凳子,他站起身,单手提着凳子腿。
一步,两步……到了。
闹事的人脸上还存有惊愕,他把凳子往那人脸上招呼,场面更加混乱了。
先是一滴,然后几缕,深红的血ye从鼻腔里不要命的流,他身后的助理顾不得明天会不会有葬礼闹事打架上热搜的了,助理托着他的手问:“没事吧?你这么冲动做什么?”
闹事的人打了他一拳,额头被凳子腿砸破一角,但他面色疯狂,复又冷静:“我对你太失望了。”
……
方远习惯了做梦,已经能够很冷静的醒来。
沈盛也醒了,看见方远在仰头,不由得问:“脑袋不舒服?”
方远:“鼻子痒。”
他们起来穿衣服,沈盛问:“今天做什么?”
方远:“去片场。”不能错过夏辉每一场戏。
沈盛觉得无聊:“我快待不下去了。”
这就很磨人,是他请方远进组,现在无聊不想去的也是他。
没想到方远特别贴心,跟个防弹衣似的:“把作业带上去写。”
沈盛:“我没带。”
方远:“没事,我带了,你写我的吧。”
沈盛:“……”大可不必。
其实方远没带作业,他只是随便说说。
沈盛买了盒薄荷糖过去,怕自己睡着。
剧组里沈夏和邵辉在对戏,沈盛嘎嘣一声嚼一颗。
其余配角互相飙戏,嘎嘣嘎嘣,一连嚼了三四颗。
这是跟无聊指数定的,还挺有规律。
方远听着嘎嘣声,认真看沈盛和邵辉。导演陈赠以为他在学习,忍不住更喜欢了,不仅有天赋还好学。
陈赠趁着中午空闲,亲自给方远端盒饭,一脸慈祥:“方远,你有没有兴趣报考Z市的电影学院?”